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又跟人打架了 現在正值農忙,……(1 / 2)

現在正值農忙,趙莊頭被傷著後便沒空下地乾活了,這事兒就落在了阿姐跟溫玉安身上。

他們倆趁著清早的溫度沒上來早早地下了地,溫玉安不經常下地乾活,手上的動作比起阿姐來要慢得多,阿姐來回乾兩趟,他才能乾上一趟。

溫玉安又是個體弱的,沒乾多大一會兒,臉上的汗珠子成顆地往下掉,就像是水洗了一般。

他這雙手握筆握慣了,冷不丁地去乾活被麥穗喇了好幾條紅印,可他仿佛看不見一般,繼續埋頭割著麥子。

溫玉安下地乾活是個稀罕事兒,周圍乾活的村民瞧見後沒一會兒就竊竊私語起來。

“哎,你瞧見了沒,那溫秀才竟然下地乾活了,真是奇了。”

“這有啥奇的,隔壁那莊頭家幾個壯漢又來鬨了,把咱莊頭給打傷了,估摸著是下不了地,不然也不會讓溫秀才來乾活。”

“這事兒鬨得,那隔壁莊頭真是個惡霸,就不怕溫秀才考上舉人當官啊,當上官之後第一個收拾那惡霸莊頭。”

“彆說太滿了,隔壁莊子可是高侍郎家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舉子能比侍郎厲害?還不是拿人沒辦法。”

“哎,還不是謝將軍常年不在京城,要是他在的話,我們的莊頭還能受這種氣?早就反擊回去了。”

謝將軍不在京城,他們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有苦隻能往肚子裡咽。

前來找人的謝緲皺了皺眉,他爹真是個廢物,常年把他扔在京城就算了,如今回京了都沒想起管莊子的事兒,難怪莊頭被欺負都沒人敢站出來。

謝緲來到地頭上,正好阿姐剛乾完一趟來到地頭邊,他便走過去說要接阿姐的活兒。

阿姐哪敢同意啊,嚇得連連說道:“謝少爺你幫我們打跑惡霸已經是做了頂頂好的事兒,如今這地裡的活斷然不能讓你來乾,我跟玉安能行的。”

謝少爺是謝將軍的兒子,那都是尊貴的人,怎麼能乾粗活。

謝緲見狀隻好說著:“其實我也不樂意乾活,隻不過我跟小滿都餓了,去廚房一瞧發現沒飯吃,所以才來尋你的。”

“阿姐,要不你回家做飯去?”他問著。

阿姐這才恍然大悟,隻顧著來乾活,忘記給家裡人做飯了,她忙放下東西往家裡趕,臨走前還不忘說著不讓謝少爺乾活。

謝緲嘴上是答應了,但他往地裡一瞧,那瘦書生身子單薄得很,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他都怕瘦書生暈倒在地裡。

左右這都是他家的地,給自家地乾活兒也不丟人。

謝緲說乾就乾,拿起家夥就去割麥子了。

他的身子可比溫玉安強多了,上手之後乾得特快,悶頭割了好幾趟,半邊莊稼都被他割光了。

溫玉安抬起頭一瞅,這塊地的麥子就剩下一趟了,那邊地頭上正好有個人往這邊割著,可他瞧著怎麼都不像阿姐,難不成地裡遭賊了?

他正要走過去跟人理論,就瞧見那人一手持鐮刀,一手抓著小麥,又凶又猛地朝著他這邊過來,那架勢就算是兩個他都比不了,這一趟麥子一會兒的功夫就割完了。

離得近了一瞧才知道是謝緲。

謝緲站起身來擦了把汗,臉頰兩坨紅暈,瞧見瘦書生便笑了,露出一排白牙。

自打昨天跟溫玉安一塊打架後,謝緲就把溫玉安當成了朋友來處,也不像以前那樣繃著一張臉了。

他挑了挑眉,頗為驕傲地指著身後的地道:“少爺我厲害不,幫你乾完了。”

溫玉安瞧著那割好的麥子,微微皺眉,臉頰上的汗珠子順著落下來,留下一道道汗漬。

他向後一步拱手作揖,驚慌道:“謝少爺,這般粗活留給我們乾,萬不可讓你下手去做,這不合禮數。”

謝將軍是大將軍,整個朝野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他們隻是平頭老百姓,哪有謝家少爺給他們乾活的理兒,要是阿姐跟姐夫知道了,得嚇個半死。

謝緲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擰緊眉頭瞧著書生瘦弱的脊背,那身板仿佛一折就斷,可就是這般人,寧願自己受罪也不領他的情。

謝緲咬著牙說道:“瘦書生,你彆不識好歹,我是瞅著你這身板弱得不行才幫你乾活的,你非但不說聲謝,還來責怪我乾活了是嗎?”

溫玉安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說道:“不敢責怪。”

謝緲徹底怒了,鐮刀一扔,吼著:“這活小爺我不乾了。”

說罷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地裡收好的麥子還要規整一番,溫玉安走不開就沒去追,等他把地裡的活弄好回去時,家裡的人已經吃著飯了。

桌子上吃飯的謝緲瞧見溫玉安回來了,筷子一丟扭頭就走,像頭倔驢似的,拉都拉不住。

趙莊頭一臉懵,對著謝緲的背影瞧著,怎得就這般發脾氣了?

阿姐瞧了瞧溫玉安,說著:“玉安,你怎麼惹到謝少爺了?”

溫玉安就把謝緲割小麥的事兒跟阿姐和姐夫說了:“我也沒想到他發這麼大脾氣。”

趙莊頭要不是腰疼,當場嚇得就能蹦起來:“可不得讓謝少爺給我們乾活,我們都是在謝將軍手底下做活的,哪有他給我們幫忙的理兒。”

阿姐按住趙莊頭:“你彆急,謝少爺年紀小,興是可憐玉安一人在地裡乾活才要幫忙的,等會兒不讓他乾便是了。”

這頓飯謝緲吃一半走了,也不能將人怠慢了,溫玉安盛了點飯菜讓趙小滿給他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