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娮娮不吭聲,心裡卻是想了很多很多,先是不理解,為什麼喻梓柏要抱她,後來覺得喻梓柏的身子好有安全感,肩部又寬,被衣料包裹下的身材是剛好的健壯。
他身上也香香的,他帶給洛娮娮一種可以隨時安睡的靜謐感。
洛娮娮閉上眼,感受著喻梓柏還在收緊的雙臂,感受著自己被深深嵌入喻梓柏的懷抱,她微微笑了一下,是想到喻梓柏根本沒喝酒,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這個緊緊的擁抱,讓喻梓柏的渴望靠近得到了一些滿足,但很快,從心底激發出的澎湃讓他會渴望更多,想要更加更加的貼近。
喻梓柏有些後悔,覺得是自己沒控製好,覺得自己對不起洛娮娮。
在這個擁抱之後,喻梓柏又顯得清冷克製了,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每當他看見洛娮娮的時候,頭腦跟心臟,連著整個身子,都會無比飄湧。
他好像一片大海,希望無比的靠近,希望最深的接觸,希望那朵花能心甘情願落入他的浪潮。
“表哥,你在想什麼呢?”走在喻梓柏與柯華熙中間的柯重望著不遠處的枝芽歎了口氣,“春天已經完完全全到來了,但我的春天在哪裡呢?再過些日子,怕是要過炎熱的夏夜了。”
喻梓柏回神,沉默著整理自己的心緒。
“柯重啊柯重,你著什麼急啊?”柯華熙慢悠悠的說,“如果上天認為你的春天該到的話,便就會到的,這種事情,越急可是越難,那是因為上天,想逗弄你呢。”
柯重皺眉,朝向柯華熙,“那大哥你的春天在哪裡?大哥找到了嗎?”
柯華熙麵色一滯,忽然不說話了。
柯重的眼睛越瞪越大,又恨又羨慕的問喻梓柏,“表哥,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啊?他不說話,是他的春天已經到了,他已經找到他的春天了吧?”
喻梓柏看了柯華熙一眼,確實有些反常。
“表哥你呢?”柯重無比期待地看著他。
喻梓柏動了動唇,但遵守內心想法的他也無法回答柯重這個問題。
“什麼啊?”柯重怒道,“搞了半天你們兩個都找到春天了啊!就我一個人沒找到!那你們說出來又如何?你們不說更傷我心!”
“你們在說什麼呢?”隻聽從花樹後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是洛娮娮,喻梓柏抬眼望去,看見洛娮娮挽著芙安的手從樹後現了身。
她總是喜歡穿各式各樣的淺色衣衫,今天是淺粉色的,人比花嬌美,大大的笑容毫不吝嗇。
“柯重,你們說的春天是什麼意思啊?”洛娮娮問話時,偷看了喻梓柏一眼。
喻梓柏一如既往的沉靜,風度翩翩,光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也能因為自身的亮光而吸引來蝴蝶。
“哎呀。”柯重脫離身邊的兩個木頭,來到洛娮娮跟芙安麵前,“咱們不管他們的,要不咱們一塊出去玩吧?這府裡這幾天我也都玩遍了。”
“你想去哪裡玩啊?”洛娮娮問。
柯重大聲道,“我決定了,我要去青樓。”
“胡言!”柯華熙大踏步走到柯重身邊,教訓起他來,“柯重,再怎麼樣,也不得在女子麵前說出這樣的妄詞!”
“我就是氣氣你嘛。”柯重甩了甩衣袖,“我先走了,我要去看鴨子遊泳。”
柯重的語氣病懨懨的,好像不是很開心,洛娮娮原想拉著芙安跟著柯重去,不料柯華熙說找芙安有點事。
“什麼事?”芙安謹慎地看著他。
柯華熙笑了笑,一手摸了摸耳後,芙安順著看過去,看見他耳後有一個淺淺的咬痕,芙安立馬把手從洛娮娮懷裡抽了出來。
“柯華熙,我跟你去可以,但你彆想著耍什麼花樣。”芙安往柯華熙那邊走,柯華熙側身為她讓道。
同時低聲對她說,“耍花樣的不一直是芙安你麼?我這脖上的咬痕,就是你昨晚咬的。”
“卑鄙無恥。”芙安恨恨地瞪著他。
看著芙安跟柯華熙走了,洛娮娮飛快地跑到喻梓柏身前來,故意展開雙臂,衝他說,“喻將軍,今天要我的擁抱嗎?”
“胡言。”喻梓柏繞開她,往前走去。
洛娮娮假裝傷心,哀歎道,“啊,原來今天也不要我的擁抱啊。”
喻梓柏掃她一眼,她跟往常一樣跟在自己身旁,雙手背在身後,閒閒散散地走,肩頭的烏發跟裙擺同個頻率在蕩。
自從那個擁抱之後,每回單獨見麵,洛娮娮都要拿這事來嘲笑他,他抿起唇角。
“對了喻將軍。”洛娮娮笑著問,“聽說你這幾天的入眠,都是叫林寧去的?”
喻梓柏“嗯”一聲,“其他人隻會讓我更睡不著。”
“那林寧呢?”洛娮娮驕傲道,“他可是我的得意門生!”
喻梓柏沉下臉來,“得意門生?他也一般,這幾晚我一個好覺都沒睡成。”
洛娮娮心裡卻是一喜,她跟著喻梓柏走啊走,走到了廊亭處。
“洛娮娮。”喻梓柏忽然停下腳步,“你這幾天是不是吃得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