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飄在台上的演出很精彩,褪去了以往飛女的囂張氣焰,此刻的她站在舞台上仿佛真的在發光一樣,歌聲婉轉動聽,甜美動人。台下男孩們的眼光紛紛被他吸引住,就連七嘴八舌的女孩們此刻也十分驚喜。
平常那個學校裡蠻橫無理的飛女,此刻打扮的像個純潔的鄰家小妹。
她們選了一首民謠。突然的轉變風格雖然讓隊友不太適應,其實幾人都心知肚明,大概是因為阿飄,唱給蔣天琉的。
蔣天琉看著舞台上正自由綻放的花朵,一時胸口竟感悶悶的。‘希望是我......多想了吧。’他好看的一張臉上表情耐人尋味。身旁的同學戳了戳他的手臂,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解手。
蔣天琉對學校舉辦的活動並沒有任何興趣。見發小表演結束,他也起身同身旁的朋友一起離開了。
“喂,阿琉,你馬子這麼厲害啊,竟然願為你不做飛女?”
“係啊係啊,我都驚呆了哇!原來阿飄居然這麼清純動人的乜!?”
“阿琉早就知道她真麵目所以才......”
“說不定呀!阿飄身材也不賴!——”
蔣天琉;“那你去追啊。”他的話叫人聽不出他的語氣。
“搞什麼?”
“生氣了他?”
“沒有啊,怪可怕的,看他表情也沒有生氣什麼的。”
“裝雞毛啊衰仔....”
幾人大概是沒想到沉默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本就心懷嫉妒,跟在他身邊也隻不過是借著他的光彩罷了,沒想到蔣天琉這人個性要強,反過來嘲諷他們。
見蔣天琉好看的臉上張揚不出什麼表情。幾人瞬間啞口無言,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蔣天琉大步甩開那幾個人。拉長些距離後,轉頭說;
“你們先回教室吧。丁主任叫我找她。”
“....哦....”
“快走啦....”
幾人拉扯趕緊離開了這個怪人。
這些人又不是真心與他用兄弟相稱。蔣天琉從沒收過任何馬仔亦或者組織小團體,他當然清楚有些人一定要以朋友的身份自居的小心思。
雖然可以做到孑然一身,獨來獨往。
當然也可以不辭手段的放棄身邊無用的人。
可是——
阿飄不行。
阿飄,對他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阿飄,絕對不可以離開他。
蔣天琉不是感情白癡,他當然清楚,對自己舉止親昵的飛女,並不是任誰長得好看都要上前調戲一番。她對自己的異樣的情感,早就被天琉察覺到了。隻是不願捅破著窗戶紙而已。
最壞的局麵便是——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阿飄打小就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她很可愛,很單純。她對一切新鮮的事物是如此的充滿活力與激情,總是在天琉迷茫無措的每一刻默默無聞的陪伴著。
而現在偏偏要佯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大概是受到後期組建的家庭影響。繼父的不聞不問與親生
阿媽的溺愛與縱容。導致阿飄犯了錯,她還固執的認為這叫做自由。
蔣天琉不是一個十足的善人,當他麵對交往多年的朋友犯傻犯錯卻又無動於衷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
‘原來我,才是自私的那一個。’
蔣天琉生來無母,出生不久以並不光彩的私生子名義被領進蔣家,大概隻是他幸運罷了,逢時洪興社發展階段,年歲較高的大佬並不屑於他的來曆。
蔣震倒也糊塗,竟然相告於兄弟們,把這個來曆不明的私生子視如己出的一番話。在他第一任龍頭走後,第二任龍頭倒也對他如同親生弟弟一般撫養長大。
或許是上天自有安排。叫蔣天琉是可憐的,也是幸運的。
與阿飄的關係,他也難揣測。
麵對阿飄時,內心所存的輕鬆與愉悅,並非是異性之間相處那般的感覺。麵對她的親昵舉動雖然不反感,但也並沒有受到肢體接觸後的羞澀與雀躍。
他把阿飄當作了親人,當成自己的妹妹那般的存在。
蔣天琉的底線是親人——也是朋友。
或許——今天過後,她那份本不該存在的情感,就消失了。
女孩梳妝打扮都是在趨勢他在校的風格。
明顯的,今天是她期待已久的舞台。更是籌備許久的‘告白’。
‘雖然很愧疚,但是,阿飄,抱歉。’
‘我隻希望你能快樂,而不是盲目愛戀,更甚追隨我。’
演出大廳內——
陳浩南等四人上台演出,緊張激動的心情中懷揣著音樂夢的少年們,將汗水儘撒舞台。平日裡的苦練為他們帶來了不錯的舞台效果。台下被歌詞鼓舞起來的部分學生,跟著擊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