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豐指著阿月說:“這位阿月師妹,是新來的內門弟子,麻煩你帶她去弟子堂尋一處住所,再給她送一套新弟子用品,還有弟子服也彆忘了。”
阿明道了聲“好“,便帶著阿月離去了。
玉豐轉頭對素衡和顧辭說:“我帶你們去荒山。”
“有勞師兄了。”
一路上,玉豐絮絮叨叨說著荒山的諸多不好,比如靈氣稀薄,寸草不生,日曬夜冷之類的。
素衡抓著話頭問:“不知師兄上次說的,荒山上還住著兩位弟子,是什麼情況?”
玉豐一怔,又答:“一位是上次跟你們說過的莫忘師妹,另一位,是個失了手臂的師弟,他已自請離去,不日便啟程了。”
素衡想到阿月先前夜探時,明明在莫忘的院落聽到一名男子的聲音,又旁敲側擊問:“那便隻餘莫忘師姐一人了?不知莫忘師姐脾性如何,有何忌諱?畢竟我和阿辭要住上些時日,怕驚擾了師姐。”
玉豐望了望荒山上的院落,說道:“莫師妹性子極好,待人很是和善。即便如今遭了不幸,仍舊是禮貌周到的。”
素衡說:“那便好。”
素衡正思索著要怎麼探那人的身份時,玉豐似是想起了什麼,又說:“對了,你們若是出入莫師妹那兒,可能會遇到阿徊師弟。”
素衡心下一喜,終於可以知道這個高手的身份了,連忙問:“這位師兄性子好相處嗎?”
玉豐皺眉道:“極難相處。也不是我背著人嚼舌根子,隻是這阿徊師弟性子極為古怪,除了莫師妹,他誰都不願搭理。既然說到這兒,我便多說些,也省得你們觸了他的眉頭。”
素衡道:“願聞其詳。”
玉豐開始講述:“阿徊師弟來我們仙華宗的時候,還是個不到十歲的男童,是莫師妹外出曆練時撿回來的。阿徊師弟身子骨極差,但無論陣法還是丹藥,皆有極高的天賦。當時師尊有意讓他修陣法,畢竟吳長老年事高了,一直想找個傳人。但是阿徊師弟非要跟著莫師妹修劍道,怎麼勸都不依。師尊也不好強人所難,隻能任由他了。阿徊天賦異稟,即便體弱,但劍道依然修的不錯。隻是來此也有近十年了,仍舊與誰都不親近。此番莫師妹受重創,他便時常在荒山陪著,師尊知其誌不在修行大道,對他,也是不管不問了。”
素衡聽完,答:“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一旁的顧辭則是事不關己,一路都隻盯著素衡。
說話間,三人到了荒山,恰好看到一男一女從一處院落中走出來。
玉豐上前問候:“莫師妹今日感覺如何?”
女子答:“謝師兄關懷,我感覺好多了,阿徊正央我陪他到處走走。”
玉豐道:“那便好。”隨後又介紹道:“這是莫忘師妹和今徊師弟,你們便喊師姐和師兄。“又引著素衡和顧辭上前介紹:”這兩位是新來的弟子,素衡師妹和顧辭師弟。顧辭師弟早前受了傷,如今也先在這荒山上修養。”
素衡對著莫忘見禮,說道:“莫師姐,往後同住荒山,多有叨擾。”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男子不悅道:“有事彆勞煩我師姐,找玉豐。”
莫忘白了他一眼,嗔怪:“阿徊,又沒禮貌了。”又對著素衡說:“素衡師妹莫見怪,阿徊隻是過分擔心我。你們有事儘可來找我,反正我如今無需修煉,長日漫漫,有人說話也是好的。”
今徊不滿道:“師姐有事可與我說,找他們做什麼。”
莫忘:“阿徊!”
今徊望也不望他們,應了聲:“知道了。”
玉豐說:“那你們先忙,我帶師弟師妹先去安頓。”
莫忘見了禮,便帶著今徊離去了。
素衡指著莫忘住處內側的一處院子問:“師兄,不知我們住在此處可好?”素衡心想,住在此處,進出皆會路過莫忘的院子,以後也有更多機會可以接觸。
玉豐看了眼,說:“可以也是可以的。”便領著他們進了院子,簡單問候了幾句,便離去了。
不多時,就見阿明跑來,送了些起居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