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半夜睡不著的喻將軍“給了自己一耳光……(1 / 2)

助眠小女娘 潔白花樹 4243 字 1個月前

空中彎月作伴,明月樓前,喻梓柏推開了門。

他獨自前來,環顧四周後,才踏入院中,明月樓失了精氣神,變得蕭瑟冷清,晚風像手一般,撫摸著院中樹木的枝葉,發出沙沙的笑聲。

喻梓柏走至長廊上,一手垂到身側,手中握著那話本子。

方才莫沉走時,這話本子上果然現出蹊蹺,喻梓柏想儘辦法利用光影來看那些被隱藏的符號,但始終無法成功。

隻有夜深了些時,話本子上的字跡便自動浮現了。

第一個符號,是一個三角形,△。

第二個符號,是一個圓形,○。

第三個符號,是一個人形,人。

喻梓柏走過回廊,來到拐角處,這是一個四麵灌風的中間區域,抬頭望去,能看見上閣樓的三層台階。

喻梓柏一步一步上著台階,風聲入耳,伴隨著男子低沉的笑聲。

這笑聲,自閣樓發出。

“喻王爺來了。”男子拉開門,俯視著他。

男子將背挺得很直,兩手帶著指套,一身黑衣,背月而站,喻梓柏能看清他的相貌,是那個小廝。

“喻將軍!”小廝故意彎了腰來喚他,“怎麼?喻將軍是不敢上來了麼?”

“你有話對我說?”喻梓柏上前一步,他便退後一步。

兩個大男人站在閣樓之上,顯得狹窄局促。

“喝酒麼?”小廝將掛在腰間的酒袋遞給喻梓柏,“這酒特彆好喝,還很香。”

酒袋就在眼前,源源不斷的香氣浮在鼻尖,趁著呼吸入了體,喻梓柏說,“罷了。”

小廝拿回酒袋,自己喝了口,他感歎一聲,一邊掛酒袋一邊望月,“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但喻將軍,你信嗎?”

喻梓柏瞥他一眼。

“據說某個深夜,這月圓了。”小廝睜著圓眼,嗓音低沉邪魅,“不是十五哦,就是某個普通的深夜哦,喻將軍可知,是怎麼圓的嗎?”

“說。”

小廝偏不說了,憑欄而望,看著月亮的臉色有些癡迷。

片刻後,他開口,“有蹊蹺的,喻將軍。”

喻梓柏不耐煩地“嘖”了聲,“有事你就說,彎彎繞繞的。”

“就算我彎彎繞繞的,喻將軍不也來了麼?”小廝嘿嘿兩聲笑,心情大好般,“喻將軍,現在故事時間開始。”

喻梓柏皺了眉望向他,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喻梓柏眼前晃悠,待到那手指頭有了重影後,他開口,說了一句話,“那是十年前的登月案,我父親,袁衡,被殘忍害死。”

袁衡,聖上身邊備受喜愛的大臣,入宮前,有一發妻,妻子體弱,而袁衡卻長久留在宮中為聖上分憂,甚至妻子死時,都未能出宮來見最後一麵。

袁衡長久思念妻子,某日,宮中多了位來自異域的算命先生,據說這先生什麼都能算,且算得十分準,袁衡去找他時,偶然聽見算命先生在跟皇後身邊的侍從說話。

侍從低眉順眼,語氣卻囂張,“你說宮中風水不好?但這整個俞州城,可沒有比宮中風水更好的地方了。”

“若不是風水不好。”算命先生笑道,“那為何宮中女妃,無一人誕下皇子?”

“所以你就在皇上麵前說這事?”侍從抬頭,眉眼犀利,“說宮中是受了詛咒?並絕無可能再有皇子的出生?”

“我說的也是事實呀!”算命先生擰了茶壺來喝。

侍從厲聲道,“皇後娘娘下令,將你逐出宮去!”

“走就走唄!”算命先生哼著小曲兒,下了石階。

躲在山石後的袁衡心想,這宮中確實如算命先生所說,未有皇子的誕生。

所以在算命先生經過時,袁衡出手攔下了他。

算命先生挑眉,“你也是來找我算的?算什麼呀?算你那位哀怨而終的妻子?”算命先生明明喝的是茶,但身上卻一股酒氣。

袁衡掩麵擦淚,算命先生卻已走遠。

自此,袁衡更加思念故去的妻子。

而宮中,又生起一個流言。

“他們說我父親在聖上麵前讒言?說我父親認為宮中被詛咒?說我父親散播出了這個被詛咒的謠言?”小廝緊緊握拳,頭部顫抖,惡狠狠的說,“還說我父親在聖上麵前將這事怪罪到皇後身上?”

喻梓柏聽而不語,小廝笑了聲,盯著他,“喻將軍,你現在明白了吧?這登月案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你說!”

喻梓柏默然垂眸。

“你說呀!”小廝撲過來,一手握住他的肩,“我父親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獨獨在聖上問起的時候,推舉了你的名字,他推舉你去做下一任聖上!你怎麼能不說話呢!喻將軍?喻王爺?”

小廝癲狂笑道,“聖上生病許久,誰人不知皇後想掌權?誰人不曉皇後甚至想讓三公主來治理天下?”

“所以任何眼中釘,她都要除掉!”小廝默住,眼眶源源不斷落下淚來,“竟然利用我父親思妻心切,編造這登月傳言?”

小廝仰天大笑,笑到一半猛烈咳嗽起來,他顫抖的手指指著空中彎月,“喻將軍,你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