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井空很吃這樣的安排,安室透思忖,這輕而易舉就能看出來,當然也不排除是他做出的假象,他並不相信一個在罪惡至極的黑手黨中當hr的人會如此單純,他更傾向是一種偽裝,誰也摸不清楚的偽裝。
先將這個HR的因素放一邊,安室透的大部分注意力在新出現的那個銀發男人身上。
無論是招聘會還是行動組的麵試,一直都是荒井空一人。
如今突然出現了一個新鮮的人物在情報組的麵試中。
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會特地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得很低,原來戰戰兢兢的眾人都敢在這兒表演大倒苦水。
但是時不時的一兩個極其微小、容易被忽略過去的舉動都會影響荒井空,說明荒井空一直在關注這個男人。
這個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甚至很有可能能夠決定這場麵試的結果。安室透推測出,這個人應該情報組的管理層。
業務的決定權一般會大於人事。安室透仔細觀察過那個男人的表情,眉毛皺起、嘴角緊閉,這是不耐煩的表現。
在兩個人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每次進行到感性話語時,那個銀發男人的不耐煩會更加的明顯,簡直要溢出屏幕了。
安室透心裡有了決斷。
“下麵請三號開始自我介紹。”
“嘛,”安室透嘲諷一笑,小麥黑的皮膚充滿了野性,看上他那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更顯得囂張無比。
“終於到我了啊。”
“聽前麵兩個人的介紹,我還以為來到了什麼老娘舅相親大會。”
“不用給你們配兩個心理醫生,再塞個棒棒糖呢?”
琴酒饒有興趣的抬起頭,以他的敏銳,自然知道有人一直在偷偷打量他,隻是他一直懶得管,現在才發現居然是在門外挑釁他的男人。
不得不說他確實有些膽量。
見琴酒抬起頭,安室透心中一喜,看來自己賭對了。
“在下安室透,大學肆業,是個地下情報販子,知道佐藤議員的死麼?我提供的情報,貴組織動作很快、低調又乾淨利落,是我向往的行事風格,希望以後可以一起共事。”
安室透的介紹簡潔明了,卻又極大的透露了重點,我有實力,了解組織,又透露了自己想進入組織的意願,不卑不亢。
荒井空的與他前麵的諷刺不置一聞,反而更關心他大學事業的問題。
更加堅定了安室透之前認定的想法——他一定是在演戲!!!正常人前麵跟彆人哭的稀裡嘩啦,後麵被人嘲諷,就算不回護,也會忍不住評判幾句。
嗬,果然心機深沉。
“沒什麼好說的吧,”安室透聳了聳肩,“在那裡呆著太無趣了,感覺整個人的血液都要發黴了。”
安室透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在回味著什麼,隻是神秘的漏出一個微笑。
“硝煙、煙草、香水——”
“還有——”
手掌驟然緊握,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愉悅表情,他並沒有說還有什麼,隻是語調輕鬆調侃的一笑。
“啊,還是這樣的生活更適合我呢。”
什麼樣的生活?他什麼也沒說,卻又仿佛將一切都展露於人前。
從他的一舉一動之中,透露出一種癲狂的變態。所有人都毫不否認,這是一個天生的壞種,追求刺激的瘋子。
琴酒眯起眼眸,眼前的這個男人像極了組織裡的某個神秘主義者,包括這種半遮半掩的說話方式。
這是一個很適合情報組的男人,琴酒下了這個判斷,又想到,這麼好的苗子在朗姆手下可惜了。
如果,情報組有一個我的人的話——
“拿過來,”琴酒紆尊降貴的伸手,荒井空將簡曆遞給琴酒,“你看上了?”
“不過這是情報組的誒。”
琴酒翻看起了波本的簡曆,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等等,這個意思?
安室透心突了一下,這個人不是情報組的管理層?難道想讓我一個臥底做臥底?
這可超出安室透的預期了,他本來就是臥底,為求信任,當然是以穩為主,沒有必要出這個風頭。
可是——
安室透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既然是黑衣組織的人員,那麼利用他進組織,再丟掉也是合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