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煞鬼 憑你也敢對主人……(2 / 2)

樊灼立馬捂嘴,乖乖做一個巨大的身體掛件。

“進靈堂看看。”

程箬言作勢要向靈堂走去,樊灼捉著他後腰的衣服,害怕地將他向後一扯:“我不敢進去,那棺材裡麵,該不會有什麼無頭女屍吧!”

程箬言低頭看向樊灼,樊灼也可憐兮兮地從他腋窩抬頭看他,露出一個苦笑,和孩子不敢的表情。

“你是鶴陰樊家的?主修符籙?”

樊灼心虛應道:“我隻能認符,但我不能畫符……”

“所有符都認?”

“至少八成吧,隻要不是特彆偏門和邪門的,我基本都從書上見過。”說到自己的老本行,樊灼語氣中終於有了一絲輕快。

程箬言指了指那口四角被封了黃符紙的棺材:“那你且看看,這棺蓋上的是什麼符?”

聽了這話,樊灼終於把自己那剛被揉碎了的勇氣重新撿了回來,小心翼翼將自己的腦袋從程箬言的頸窩裡拔出來,向靈堂內踱步走去,一步三回頭,確認程箬言有沒有跟在他身後護著他。

“我,我看一下……”樊灼一點點自門檻蹭到那漆木棺材邊,苦著臉半蹲下身子,研究起貼在棺蓋上的一張黃底朱墨符紙。

這等符紙一般均用於退鬼驅妖,如果猜測不錯,這符篆貼在棺槨之上,甚至要繞著棺蓋四角各貼一張。

就像是,要封住這棺中鬼魂的四處生路。

鎮魂符,程箬言猜測道。

樊灼沉吟道:“是鎮魂符的畫法,但……”

他伸手,撚了一下那張粗糙的黃紙,又用手指蹭了蹭上麵的朱筆墨跡,才抬頭看向程箬言:“但是張無靈符。”

無靈符,也就是沒有修為的人照貓畫虎畫出來的符篆,像樊灼這種靈力低微的人,或者是普通人,無法將自己的靈力修為注入符咒中,那便隻能畫一張徒有其表的無靈符。

“那我懂了,這大概是節目組準備的道具。”

樊灼起身,有些恍惚地打量著整間空曠又死寂的靈堂,原本他要獨自一人帶著攝像大哥在這個靈堂裡麵搜線索的,現在想想如果方才沒有程箬言在門口阻攔,此刻他怕是正一邊給自己壯膽,一邊開棺摸屍體了吧。

果然,現實使人清醒。

門口喧鬨聲響起,像是憑空撕碎了靈堂裡死寂的凝滯。

樊灼下意識又將自己的腦袋藏到了程箬言身後,隻在他肩頭的露出一雙眼睛,打量著門口喧鬨聲傳來的方向。

熟悉的聲音自院門拐角傳來,一男一女,一低沉一清脆,眨眼間,謝錦程和陸妙妙已然跨過院子門檻,站在了院中央。

頓時,天色驟暗,一陣邪風吹過,濃霧降至。

四人抬頭望著院落的天井,濃黑的烏雲遮天蔽日,竟是一絲一毫陽光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天怎麼突然變了?”謝錦程抬頭看天,隨後又將視線落在昏暗的靈堂,意味深長地落在程箬言和樊灼身上,“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樊灼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隻是來抱大腿的,但他看不慣謝錦程,這種理由,他是絕對不會在謝錦程麵前說出口的。

而程箬言,更是理都不想搭理謝錦程,他轉過身去,環視整間靈堂。

白菊花鑲出的巨大“奠”字,朦朧看不清臉的遺像,桌上落滿香灰的陶瓷香爐,此刻那三支香已幾欲燃儘,正掙紮著閃爍著明滅的一點火光。

還有,擺在貢品正中間的,琵琶神女像。

程箬言:“小子,你可見過這個神像?”

三人皆驚,樊灼後知後覺是在叫自己,立刻走上前去,低頭查看那尊小巧精致的神女金像,沉吟許久:“沒見過,沒見過這種神,是什麼不知名神話體係裡麵的神女?”

程箬言不驚奇,也不失望,應了一聲後,沉著眸子去看那三柱即將燃儘的檀香,心底湧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謝錦程不可思議地看著平日高高在上對誰都不屑一顧的樊灼,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他到底和程箬言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這種眼高於頂的人,心甘情願地被程箬言這種人叫做“小子”,還能如此心安理得?

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他胸口發酵,衝撞,越來越失控。

謝錦程哂笑出聲:“你是給我們大明星下什麼迷魂藥了嗎,程箬言,沒看出來啊!你還是這麼會蠱惑彆人。”

樊灼無聲瞪大了眼睛,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他一直以為,程箬言和謝錦程真的是一對兒……他方才還在提防,自己該不會要看到什麼撒狗糧現場。

結果,是修羅場。

刺激。

程箬言一言不發,隻無聲偏過頭,用陰冷的眼神看了謝錦程一眼。

但他還未發作,便見一直站在謝錦程身邊的陸妙妙突然暴起,幾乎是一巴掌便將謝錦程扇翻在了地上,整個人還滾了兩圈。

謝錦程坐起身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他的側臉被這一巴掌扇得迅速燒灼起來,又疼,又羞,又不可思議。

他和陸妙妙這三期節目基本處於捆綁狀態,雖然談不上曖昧,但相處融洽有點火花是絕對有的。

他完全沒想到,這平日在節目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公主,能一巴掌將他扇飛出去三米遠。

謝錦程:“?妙妙?”

陸妙妙滿臉都是怒不可遏的火氣,全然不見往日嬌小可愛,古靈精怪的模樣。

樊灼整個人呆愣當場,甚至發出了意味不明的一聲:“噶?”

程箬言見狀,微微勾起嘴角。

陸妙妙:“憑你也敢對主人口出狂言,我扇死你!”

謝錦程,樊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