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隆寵 她現在不是受寵若驚,是大驚……(1 / 2)

她走出殿門,一名喚做安寧的侍女,接過了內侍手中的木匣,跟在她的身後。

這幾天禁足在公主府上,琉璃把身邊的侍從認了個大差不差。

這位安寧在書中筆墨不多,寥寥幾次出場,都頂著對女主大大的敵意,給琉璃出一些注定被打臉的餿主意。

但她本尊,給琉璃的感覺與書中不同。她在公主府地位較高,平時並不在琉璃身邊侍奉茶漿,不知在忙啥。有事的時候又能立馬看見人,還挺靠譜。

遇到阻路的天兵時,安寧上前一步,嬌聲斥道:“帝君要見公主。你們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還不滾開!”

脾氣好像也不小。

那幾名天兵被斥責後,退到一旁,狀似委屈。琉璃向他們安撫性地微笑了一下,幾人都是渾身一震,仿佛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眼神驚恐。

琉璃暗想自己平日裡應該是比安寧更凶,她收了溫柔,端起炮灰女配專屬的無腦囂張範兒,出了府門。

抬眼卻是一怔。

仙京是有日升月落的,太陽和太陰二位星君會有分身籠罩這裡。

公主府在一座矮峰山腰,此時夕陽正好,山麓萬木吐翠,山腳下一汪軟錦般溫柔的碧譚,粼粼映著餘暉。

遠處也是瑞草名花,一派錦繡,個中點綴著一間間,一棟棟,明晃晃,亮灼灼的宮殿。應是其他仙君的居所。

美景當前,著實驚歎了一番,琉璃才收心。安寧雙手結印,帶著白色的靈光在空中一揮,一道光芒隱約的橢圓形門浮在琉璃身前。

應該是書中所說的縮地成尺。

仙庭幾乎所有府邸門口都有縮地成尺的法陣,從這座府門,到另外一座,不過一步的距離。

琉璃裝出經常走的樣子,當先一腳邁了出去。穿過靈光拱門,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

天宮與人間的皇宮有些相似,都深具肅穆莊嚴之象。隻是天宮屋舍更為金燦燦,美玉寶石像不要錢的土石頭一樣鑲在各處。綠意更為碧沉沉,仙法加持下,花樹假山都似水洗過一般明透。

她跟著安寧,一路上想著不知原身這個舅舅好不好應對。書中寫的是,三界之中,沒有秘密能逃過老天君的眼睛。除了男主,沒有人能不被老天君拿捏。她這個冒牌貨,多少有點壓力。

很快,到了淩虛殿外,琉璃頓住腳步。

殿內傳來個溫和穩重的聲音。“琉璃到了?怎麼不進來?”

她調整出個委屈巴巴的神情,走了進去。

在看書或者來時的路上,琉璃都設想過天君思齊的樣子。見到本人,還是小震驚了一下。

書案後倚靠著一個儒雅英俊的青年男子,向她微微笑著。——沒想到這麼年輕。

思齊也不知到底活了多少年,但依然顏丹鬢綠,毫無老態。

琉璃略略蹲了蹲身算是行禮,叫了聲“舅舅”。

倒不是她有多不懂禮貌,是原書中就是如此。琉璃是普三界唯一一個見了天君可以不行大禮,不稱“帝君”的人。這待遇,男主這個親兒子都比不了。

據說,這不光因為她母親思賢是天君的姐姐,還因為琉璃的父母,都是為保護天君而死。所以對他們遺下的一點血脈格外看重。

他擺了下手,書案旁侍奉的女官自覺退了下去,路過琉璃身邊時,向她微笑行禮,端的是麵如芙蓉,媚眼如絲。

琉璃正色點頭做回應。她知道,淩虛殿中的女官,其實都是思齊天君的枕邊人,該給的麵子要給到。

這位老天君,在男女之事上很是可圈可點,書中形容為“日日挺銀槍,夜夜做新郎。”身邊近侍女官過不了多久就要換上一批。

侍奉過他的女人一個個都人間蒸發,連有了身孕的,生下孩子後也留不下,不知被打發去了哪裡。

可偏偏還有許多單純的姑娘,排著隊往火坑裡跳。

男主秉辰的生母便是流水般的後宮中的一員。通篇連一筆都沒有提到過。

秉辰前期對女人的那個“可有可無,棄如敝履”的態度,和他老子如出一轍,絕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等那女官退了出去,琉璃便照著書中寫的,原身每次犯錯後的樣子,往地上一跪,說道:“舅舅,琉璃知錯了!”

“哦?你自己說說,錯哪了?”

書中琉璃闖禍都和女主有關,受到傷害的基本也就她一個,不會波及範圍如此大。

所以,琉璃不能繼續學原主梗著脖子不說話的小倔強。

便斟酌出一種憤憤然,極不情願認錯的語氣:“我不該放出妖猿,傷了鴻蒙館的許多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