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那是一股執念,怨念……還有不明……(1 / 2)

睜開眼的第一幕,是張放大了數倍無比好看的臉,和做美夢一樣,楊風晚視線描摹麵前人的五官,從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

安靜睡著的謝淩途,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太過鋒利,也不會讓人覺得緊張害怕。那雙冰冷的眼睛閉著,收斂鋒芒,平添了少許平靜。

好漂亮。

又一次感慨這張臉,楊風晚攥緊手裡的被子,磨磨蹭蹭的像隻蟬蛹,扭巴扭巴的悄悄靠近了些。

臉怎麼能長成這樣呢?

楊風晚伸手去碰這人的睫毛,帶著欣賞和某種對美的欲望輕輕戳了戳,根根分明一簇簇的睫毛,生的濃而密,猶如蝴蝶的羽翼。

這張臉放gay圈,不知能迷死多少人………

若謝淩途是gay,想必無數男人都會拜倒吧?不過這人到底更像1還是0。

但謝淩途似乎沒有這方麵的傾向………

腦海裡冒出些胡思亂想,楊風晚眼睛眨了眨,不安分的手移動到了這人的唇上。

像淺淺的染了血一般………顏色很濃。

手腕驀地受力,一陣痛意襲來,楊風緊皺著眉,見謝淩途人不光醒了,手還攥著他。平和的氛圍戛然而止,楊風晚心底瞬時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恐懼。

這人是怎麼醒的?他掙紮著想把手抽回去,奈何力氣不行。

謝淩途問,“三少爺剛才在做什麼?”

“不是、看見了嗎?”

謝淩途:“………”

楊風晚匆忙之下,還得維持人設,他有理有據的道:“你賴著我的床不走?為什麼不能碰!?”。手腕倏地收緊,楊風晚疼的悶哼了聲,眼睛染上了層霧氣,氣勢一下就沒了,“好痛……”。

可憐巴巴,少年眼尾染上了淡淡的紅,被潑了熱茶和自己站著對峙氣鼓鼓的樣子曆曆在目,現在稍用力攥一下,又是這幅樣子。太脆弱了………這般若是用蛇尾將人纏繞起來,豈不是得哭出來?哭出來………眼睛會更紅,身子說不定還會因抽噎染上一層粉意。

好餓………

謝淩途鬆開,對臨在嘴邊,不能下手的食物感到一絲煩悶。第一次,他有了想吃掉一個人的欲望。

“從我的床上下去。”,脫離桎梏,楊風晚坐起,遠離出安全距離。

“昨日我可是聽三少爺的話……”

“說了不是!”,楊風氣道:“你以後晚上不許來我的房間。”

“………”,謝淩途想要的可不是這個。

他想再說什麼,一個起身就聽見少年內心發出了[啊啊啊啊……]的驚恐音。眼下,這人身子刻意往裡縮了縮,兩隻手蜷縮拉住被子。

[手好痛。]

[他又要做什麼……]

[春梅人呢?為什麼不在?]

表麵鎮定無畏,內心亂如麻。

嗬………仙家名門三公子,竟是擁有兩幅麵孔。

*

gay為何物?1和0又是什麼?

晨時閉著眼睛,那位三少爺嘰嘰喳喳像隻麻雀,說了些他聞所未聞的東西。誇他漂亮、對著他的臉動手動腳,明明做的小心翼翼,被發現後又振振有詞,滿口的道理。

故作鎮定的食物,猶如在圍獵一隻兔子,他知曉這隻兔子所強裝起來模樣下的膽怯,便生出一些趣味。

倏地,指尖纏繞的黑氣再一次失控,謝淩途不及細想,某些支離破碎的畫麵就如同泉水般猛的出現在腦海裡。耳邊闊燥,一時有無數道不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謾罵,厭惡、欺辱、嘲笑………

看不清的臉,全是模糊的五官,又讓人直感覺到反胃。

劇烈的惡心感從內心的最深處湧來,身子微微發顫,謝淩途額間起了層汗漬,失控的黑氣開始尋著手腕筋脈亂竄,脖間封魔印也似感應到了什麼,受到驚嚇般突地增強,散發出一陣陣的紅光。

封魔印反複壓製持續了近半個時辰,痛苦感一直不減反增。比起從前來,這種脫控似乎變得更嚴重,像是有什麼東西迫切的想要爬出來。

那是一股執念,怨念……還有不明如潮水般的痛苦。

*

楊風晚去了“百事門”一趟,花去了十枚靈石,送去了他的書籍《美強慘“性”福生活》的第一份手稿。仙家門派也有這些類似雙修的話本,但想來如他這般勁爆的極少。

隻是角色………為以防萬一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把謝淩途從中剔除,僅隨意虛構了個人物。

“三少爺、”,楊風晚回去的路上,巧遇一名楊家門派的弟子打招呼。

“月仙尊讓你去長華閣一趟。”。

“?”,略有些陌生的字眼,楊風晚靠著記憶把人擰了出來。這弟子口中的月仙尊,名烏月,是他在這本書中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