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挨打完母親就會抱著他哭訴“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變了,開始打人,但我想著他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我對他還抱有期望,我想著他又能像以前一樣。”
母親知道這隻是在自己騙自己,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他也知道。
可是今天男人格外暴躁,往常會停手的時候也沒有停手。他想就這樣被打/死也算一種解脫。
又是一拳,他緊緊的閉住了眼。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
鐺!
男人倒了下去,母親手中的酒瓶也隨之破裂。
一切都結束了,將近五年的噩夢在滿地鮮血和警笛聲中結束了。
結果可想而知,母親被補了,人渣也/死了/。
明明是正當防衛,最後確被判為故意殺/人,隻因為那個男人的弟弟說他的哥哥有多優秀,和街坊鄰居的幾句話。
這件事唯一的用處或許就是在周圍人的飯桌上又多了可以閒聊,八卦的談資。
沒人在意事情的起因,經過,他們隻看到了結果。
“嘁,誰知道是不是人家打了她,說不定是她自己偷人了,被人家抓住了。”
“有人要她們母子倆就不錯了,人家偶然心情不好,動了下手,也是應該的,殺/人/犯,還那麼多借口。”
“真沒良心…”
“…”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的轉到了學校,從那一刻起,人人都可以戳著他的脊梁骨罵。
他也“理所應該”的成為了被欺淩對象。
男生恃強淩弱,欺軟怕硬。女生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但在這件事上,他們達成了一致共識。
對呀沐野來說不過是從一個深淵掉入了另一個深淵,甚至更深。他不斷的安慰自己,沒關係的,高中馬上就讀完了,他可以離開這裡,就像母親和他幻想的那樣。
繩索偏從細處斷,惡運專找苦命人。
沐野的母親因為長期以來的過度勞累,和這麼多年遭受的毒/打。在監獄中不過七個月便撒手人寰了。沐母終究沒有等到她的小野考上好大學,為她請最好的律師,重新審判她的案子。
十幾年精神與/肉/體/的折磨建築而成的高樓,隨著班主任的惋惜,成績的一落千丈,與母親的離世徹底崩塌。
五層高的教學樓輕而易舉的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在沐野的十八歲生日。
“銘銘,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沐野做錯了什麼,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真是惡毒!還有沐野的媽媽,明明就是正當防衛,她不動手/死/的就是沐野啊。”
楚銘默默的感受著團子在他腦海裡義憤填膺。
“嗯,他沒錯,隻是誰又會在意呢。將劇情轉過來吧。”
沒關係,我會幫你改變人生的,楚銘在心中想著,他能感受到原主那無法喘息的哀痛。
“好哦,劇情轉給你啦。”077還是很不開心。以他沒幾年的為人經驗,他真的不懂,人心怎麼能那麼惡,那麼優秀的人確早早結束在了十八歲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