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確認的事 景清這幾天來這……(2 / 2)

“我不洗,我要學習,你洗。”沈昕丟下碗筷,跑回房間。

“........”

景清任勞任怨地端著碗筷去了洗池。

沈昕坐在書桌前,看著院子對麵景清的屋子,他開始想像自己搞破壞砸窗戶進入景清的房間的模樣,他站起身,後退幾步,比劃著,想象自己把那個玻璃砸的稀巴爛,順利地翻進去,站在景清的書桌上耀武揚威,很快他又搖頭。

沈昕有景清房間的鑰匙,那是景清在上大學走時給沈昕的,他說如果沈昕有什麼想要的書和筆就去他房間拿,那些都能送給沈昕。

這鑰匙沈昕現在還留著,他從枕頭底下翻出那把鑰匙,握在了手裡。

這時景清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敲沈昕房間的玻璃窗。

“乾什麼?”沈昕推開窗戶。

“和你打個商量,把我那鑰匙還給我吧?”

沈昕警覺起來,景清要鑰匙,他自己不是有嗎,“你不是有一把嗎,要我的乾嘛?”

“什麼你的,那是我給你的,我房間的鑰匙你留著也沒用吧?”

“我說,你的鑰匙呢?”

景清撓了撓頭,“我的那把啊,之前總貼身帶著,好像丟在申城藝術大學了.......記不清了?”

“你房間鑰匙,丟在申城做什麼?”景清的這句話好像就是為了特意過來論證沈昕內心的猜想一樣,沈昕的內心警鈴大作。

景清敲了敲窗戶框,“是不小心丟在了大學的某個地方.......你就說還不還吧。”

沈昕二話沒說,直接推開了景清靠在窗戶框邊的胳膊,“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隔著玻璃窗,他說:“不給!”

景清無奈,要回他自己的鑰匙都不行,他說真不知道他把鑰匙丟在了申城哪裡惹到了沈昕。

“喂,那鑰匙借給我我再配一把也行啊,你這搞得我房門都鎖不了了,有小偷怎麼辦?”

這句話使得沈昕心裡一動,或許是因為他真的有偷偷溜進景清屋子裡找他戀愛證據的打算,景清那句“有小偷怎麼讓他心裡有點虛。

“沒有小偷,城市治安很好。”他麵不改色。

沈昕話鋒一轉:“除非你告訴我,你在申城和景叔叔為什麼吵起來,什麼架吵的能讓景叔叔把你關起來......我知道了,你是逃跑回來的吧。”

“........老子不要了,你留著吧。”景清轉頭就走。

沈昕看著景清的背影,忽然有些懊惱,景清有喜歡的人就有了,他那麼在意做什麼,明明眼下最重要的是今年的高考。可沈昕也知道,他一旦有了太在意什麼的想法,輕易便消不下去了,打消不下去的想法,隻有繼續實行下去才不會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景清的屋子,他是一定要進去一次的,那些景清和喜歡的人來往的書信,他也要親眼看見才願意相信,景清的世界裡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我的事情勞你掛心,近來我確實頗為煩心,不知是否應該堅定選擇,亦或是就此順從家裡的安排。我們在申城時便說好的,要一同前往燕京謀發展,誰料現下的日子裡,你去了祖國遙遠的西邊,而我則回到老家繼續混沌。

.......在這裡有個和我相熟的小朋友,也快成為一名大學生了,我想等他結束高考的事情,便立馬將事情做個了斷.......”

景清趁著下午有空要給去了邊疆的朋友寫回信。這個朋友近期可能要回一趟申城,為了幫雙方都省點時間和錢,在上一封信裡兩人約好,直接把信寄到朋友申城的地址。

景清要說的事情太多,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他折好信塞進信封,放在了桌子上。現在手頭唯一的事情已經忙完,他又不知道做什麼了。

景清手裡拿著信,徒有想寄出去的心,但奈何他並不知道朋友在申城的地址。怕寄過去後朋友收不到信。

他呆呆地盯著桌麵,想了許久也不知道做點什麼。他不由苦笑,他現在真的成了一個無業青年,之前光明的前途現在隻有迷茫。

景清內心裡把沈昕當成他繼續躊躇的理由,他想,就當自己是很被沈昕需要,必須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好了。這樣,他能慢慢想想,慢慢躲在這裡。

景清害怕他最後連沈昕的理解和支持都得不到。這份害怕讓他到了嘴邊的痛快分享變成了欲言又止。

景清不是傻子,他當然看的出來沈昕的異常,比如總是走神,或是以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掃視景清:挑著眉毛,打量著的目光,活脫一副欠打模樣。

他知道沈昕一定是憋著什麼壞主意,沈昕一直想從景清嘴裡撬出點東西來,他從小到大都這樣,指使雙胞胎當臥底,來他這裡打聽,一定要知道景清的各種事情才肯罷休。

但總有一天,沈昕也會知道他的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