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搭救張大福的妹妹(2 / 2)

小娃奶聲奶氣的跟李元告狀,說那些人要把他們拉走賣了,說著說著,又委屈的大哭起來。

聽到這話,李元立即朝那幾個黑衣大漢質問道: “你們賣這娘三作甚,哪來的權利?”

黑衣大漢冷哼一聲,凶狠狠的道: “她男人馬永壽把他們三抵給我們了,對了,我們是永安賭坊的。”

黑衣大漢一副你們這些小草民惹不起的樣子。

“ 我管你什麼賭坊,馬永壽欠你們錢,你們要麼報官,要麼讓他自賣,要麼打死他,馬永壽憑什麼賣他們,她哥哥都還好好的活著呢,前麵就是官府,我倒要去問問,平民百姓可以隨便買賣嗎? ”

李元又問道: “你們要不要去衙門,去的話趕緊,不去我就把人帶走了。”

黑衣大漢馬上過來攔住他們: “想走,先把錢還上,不然今天休想離開。”

他們其中有個人把李元推了個踉蹌,李元驚訝回頭,媽的,這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了?太氣了,這麼欺負人?真當我軟柿子呢?

李元站穩後,把張大梅和兩個小娃推倒旁邊,朝手掌呸了兩口,搓了搓手,隨即往後退了好幾步,突然一個助攻猛地往前一衝,像個發射的小炮彈,把剛才推他的黑衣人猛地推倒在地,騎到他身上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幾耳光。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起身找到剛才丟在旁邊的扁擔,以自己為圓點,雙手握住扁擔一頭轉圈圈,一桶胡亂甩,像個被抽著轉的小陀螺一樣,古有亂拳打死老師傅,你爺爺我今天就讓你們嘗嘗亂扁擔甩死惡勢力。

但沒幾下子,李元就感覺自己頭暈目眩,看來這不是長久之計呀,恍然間看見站在外圍正在看熱鬨的張正道,朝他威脅道:“張正道,快去幫老子報官,不然等老子脫身了有你好看的。”

這張正道聽見李元的喊聲,縮了縮脖子,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幫李元去報官。

而李元這邊還在胡亂的甩著扁擔,不讓那些人靠近自己,罵罵咧咧道: “老子可是秀才,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除非把我弄死,不然,但凡我還有命在,縣衙管不了你們,我就找知府,知府管不了我就找欽差,總能把你們這些雜碎送進去。”

嘴雖然硬,但是兩個腿已經在打顫了,頭暈的很,心也提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些賭坊小混混凶不凶殘,等會兒堅持不住了,要是真過來打自己,一巴掌過來估計自己小命兒就要丟半條。

還有,就算張正道去報了官,萬一他們官商勾結,那來了也沒用呀,天哪,這個局要怎麼破呀,自己沒權沒勢,管什麼破閒事兒,現在好了,今天怕不是真要交代在這兒,

黑衣大漢們呆若木雞,看著李元如此瘋癲,披頭散發的拿著個扁擔朝他們亂甩,還讓人報官,扯著個嗓子叭叭叭的亂喊,他們雖然是打手,但也不是亡命之徒呀,要真是窮凶極惡之人,早把這娘兒三帶走了,還用站在這路上跟他們拉拉扯扯這麼長時間。

之前報賭坊的名字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李元,好讓他掏銀子而已,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你推我搡的,不知道誰把自己兄弟絆了一下,不過是腳沒站穩不小心推了他一把,哪知道他上來就把自己兄弟摁在地上就啪啪幾耳光,打的口吐鮮血。

現在還繼續亂揮著扁擔,又嚎著叫著讓自己這幫兄弟彆過去,誰過去就打死誰,朋友,拜托,你能不能把你那緊緊閉著的眼睛睜開看看,我們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沒過多久,陳捕頭就帶著衙役來了,人群散開,陳捕頭看看李元揮舞著扁擔,又瞧了瞧幾個黑衣大漢,向他們問道怎麼回事兒,那幾個黑衣大漢的頭頭,馬上回道: “陳捕頭,這可跟我們無關,我們並未對他做什麼,他自己就成這樣了。”

李元見陳捕頭來了,趕緊停下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嘔了幾下,腦子裡麵嗡嗡嗡的,娘誒,救星總算來了,再不來,手都要揮斷了。

此刻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官商勾結了,望著陳捕頭指著那幾個人道: “陳捕頭,他們要殺人,還要賣我村裡的村民,他們可是正正經經的小老百姓。”

黑衣大漢的頭頭馬上反駁李元: “我們什麼時候說要殺人了,就是打人二字也沒說過呀,你可彆亂講,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那可是你先動的手,我們連根指頭都沒碰過你的。”

又對陳捕頭說道: “陳捕頭,今天就是個誤會,我們隻是追賬而已,這個張大梅的丈夫欠了我們很多錢,您可是知道我們二爺的,從來都是嚴厲約束我們,我們哪敢在外麵陽奉陰違,最多我們隻是長的凶了點,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呀。”

陳捕頭見也沒什麼大事,走過去把李元拉起來,說道: “這幾個人我都認識,不敢對你做什麼,你帶著這母子三人先回去吧。”

李元徹底鬆了口氣,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忙跟陳捕頭道了謝,帶著三人就準備離開,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周正道,走過去,準備拍拍他肩膀,手還沒落上去他就蹦到旁邊去了。

李元無語的看著他, “你這是乾嘛呀,我跟你道個謝而已。”

周正道雙手抱胸,防備的看著李元,“ 你道謝就道謝,動手動腳乾嘛。”

跟這個周正道簡直是無法溝通,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懶得理他,今天還算個男人,也沒愧對他那名字,樂於助人方才是正道。

李元挑著東西,帶著娘兒三去取牛車,路上,李元朝張大梅問道: “你哥哥他們知道這事兒嗎?”

張大梅擦著眼淚,哀戚的道: “裡長,馬永壽不是人,他染上堵癮,家裡能被賣的都已經被他賣掉了,之前他賭被我發現,他哭著說他錯了,以後再也不去賭,好不容易攢錢還了賬,哪知道他後來還是死性不改,又去賭,今天他騙我說他掙到了錢,帶我們去街上買幾身衣服,哪知道他是準備把我們娘兒三抵給賭坊呀。”

聽到此處,李元沒敢把他們送回家,直接把娘兒三個帶回柳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