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琉璃太子 蔣天琉這個人啊,真叫人……(1 / 2)

恬靜美好而又安逸的中學校園生活啊......

正因為這裡有著成群的心智尚未成熟的毛孩子,叛逆之心肆揚,有熱血,有激情,也有衝動莽撞的前行—誘惑著心胸‘闊達’之人誤入歧途。

成長,總會對青春無悔,有承諾才會對自己有要求!

銘基書院——

大概是下個月,校內打算舉行一場歌唱比賽,地中海校長的初衷是打算舒緩一下學生們的壓力的,本打算舉行的朗誦比賽在校級其他領導的提議之下,更換成了娛樂性更強一些的歌唱比賽。

樂器不限,人員不限,風格不限。

這無疑對調皮好動的少年們激起不小的漣漪。

正在興致高漲的學生們風風火火地籌備節目之時,懷有慕春情節的少女們,也開始紛紛表達自己的心意。

“蔣天琉!”

黃毛太妹嘴巴裡叼著半截煙尾,細長的女士煙斜搭在她通紅的嘴角上,太妹眼上畫著重重的紅色眼影,拖著三三兩兩的學生妹,拽拽地大喊男生的名字。

這人是校內出了名的優秀學生。任誰聽了蔣天琉三字都要仰慕三分。其一是因為他生的俊俏。其二是因他那特立獨行的行事作風。

太妹兩手親昵的搭上男生的肩膀,妄想拉近距離將柔軟的部位貼上去獲得男性的讚賞。

可惜,蔣天琉不是隨意的采花人。更不是一個憐花君子。

蔣天琉轉過身,瞧著來人。

青春期的少年總會在身體上出現躁動的信號,荷爾蒙的難控也好,激素紊亂的麻煩也好,這個年紀的少年人們,沒有完美十足的樣貌。

太妹身後的一群人定了神一般地站在那裡,刹那間麵對著逆著光的少年驟停了心跳。

蔣天琉好像天生被老天爺眷顧一樣,生的好看,是叫女孩都羨慕的程度。他被女孩們私下命名為“天上月宮的琉璃太子”也正對應著“天琉”一名。

他眉毛生的型狀,是男孩的英氣,又不失眉目的柔情。

一雙眼睛更是生的深邃俊美,炯炯有神。

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融合了整張臉三庭間的距離,接下來是,薄而不平的嘴唇......

黃毛太妹被他突然的轉身嚇到了,一時竟出了神,盯著那塊粉嫩而水潤的地方,恍然間竟湊了上去。

“搞乜啊,癡女。”少年調笑道。在女孩嘴巴湊上來,在就快要貼上那一刻,少年將自己的手指貼了上去。一個抽身與她拉遠了距離。

蔣天琉家庭條件不一般,黃毛太妹是清楚的知道的。他生的好看,身材高挑,襯衫下的身材堅硬有力,稱他為風流倜儻並不過分。可惜,蔣天琉不是她的,她也不會有機會得到他的,蔣天琉是個十分狡猾的人,有時候看似天真的少年皮囊下,會透漏著叫她癡迷又恐懼的氣息。

‘你不是我的也沒有關係,哪怕隻做朋友也好,我隻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

癡女心中所想好像寫在了臉上,天琉見狀直接給她一個腦瓜泵,指尖彈在額頭,痛感也隻停留了一瞬。

“天琉,要唔要和我們組樂隊啊,這裡有好多妹仔,有興趣選一個做你馬子乜啊?”

太妹不惱,反而嬉笑著點燃嘴角的煙頭,勾著男生的頸部,一臉壞笑的吐出煙霧。

蔣天琉念在她是自己發小的份上,便也沒大計較,皺起秀氣的眉,裝模做樣的捏著鼻子陰陽怪氣道;“好啦女大佬,怕了你了,馬子就算了,沒太大興趣。比賽想好怎麼辦了乜?”

蔣天琉生的冷俊,但笑起來的時候,又會露出甜甜的梨渦,陽光少年那般暖人心窩。

“搞乜啊!對女人都沒興趣!你是不是不行啊!呐,看在這麼多年情誼的份上呢~我把我最好的朋友介紹給你嘍~”

“當然嘍,世上最好的朋友當然是自己嘛。”

太妹施加力道向下壓製著男生的脖子。

眼前一陣眩暈,忽的體位就發生了變化,她被少年圈在懷裡,太妹被青春少年蠱惑了般的,定了神。“瞎講什麼啊衰女。”

“阿飄,彆戲弄我了,我們是朋友,更是知己。”

蔣天琉溫柔的眉目中又滿是冷冽的寒光,叫人心生膽顫。

阿飄後怕,不再吭聲。

“那這周六記得來學校彩排。”阿飄鬆手,臉上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回頭向跟班們喊道;“走!傻站什麼,做校雞呀?”

