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糕 一臉黑線,氣的牙癢癢。(1 / 2)

“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楊風晚問著,見人沒回話,又道:“要不你還是幫我叫一名弟子來………”

“轉過去、”

楊風晚扶著浴桶,眸底困惑。謝淩途歎了口氣,壓抑似有些波動的嗓音又說了一次,“轉過身去。”

“………”,有病……

一會說讓自己擦背,一會又說他來………叫名弟子就能解決的事,硬是折騰得這麼麻煩。

楊風晚側過了身,身後傳來擦拭的動作,先是很輕,後又莫名加重了些,謝淩途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怎麼回事,時不時還得停上一停。

小半個時辰後,楊風晚洗得差不多了,讓人拿來了拭水的乾布,便差著謝淩途在房間有屏風遮擋的地方等著。從浴桶出來,擦乾身上的水漬,又拿了洗新的衣物,楊風晚一個人在房間摸索著慢慢的穿,單隻手做什麼都困難,就耽擱了一小會。

“謝淩途,你過來。”,楊風晚一手拿著腰上要紮緊的帶子,見人來了,眼眸微彎,“幫我係一下。”

洗浴時差使過了一次人,楊風晚就沒太多芥蒂了,需要幫忙,他會選擇直接喚人。楊風晚把帶子遞到人手裡,白而纖細的指尖泛著淡淡的粉,謝淩途先是看了看,隨後才彎下身幫他係腰上的帶子。

不光那裡是粉的,手指也是粉的………

這是養的有多金貴?

楊風晚衣袍穿得鬆垮且亂,謝淩途係完玉帶,直起身就見人的領口有一大片露出來的白色,鎖骨順著往,若是能再下去一點………似能回憶起來……

他甚至能記得那位置上去一指的位置,還有一顆黑痣。

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

他今日對這人的疑惑似乎特彆的多。

謝淩途:“………”

抬手替人攏上衣襟,揮散了腦海裡一直不斷浮現的畫麵。謝淩途從沒想過自己有一日會去留意一副男子的軀殼,不光潛意識的記了下來,甚至產生了名為“欲”的念想………

不久前見過這人寫有的畫本,兩個男子做著苟且之事,楊風晚似乎是喜歡男人的,是喜歡和男人做嗎?既是喜歡男子,那也一定……

“………”,沉默,不明的燥熱。

“謝了。”,穿好衣物的楊風晚小聲說道,似是隨口的一句話。謝淩途覺得自己耳朵也出了問題,就連這人的聲音,他都覺得軟乎乎的,有些磨人。

*

夜深,孤月高掛。

靜謐的房間內,有道極其細微的動靜聲傳來,黑蛇遊入,頃刻後幻化成了人形。

床上睡得正熟的少年,平躺著四仰八叉,嬌小的臉埋在柔軟蓬鬆的頭發裡,受傷的那隻手隨意的垂在床沿,白日紮好纏繞的白布,夜間莫名又鬆開了。

謝淩途坐下在床邊,在夜色中尋著人看,看得心煩意燥的,揉著額鬢緩了緩。洗浴的事還是沒能過去……反而隨著時間越久,那些畫麵變得越發堵人。

對著嘴邊的食物……這和一條蛇對著一隻兔子有什麼區彆……

謝淩途伸手握住了人纖瘦的手腕,並沒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指尖泛出潔淨最為純粹的靈力,他眼看著這抹靈力緩慢,猶如藤蔓般的進入到這人掌心的傷口裡。

大概是白日楊風晚替他擋了劍,又或是這人心中隨意的幾句話。因著這份矛盾感……謝淩途才會大半夜的決定跑來這地方,做出些連自己都解釋不清的行為。

烏月設下的訣印並未阻止他,似乎隻要不傷害到楊風晚,那道印記就不會形成反噬。

須臾後,指尖的紅色靈力漸漸變淡,做完這事,謝淩途將人的手放在腿上,隨後雙手並用的重新為這人包紮傷口。

順著指節,觸碰到手心,拆掉紗布後重新繞了幾圈,慢騰騰的並不急著做完,謝淩途反而有些磨蹭。

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挲擦動的聲響,謝淩途放開手,側眸見人倒是沒醒,僅是往著他的方向翻了個身。少年不知是夢見了什麼,他的手剛鬆,這人的另一隻手就攥抱了過來,暖和的有些發燙,屬於長久蒙在被窩裡的體溫,團團圍住了他的一隻手臂。

謝淩途一頓,指節緊了緊。

不習慣的溫度,可又因為太過舒適,並不覺得抗拒。

睡得像頭豬………他如是想著。身子微僵片刻後伸手去掰這人的指節,楊風晚攥的牢,似有察覺的,磨磨蹭蹭連帶著被褥一同擠靠了過來。

“………”

謝淩途毫無防備的就被人吧唧咬了一口。

略尖的虎齒磕在小手臂上發力,不算重,唇瓣柔軟,接著一抹濕潤的舌尖舔舐在了肌膚上,謝淩途的眉頭緊鎖著,手臂傳來一陣酥酥癢癢從未感受過的觸感,腦子似被按下了暫停按鈕,一片空白。

這般持續僅有一小會,楊風晚就鬆了口,不滿意的又滾了回去。抱著床被的少年舔舔唇,平躺睡著還在呢喃嘀咕著。

因聲音太小,聽不清…………

謝淩途摸著被人咬過的位置,回過神後與其僵持,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好奇,俯下了身試圖聽清這人到底在說什麼。

“糯米糕……”,楊風晚小聲的發著牢騷道:“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