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著葉子慢慢回旋,半黃的葉落地,清風灌入長廊,浮起黑衣男子腦後的深藍發帶。
男子推門,月光乍然而亮,散來一陣帶著寒意的風,席卷洛娮娮冰冷的心,她坐在床邊,雙手交握,紅紗蓋頭隨著夜風飄搖。
男子踏入屋中,步伐沉穩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洛娮娮緊繃的神經上。
房門被風吹閉,發出悶響,洛娮娮繃緊身子,一顆心搖搖欲墜,她手裡緊刻著匕首,在這男子走近時,預出手時,忽然嗅到一種熟悉的淡香。
洛娮娮猶豫了,她相信喻梓柏,但自己傷了喻梓柏的心,如果這又是柯華熙嘲弄她的把戲呢。
來拆禮物的男子始終冷著臉,他就站在洛娮娮麵前,眸光下垂,仿佛透過紅紗布觀察著洛娮娮臉上的表情。
洛娮娮沒有抬頭,手指微動,喻梓柏瞧見她雙手在不安絞動著。
洛娮娮抬眼時,瞥見男子腰間的衣帶,她哽咽道,“喻將軍?”
這腰帶洛娮娮把玩過的,怎麼會認錯。
她抬頭,殷切望著,眸光閃閃,是淚在眼眶蓄積。
喻梓柏抬手,摘下她的蓋頭,她看見喻梓柏星光般的眼眸。
“喻——”洛娮娮被喻梓柏強力擁入懷。
喻梓柏埋在她後頸,低聲,“洛娮娮,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洛娮娮被喻梓柏的吻堵住了唇。
他如狂風般刮來,洛娮娮抵抗不住,雙手散開去扶他身,匕首從袖中滑落,招來喻梓柏一聲低笑。
“怎麼不說?”喻梓柏靠著她前額,盯著她秋波輕晃的眼。
喻梓柏微抿唇角,漆黑眼中溢滿深情執念,他壓在洛娮娮腦後的手很用力,握在洛娮娮後腰的手又重又燙。
洛娮娮正要說話,他俯身下來,咬住洛娮娮白嫩的頸。
洛娮娮眉一緊,咬著下唇。
他如荒山般下壓,洛娮娮的頭枕在他手掌心裡,他抬眼,眼神亮得嚇人,是漫天夜裡倏而現出的那道光。
洛娮娮垂眸,與他對視,他輕輕眨眼,眸光一半溫柔一半是侵略。
但好在,屬於荒山的綠意來到,荒山不再荒蕪。
“想說什麼?”喻梓柏鬆開她,啞著嗓子問她。
洛娮娮剛張唇,他又貼了過來。
簡直是哭笑不得,這還要她怎麼說?
喻梓柏親吻她時睜開了迷蒙的眼,朦朧似霧,霧中藏著一隻野獸,野獸說,“絕不饒你。”
下一刻喻梓柏抽掉洛娮娮的衣帶,她紅衣紅裙,唇上的胭脂全被喻梓柏吃光了,她紅著臉也紅著眼,整個人如落水的人找到了浮木般嬌弱。
喻梓柏是她的浮木,在喻梓柏褪她衣物時,她主動湊過來,吻喻梓柏的唇。
衣裙散開,洛娮娮貼到喻梓柏懷中,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他用指尖輕抬,讓洛娮娮看著他。
“喻將軍,我本來是想……”
喻梓柏偏頭,輾轉在她唇間,她後仰,喻梓柏一手帶她靠近,她又後仰,喻梓柏將她壓了下來,胳膊肘撐在她耳旁,直盯盯看著她。
“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不必說了。”喻梓柏抱她起身,她坐在喻梓柏腿上,目光含羞。
花苞被采擷,時不時傳來疼痛,是不知輕重采花人刻意的惡趣味。
洛娮娮心生渴望,一手去扒喻梓柏的腰帶,喻梓柏任由她胡亂扯著,在她費力時幫她一把,她手裡握著腰帶,唇印在喻梓柏耳垂上。
片刻後,洛娮娮被放倒,她一手遮著身子去看喻梓柏。
正好看見破土而出的根莖,洛娮娮目光一滯,無端感到害怕。
又片刻後,洛娮娮眯著眼流出淚水,嘴裡在說,“喻梓柏我承受不住了,那麼大的東西,怎麼能放進我的身體……”
喻梓柏“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洛娮娮瞳光一散,抓在喻梓柏肩頭的五指癱軟身側。
喻梓柏吻吻她柔軟的眼皮,“洛娮娮?”
她睜開眼剛要控訴,就被折騰到說不出話來,她想掐喻梓柏,但沒有多餘的力氣,她哼哼唧唧的,喘聲不帶停,臉頰潮紅不堪。
一雙沾染水汽的眼毫無辦法地看著喻梓柏,甚至不敢將目光下移。
一張小巧的臉上帶著羞憤。
喻梓柏低笑一聲,一手握她臉頰,拇指探入她柔軟唇中。
“想說什麼?”喻梓柏垂著眸,纖長眼睫蓋不住澄明瞳光,他微勾著唇,藏在暗中的半張臉卻是因過於舒爽而極力克製的啞忍。
洛娮娮嗚嗚兩聲,根本沒法說話。
看她這副情難自禁又享受的沉淪模樣,喻梓柏嗓音醉人,“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