“天琉!你唔來,我連環call洗你呃!”阿飄的聲音遠去。

浩浩蕩蕩的不良女仔成群離開,校門口頓時豁然明亮了許多。

“飄姐啊,剛剛蔣天琉是生氣了乜?”

“你懂乜呀!飄姐剛剛犯了花癡呀!”

“閉嘴啊,死八婆!”阿飄不惱,罵聲漸漸消散在一片歡聲笑語中。

蔣天琉,校內乖乖仔,受人追捧的夢中情人。芸芸眾生中的普通在校生罷了。

蔣天琉的名聲在外也是很響亮的。不隻是長相備受關注,他背後的勢力更是叫人唏噓不已。

1975年洪興社換代龍頭,第二任龍頭的位子竟由蔣震的大兒子蔣天生坐穩。蔣天琉,那時候還尚小,交椅儀式上也隻是拋頭露麵那一瞬。

天琉生性機智聰敏,在父親麵前雖沒有討巧弄乖,但是蔣震老年得子,對這個最小的孩子也是十分疼愛。臨終前特意囑托兄弟三人要互相扶持,一致對外,自家兄弟更要講道義。蔣震對小兒子的遺憾是最大的,期望也是最多的。

望著小兒子成長的模樣越發與古惑仔脫軌,蔣震不禁萌生出了慈悲的念想。就讓小兒子積極從良,也算是下半輩子修福,走時或許也能體麵些。

出來混的嘛,十有八九的結局都是死路一條。

要麼紅刀子出,一刀斬掉半條命。要麼入大牢,荒廢了一輩子,甚至耗死在裡麵。

蔣震晚年有愧,自認無福,誰能想到隨心之舉,便一發就中,幼崽其母難產致死,本應流落街頭又或者成為棄嬰的蔣天琉,竟蔣震接納,更甚對外宣稱,這是他僅剩的福分,應予報還。

大兒子忠義,銘記家訓,二兒子雖生性不善,也未曾找過這個小孩的麻煩,反倒是奈著性子哄著小孩。

為了保護他平安長大,也是劃分給這個小孩一些地盤,“小少爺”的虛名倒是打的很響亮,兄弟二人心知,這樣做也隻是添了個花瓶而已。本以為受這樣的家庭環境影響,小孩就算沒有入社,也要沾一些地痞流氓的氣質。

誰又能預料到,蔣天琉的成長過程中,乖巧懂事,穩坐花瓶,任兄長二人擺弄。聰明靈敏卻又佯裝愚笨,小孩城府頗深,喜弄文藝的東西,身上的氣質與二人完全不同。漸漸的,兄弟二人對這個突然空降的年幼幺弟也就放下了許些防備心。

蔣天琉在校內表現出的教養完全無法與他真實身份所匹配。

除了阿飄略知一二以外,就連校級領導也不但猜想。

“啊,那個小白臉呢~”

剛與暗戀的校花分彆的一幫少年們,杵在原地將蔣天琉與校內出了名的太妹那番舉動收進眼底。

巢皮摟著新交的馬子嬉笑調侃著對麵的男孩。新女友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巢皮見狀;“希望他彆累死在阿飄身下呃!”

羞得女友埋頭在他胸口。

“以為自己是王子呢?倒是鴨王挺像的哈哈哈哈~”略矮的那個,摘下眼鏡,佯裝擦一擦之後仔細端詳一番。

“也唔要看其表嘞,說不定都沒......”最痞氣的瘦高少年站出來,不懷好意的賊笑幾聲。

幾位少年相視一笑,默契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有你的,山雞,還是你會說。”

“我山雞吃掉靚女無數啊~他也配得被我提起?喂喂喂,我們今晚去吃燒鴨飯怎麼樣!”

“公鴨母鴨嘞?”巢皮撈著女友的腰肢,轉頭問山雞。

“母鴨呀,你個死該佬!給你吃鴨棒棒啊!”

