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安拉著謝緲一起去了待客屋子裡,瞧見那坐著的華服客人便上前委屈說道:“謝管家,您今日來可是為了給謝少爺洗清冤屈的?”
溫玉安模樣生得好,行為舉止嫣然一副文人氣息,瞧著就讓人心生歡喜,而且說話也有一套,他沒問謝管家來這兒是乾嘛的,上來就反問道是不是給謝緲洗冤的,這一問便會讓謝管家覺著打架那事兒另有原因。
謝管家道:“我家少爺被人欺負了?”
溫玉安把謝緲往前一推,他臉上還有著昨天弄傷的口子呢。緊接著他又一把拽開謝緲的衣襟,露出來半個胸膛。
“哎,書生,你扒我衣服乾嘛呢。”謝緲反應激烈喊著,手拽著那衣服非要穿上去,卻被溫玉安一把拽住,拉得更開了去。
謝緲瞬間臉就紅了,鼻尖、額頭都沁出了汗珠,耳朵尖跟脖子都紅了不少。
不是,說話就說話,書生怎麼還拽……拽衣服……怪不好意思的。
溫玉安不知道他的想法,隻知道謝緲的臉跟那大蝦一樣說紅就紅,變得還挺快。
他轉臉看向管家道:“謝少爺在莊子裡很低調,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而那高少爺囂張跋扈一眼看不慣謝少爺跟他嗆嘴,於是就吩咐手底下的人來打他,謝少爺可被那惡霸高少爺打了三回呢。”
“這身上的傷有新的有舊的,一道道都是高少爺讓人打得,昨個他還親自來打了,幾個人圍著謝少爺打,都給人臉打破相了。”
溫玉安越說越激動:“謝少爺的脾氣管家您還不知道嗎,他心氣兒高,才不承認自己被人打了,我讓他跟您說他都不好意思說。”
謝管家當然知道他家少爺是啥脾性了,少爺覺著自家阿爹是將軍,他又是個從小習武的,哪次跟人打輸都要藏著不說,還說覺著丟人,以至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少爺也挨了那打呢。
謝管家看見謝緲身上的幾道傷心疼得不行:“哎呦,我的少爺哦,你怎麼又不說啊,那無賴潑皮高少爺倒是找上了家門,你可不能再吃啞巴虧了。”
小毛聽見溫玉安的話也疼得慌,當即又哭喊起來:“爺啊,好幾處傷呢,小毛看著太心疼了,嗚嗚嗚~爺啊,這傷疼不疼,小毛給你擦藥。”
謝緲無奈地向後退一步,把書生拽在前麵,彎下身子在他耳邊說:“你快彆讓他們哭了,我聽著腦袋疼。”
他的管家跟小廝啥都好,就是哭起來要人命,平日裡打完架最不樂意跟他倆說了,隻會哭唧唧的聽著煩。
溫玉安側著臉對謝緲點了點頭,而後走到管家跟小廝麵前:“高少爺惡人先告狀,我們要想給謝少爺翻身,就得抓住他的命門。”
謝管家一聽趕快擦擦眼淚:“這位少爺有招兒?”
溫玉安點頭:“他之所以針對謝緲是因為他發現了高少爺見不得人的外室,才會惱羞成怒來打人的。”
謝管家眼睛一瞪,啥?那高少爺不僅惡人先告狀,竟還是個道德敗壞的人兒,可真是壞了良心了。
“快走,咱們去找那外室去。”
幾個人說走就走,上馬車就去了隔壁莊子,找上那說親的姑娘去了。
溫玉安、謝緲、謝管家、小毛在那姑娘家門口一站,看著就不是善茬。那姑娘一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四個哥哥還有一個爹都在家,誰也沒強過誰。
溫玉安瞧著那站在人群裡的姑娘道:“高少爺是不是負了你?”
姑娘被瞧得眼神躲了躲,他阿爹說道:“我家的事兒你管什麼管。”
“如果說我能讓她如願嫁給高少爺呢。”
對麵幾個人瞬間安靜了,齊齊看向溫玉安,那老漢趕快說道:“你真有法子?”
本來想著閨女懷孕能攀上高少爺,哪成想高少爺現在連理會他們都不理會了,最後弄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玉安笑了,一雙狐狸眼裡全是壞水:“當然,隻要你們按我說的做。”
聽完溫玉安的招兒後,一行人便趕著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