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帶他私奔 袁晨有些疑惑,“就咱……(2 / 2)

老師傅挺了挺胸膛,很是自豪,“牢!怎麼不牢!你上街坊四鄰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老鄭的名聲,那是響當當的。 ”

“好拆嗎?”沈昕小心翼翼地問。

“拆?”老師傅又警惕了,“這可不是能亂玩的啊,快回去寫作業。”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昕有些喪氣,但也隻能先回去了。

景清坐在地上,隨手抄起地上的書就砸向門,他衝門外有氣無力地說:“放我出去有話好說不行嗎?”

景清覺得,要說狠誰也比不上他爸爸。他敢拿椅子砸門,他爸爸就敢上鐵門,他有力氣反抗,他爸爸就一天隻給一頓飯,餓著,說直到他屈服為止,否則不會給他更多的飯。

“太狠了。”景清喃喃道。

門外響起了景爸爸的聲音,“你最好快點想通,你老子不會害你。”

景清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躺回了床上。媽媽也知道他的事情了,景清不知道她是什麼感覺,會有失望嗎?他不確定。

景爸爸景媽媽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了。景清慢慢算著年數,驀然又想起來他們離婚時的樣子。

兩個人怨懟的模樣,他們都衝對方亮出各種東西,恨不得打死對方,嘴裡罵著各種各樣的話,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院子裡全是他們爭吵的聲音,還有沈昕靠近他家時被嚇哭的哭聲。

景清勸不了父母,隻能牽著小沈昕走到樹底下,幫他擦擦眼淚,說聲對不起。他說:“沈昕,彆來我家了,你等......”景清仔細想了想,說:“你等他們離婚的時候再來吧。”

“他們馬上要離婚了。”

沈昕小時候是個乖孩子,他把臉埋進景清的腰間,悶悶地說:“隻有他們離婚了我才能來找你嗎?”

景清說不是,反正你以後再來吧。父母總是吵架,自然不知道他的生活,不知道他在播音老師那到底學了多久,下課了有沒有及時回家。景清總是在播音老師那裡學完了又匆匆跑到老師那裡,學習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在女孩裡顯得格格不入,但他又是表現最好的那個。

沈昕很認真地遵守了景清的囑咐,他隻站在自己家門口,巴巴地望著景清。

他好像看了他很久,景清有些記不清了,那亮晶晶的眼睛他也一直沒忘,那之後他似乎再也沒有見過和沈昕的眼睛一樣漂亮的人。

迷迷糊糊的,景清聽見有指甲刮布的聲音,他猛然坐起來,立馬看向被黑布蓋住的窗戶,他意識到是沈昕來了。景清幾步奔到窗前,可窗戶是向外推開的,這時候被黑布死死地蓋住,隻能開出一條小縫。那黑布是釘死的,沈昕在外麵也無計可施。

景清打開窗戶,低低地喊了一聲。沈昕立馬應答。

“景清,你餓不餓?”這是沈昕的第一句話。

“這你都知道啊?”景清有些尷尬,他的肚子也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景阿姨心疼你,但是......”沈昕頓了頓,但是她也想狠狠心。

沈昕臉貼著牆,胳膊使勁往黑布裡伸,他費力的把雞蛋放在了窗沿上,景清也把胳膊擠進窗戶的小縫裡,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拿到那顆雞蛋。

“我煮了五個,不夠還有。”沈昕說完,臉又貼在牆上,還要給景清雞蛋。

“算了,你彆來找我了,等.....”景清噎了噎,等什麼時候再來呢。

沈昕卻笑了,“你爸媽都離過了,我天天來。”

“你等著,我能想辦法把你搞出來。我們一起走。”

景清靠著窗戶,聽著黑布後那隱隱的聲音,說:“燕京有個芭蕾舞團,很有名。那裡的男舞者都很優秀,我大學時候就想,如果這裡容不下我的夢想,那我就到彆處去。”他不疾不徐地說著,聲音堅定,“我一定要走,但你不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