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轉向二人，道：“大樹光熒而葉盛，皆是善惡念麼？”

老李點點頭。

“善惡念一樹豈曾有虧於善者？”一個問題蹦了出來。

老李道：“人生一世，有求生不得者，有求死不得者，善者有生念轍留，惡者全不去。”

“豈不便宜些人了？”我正思索。

一時，一旁的樂正緩緩坐起，“怎會便宜那廝？”

？！

“什麼意思？”我問。

“善者留，是其念不願去，惡者留，是贖罪…”說完樂正揚起一個難能琢磨的笑麵。一瞬突覺得他臉上布著陰影。

……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背後一顫。

樂正突然表情一滯，“我也不知道。”

……

頓時間星光大盛，儘灑在麵上，不陰了，倒覺著心裡一陣森然。

我平複了一下表情，“所以你為什麼這麼說。”

樂正眼仁溜了一圈，道：“上一任善念同我說的。”

……

“看著我乾嘛，我甚至連表情都學得一模一樣。”

我長吸口氣，不知道是第幾次感到離死亡這麼近。

我顧著把上翻的瞳仁往回找補找補，適才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隨著老李也開口：“我那上一任也差不多，被我抽了一巴掌也正常了。”說完眼睛眯成一條縫，“我們確不知道是為什麼，善惡念在人死後會自己尋來，而我們兩個究底是做甚的……也隻是聽上任說是需得有兩個人才叫那廝能尋來，大抵是守這地方的，哪像前邊說的叫管這什麼善什麼惡念。”

三人齊齊歎了口氣……倒不知怎的就這樣齊。

這公司編製真亂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