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兩村互毆(1 / 2)

第二年,柳樹村的又集體出動了,把全江由縣的村子偷了個遍,被偷的村民集體去了縣衙告狀,縣令也很頭疼,柳樹村偷的糧食也沒拿去做彆的,全交給縣衙了,不可能給他們退回去。

反正隻要他們交夠稅糧,不給自己惹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又不是一直在這裡任職,懶得聽他們扯皮,還是罰柳樹村去給被偷的村子鋤地,那些被偷的糧食就當給他們去鋤地的報酬吧。

而這邊被偷的村民在回去找裡長集議時,發現了個問題,田地少的人家一顆糧都沒被偷,

他們這時才反應過來,合著去年幫他們積極的鋤地是為了踩點呢,傻眼了,今年又判柳樹村的人給他們鋤地,這能讓柳樹村的再過來?

屬實有點想的多,柳樹村的人根本不打算幫他們鋤地,去年都已經摸清其他村的底了,今年還費那個力氣乾嘛,在家睡覺不好嗎?

隻是在縣令麵前嘛,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個個還覺得自己像說書先生口中說的盜亦有盜,又沒有偷家裡糧少的,第一年那是失誤,第二年可是很精準。

也不怪父子兩不想當這個裡長,在這種村子裡麵當裡長,如何能抬的起頭。

最近不是又到了收獲的季節嘛,前幾年柳樹村的人,早早準備組團去彆的村偷糧食,但是今年他們看見李元家地裡糧食長的這麼好,開始眼紅,雖然知道李元家的情況,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覺得稍微拿一點也不礙事。

正常情況下,李母早上都不會去地裡,要在家洗被老頭子屎尿弄臟的衣裳、床單,還要給他擦身子、打掃屋子,如今天又熱,不打掃的勤快點,屋子裡就很臭,他身上也不爽利。

但是好巧不巧,原來的李元見父親斷藥已久,自己的那點束脩也不夠買藥,就想著今年早點收割掉莊稼,好儘快賣掉給父親買藥,這天一早就跟書院請假回來了,和李母一起去地裡看看莊稼能否馬上收割,能的話就去找人收割掉,這不就和村民正麵撞上了。

看著自家的地裡那麼多人“ 忙碌著” ,李元急忙跑過去責問眾人: “你們這是乾什麼。”

村民突然看見本不該這時候出現在這莊稼地裡的人,也是一驚,摘莊稼的手都停在了原地,臉上表情各異,互相瞅了瞅,這可如何是好,偷其他村子的沒啥負擔,但是偷自己村裡長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點不好意思,但是不多。

這如今麵對麵的遇上了確實有點尷尬,其中一個人腆著臉回答道: “我們就是來看看莊稼熟沒熟,熟了就幫你們摘了送家裡去。”

其他人聽見了立即跟著道: “是呀、是呀,我們就是好心。”

李元滿臉氣憤,家裡老父親就指著這些糧食抓藥,如今這些人竟然打著自己家莊稼地注意:“ 你們哪裡來的好心,這是往你們自己家裝吧,每年都要到處偷,柳樹村的名聲被你們搞的多臭你們不知道嗎?”

看他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李元是恨鐵不成鋼,繼續道: “你們看看這幾年有人敢往咱村子裡嫁嗎,有人敢娶咱們村的小娘子嗎,你們怎麼就不知羞恥,沒點廉恥之心呢?”

村民立即頂嘴道: “那是他們沒福氣。”

見村民這樣理直氣壯,火氣直上腦門兒,以前還會經常去他們家裡好好規勸,跟他們講講道理,告訴他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萬一哪天偷不著了,怎麼辦,全家餓死嗎?

遇見有困難的人家也是儘力去幫忙,後來實在是勸不聽,就懶得理他們了,沒有事情絕不去跟村裡人打交道,在路上遇到他們也當沒看見 。

又想起自己也因為這柳樹村的名聲,在書院裡被人排擠,受儘欺負,自己還不能理直氣壯的反駁,有一次還被人汙蔑偷東西,就因為他是柳樹村的人。

自己家如今已成這樣,老父躺在床上連藥都喝不起,就指望這點莊稼,他們還來惦記,如此種種加起來,氣急攻心就直接倒下了,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李元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原主死的實在是冤枉,懶人他見過,但這回是小刀紮屁股,開眼了,一個村都是這樣的,這真沒遇到過,關鍵是懶就算了,還要去偷彆人的,把好好的村子弄成全縣的死對頭,自己還是這個村的裡長,以後怎麼開展工作,這可是一個大難題。

兩人趕到的時候,李元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腳也發軟,這身體可太不行了,此時,兩邊村子裡的人還在不斷的叫罵和對打,你舉著鋤頭,我拿著棍子、鐮刀,打的不可開交。

突然,一聲痛苦的嚎叫傳來,柳樹村這邊的村民張大福被對方開瓢了,血流入注,躺在地上有氣兒進沒氣兒出,柳樹村的看見自己人被打成這樣,更是不要命的跟對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