“哈哈哈——”

幾人嘻笑不停,步伐也未放慢,兄弟們見一人步履拖拉,湊上前問;“乜啊?南哥還在思春?你馬仔都不鳥你好久了啊!”

陳浩南剛才發了個呆,望著心中暗戀的女生離開的方向在思索著什麼般的,癡癡的走路。

陳浩南;“木啊......蠻羨慕蔣天琉的......”

山雞吃了地雷般的瞬間蹦了起來;“你講乜啊!?你可是我們阿南!我的好兄弟呀!怎麼能和那種鴨王比嘞!?”

巢皮察覺到了陳浩南的想法,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女孩嗎,當然都喜歡壞壞的嘞。有安全感呐,像他這樣的鴨王不一定就被被爆菊了。”

巢皮懷裡的女友一臉嬌羞,錘了下他的胸口。

陳浩南羨慕的可不是蔣天琉的模樣。

也不是他的為人。

他在乎的是蔣天琉的家庭。校內傳開了蔣天琉的各種八卦,他被校內出了名的飛女包養一類的傳聞也是略有耳聞。

有人說,蔣天琉親生父母都死掉了,他被富人收養,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無人問津,更無親情輔佐的他居然茁壯成長,且成為了一個優秀的俊朗少年,很難叫人不佩服。

不受親情拘束的人麼。

很自由啊......蠻羨慕的。

陳浩南當時與蔣天琉接觸較少,當時他是那樣片麵的認為的。

少年們打打鬨鬨一路嬉笑著走出校園。看似如此的青春,美好。

出了校門,受著三三兩兩成群的目光觀光了一會。蔣天琉知道自己等的車快到了,他淺吐出一口氣,終於能夠解開那束縛他的領口扣。

解到第二顆的時候,也就停了下來,圓領襯衫此時折成v開口,蔣天琉的皮膚天生細嫩,同這個年紀的男孩不大一樣,皮膚偏白,一旦體溫升高起來紅潤的顏色便呈現出來。

脖頸延至鎖骨的地方大片的展露在空氣之中,白皙的少年站在街邊那裡,乖巧地候車。

蔣天生驅車前來,早早的就注意到了少年的燥熱。

在他那乖巧的弟弟上車那一刻,他便關上了本應該開著的車窗。

“大哥?”察覺到大哥的小動作後,天琉輕聲喚到。

聽見少年的呼喚,成熟的男人眼神暗了暗,僅是一瞬。

“阿琉乖,穿好衣服再開窗。”

蔣天琉成年之際在望,可這個男人偏偏就把他當小孩。

蔣天生今天處理了一些老家夥,同時也正在為創立十二區話事人製度的事情而籌備著。將社團企業化管理,蔣天生天生就有著一個好頭腦,又是商業化又是管理幫派活動,換做是彆的大佬早就不耐煩亦或者忙的暈頭轉向。蔣天生天生傲慢,本性又是如此的忠堅,就算感到勞累,仍是一副理性占上風,遊刃有餘的模樣。

可偏偏,他總會無意間的將自己疲倦的一麵展露在幺弟麵前。

或許是弟弟對他毫無防備之心,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溫馨。又或許是,血液中的羈絆所在,令常年奔波血場的他感到家人的溫暖。天生很疼這個弟弟。

兩人相差的年紀甚大,蔣天生風流,卻未曾留下一子一女。也就把這個弟弟當成了親生孩子一般拉扯長大。

隻不過,小孩成長的確實很快。

幼年的天琉,剛被領回蔣家大宅的時候,還在怯生生的喊自己“阿生哥哥”

而現在呢,全稱“大哥”“二哥”替代。

男孩子嘛,總會有青春期的,或許是嫌稱呼肉麻,或許是......有所芥蒂......

總之,他的弟弟,是他的理智稻草。

隻要弟弟平安,他蔣天生必定會為自己打下一片天。

蔣天生見他這番模樣,喉嚨頓感一癢,竟咽了口空氣。

從車內的後視鏡看去,少年白皙的脖頸染上了一抹粉紅,白襯衫被風吹拂著,紋路清晰可見的鎖骨,若隱若無的透露出來。

這孩子。蔣天生在前麵駕駛汽車,一時失笑,不自覺的扯起嘴角,發出了寵溺的歎息。

“阿琉長大了,好像不太願意聽大哥話了。”

“哪有。”他撇了撇嘴,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