結束 準備離開(1 / 2)

“這個我自己也還搞不大清楚。”路離認真的解釋,“怎麼說呢?並不是我讓他們做噩夢,讓他們暈倒,我沒有這樣的能量,我隻是個傳聲筒。”

“或者,翻譯軟件?”路離不大確定的形容,“我本身並不能對他們做什麼,主要是那些聲音想要對他們做什麼。”在這方麵,路離對自己的定義很明確,她從來不是審判者,雖然彆人看著就是。

“他們之間本來是很難觸碰的,你可以看做是他們處於不同的維度。”路離儘量以比較科學的方法解釋,應該是比較科學吧?加一點科幻的小說電視電影創作的多多少少都會涉及到這方麵,對於現在經常網上衝浪的人來說這些詞彙應該都很了解。

“因為處於不同的維度,他們的聲音,影像,都很難傳遞到另一個世界的人身上。最多隻能夠做到在一些比較特殊的時候讓對方隱約可能有點幻視幻聽。例如重病虛弱的時候,夜深人靜在某些特殊的環境當中也可能會有種很陰深深的感覺,當然,最容易看到他們還是在臨終之前,生死之間。”

“我相當於是依托夢境給他們架了一個橋梁,讓他們不必要在生死之間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如果他們自己心裡敞敞亮亮,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就是忍受一下噩夢的折磨而已。”

說得輕鬆,現實中應該沒人受得了閉眼就是噩夢折磨,彆說折騰一輩子,折騰個把月睡不了一個好覺人都想瘋。

慎元白:……解釋了那麼一大堆,其實完全可以用一個解釋啊,普通人一般把這些叫做——“鬼”。所以這算是惡有惡報?

“如果你覺得那樣更容易接受的話,就是你想的那個。”路離說完補充,“不過其實我還是想說,不要太過迷信那玩意,反正我接了那麼多活,還沒真見過那玩意。”

慎元白嘴上沒有反駁,表情裡卻寫著:我聽你說著,猜猜我信不信?

“我以為你不會信那些。”

慎元白沒回答,他是退伍軍人沒錯,不過和世人普遍認知上的軍人可能有點不一樣,他們相對而言比較多接觸一些比較特彆的人。

當然,慎元白心裡不得不承認,路離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神奇的一個。

“你需要幫忙?”

慎元白一驚,“你說什麼?”

路離看著他,“你是個好人,風裡的聲音告訴我,你可能需要幫助。”

“你現在不想說沒關係,你哪天想說的時候告訴我。”

“可你的工作,不是臨終關懷麼?”她做的事當然是很有意義的好事,請她幫忙,聽起來總感覺發生的不是什麼好事呢。

“暫時不需要,謝謝。”

路離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我們現在去哪?送你回家?”

路離搖搖頭,“現在不回去,馮芸芸的事情還沒搞完,找個地方休息,配合他們工作,有始有終。”

“那溝溝村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釋?”

“就實話實說。”

慎元白以為她開玩笑的,後來不管是警察還是法院的人找他們打聽消息,路離的確是實話實說的,就是跟想象中不一樣。

“詛咒,沒有詛咒。我不會這個。”

“我奶奶確實是神婆,不過人家請她主要都是看日子什麼的,沒做其他的,你們去問也一樣。”

“我自己和其他人一樣,正常讀書學習。”

“為什麼要回去?”路離頓了一會兒道,“在被現在的親人找到之前,奶奶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努力讀書,想要找一個好的工作,本來最重要的就是為了奶奶。奶奶不希望我繼續乾她的活,希望我能走出去。”

“可是奶奶沒了,隻剩下我一個人,我沒有留在那個城市的動力。”

“可是他們說…”

“他們說什麼?”路離也很好奇,做噩夢,做噩夢他們怎麼開口推到自己身上,肯定還要問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噩夢,他們敢說嗎?

而且,解決辦法她都已經告訴他們了。

他們要求的不是自己。

“就這麼算了?”小警察問老警察,“一個村裡,20幾個人,同一時間…”

“沒有證據。”

“你要以什麼理由逮捕她,因為村民們說她讓他們做噩夢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件事我們不用管,他們要是鬨,讓他們自己找那小姑娘去,如果他們敢的話。”

村民們當然不敢,他們心裡有鬼,而且每個人的噩夢不一樣,輕重不一,有些人膽怯了,他們可以想辦法補救沒必要繼續跟那個邪門的小姑娘鬥。

但還有些村民不大甘心,就老在警局前晃悠耍無賴,路離到底還是出現了一次。

“我該說的都說了。”

路離不出現的時候,村民們還在撒潑打滾要說法,路離出現後,一個兩個大話都不敢說一聲,鵪鶉似的祈求警察叔叔為他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