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道：“什麼叫勾引？我是讓你們關愛他，吸引他。”

小梅香扁扁嘴，試探道：“是是是。你這麼夠意思，世子不會救過你的命吧？”

“少打聽閒事，多提升自己。”琉璃將縮脖端肩的小梅香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一巴掌，說道：“直起來。”

“過幾天，我想辦法安排你去鴻蒙館做侍讀，你找機會與他多親近，當然我也會幫你安排設計。你可以裝作不經意地探聽一下，他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想要的法寶之類的。”

“問出來之後呢？”小梅香挺直了身子，順帶著還並上了雙腿，有了些端莊淑女的樣子。

琉璃道：“我自然能想辦法讓他如願。”

小梅香目光發亮。“有種叫海蓮芝的東西，你聽沒聽過？”

琉璃扭頭直視她的眼睛。“他同你說的？”

海蓮芝她倒真聽說過，此奇株生長於仙源海，原書中封印混沌後，女主肉身湮滅，有謙就是用這個東西幫她重塑了一具仙軀。

小梅香一屆凡女，來到仙庭之後隻接觸過她和懷羽，難不成懷羽還真在她麵前提過？

小梅香支吾道：“好像聽他提到過一句，是不是叫這個名字我也記不太清了。我……我下次，找機會，再和他確認一下？”

琉璃雖然同有謙關係緊張，不過有老天君在，想必一株海蓮芝還是能拿到的。

她點點頭，站起身道：“我走了，早些睡。”

小梅香嘟囔道：“你不來，我早見過周公了。”

琉璃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小梅香，我既能破格將你從凡界提上仙庭，自然也能再將你打回勾欄裡去。彆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得意忘形。你的主子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

小梅香從沒見過這樣一本正經的劉公子，那雙小眼睛閃動著深沉的眸光，似乎給醜臉也增色了幾分。她微微一怔。

琉璃道：“燃傳訊符這件事，能記住麼？”

小梅香點點頭。

琉璃才道：“好。隻要你聽話，事成之後，我自然給你逍遙自由。”

小梅香目送那襲青衫快步離去，好久才緩過味來，道：“草，老子是不是被他威脅了？”

*

琉璃很注重效率，畢竟每次穿書都有時間限製。

幾天之後，小梅香就被安排進了鴻蒙館，侍讀灑掃，磨墨燃香。

但琉璃並沒有急著安排什麼霸淩事故，美救英雄之類的。畢竟小梅香剛一過去，就表現自己，顯得太刻意了。

鬼君也帶著自己的班子回了鬼界。

三界似乎歲月靜好了起來。

琉璃趁閒來了次真正的閉關，將天君傳她的修為吸收融彙，徹底化為己用。

偶爾收到小梅香的傳訊，聽到的都是些沒有營養的東拉西扯，懷羽有時“嗯”一聲，有時不語。

情緒點有一搭沒一搭的上上下下。

這一日打坐完成，琉璃將日漸強悍的靈力凝彙右掌，看著掌心那團跳動的純白色電光，內心很有些震撼。

一名侍女入內稟告，天君傳見。

她收了靈力，略作打扮。

淩虛殿內，女官徑直將她帶到上次的小園外，便止步躬身。

琉璃一個人直步其中。上次被她轟的一地狼藉已然恢複如初。

穿過廊亭，來到後院那間石室內，天君思齊一身白緞常服，正在石室中央閉目打坐，不曾開口。

琉璃也不打擾，在角落裡盤腿坐下。

這時她第一次放肆地觀察思齊的長相，臉頰容長，雙唇潤致，與她倒有三四分相似。闔眼不語時，周身的威嚴斂去了大半，便好似一個富貴公子。

等了一會，思齊收功，不曾睜眼便問道：“看什麼呢？”

琉璃拍著馬屁：“看舅舅生得好。琉璃有幸像了您幾分，大小也算個美人了。”

思齊哈哈大笑，向她招手道：“你是在誇朕還是誇自己？”

琉璃坐到他的對麵，笑道：“都誇。”

思齊凝視她的笑容，片刻後才道：“你更像你母親，你外婆。”

短短一句話，卻被思齊說得十分繾綣，飽含著對亡人的思念。

琉璃原身的生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亡故，她並沒有繼承到原身關於母親的記憶。但還是配合著思齊沉默了一會，直到他開口問道：“修行得如何？”

琉璃道：“舅舅傳我的修為已儘數彙於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