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條命 做不做兄弟啊,靚仔。……(1 / 2)

同十三妹與阿潤二人匆匆告彆後,蔣天琉與可樂隨著黑眼鏡,趕回藍田邨,路上包.皮慌張失措差點錯過了通往藍田邨的班車。

蔣天琉好笑道;“從旺角跑到砵蘭街?你蠻厲害的嘛。”至少拋下兄弟逃跑能跑這麼遠,從某種意義上講包.皮也是個狠角色。

路上聽著包.皮滔滔不絕地吹噓著自己大哥陳浩南,下手如此快狠準,又吹噓自己在大B哥手下待的多麼舒適,從最初四人下定決心退學跟隨大佬講到四人第一次上街砍人。

包.皮神色之間滿是炫耀之情。

蔣天琉骨子裡就是冷漠的人。但是相同的,他也會把大眾那套識人標準套用在其它人的身上,去判斷一個人的特性與能力。

包.皮,懦弱,膽小怕事,緊急情況下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

可樂隻是默默的站在蔣天琉身側。巴士上還剩下很多座位,而可樂自動忽略掉了般的,緊緊的跟著蔣天琉的位置。他剛坐下,就見這個高大的男人為他遮擋住了大多人打量的目光。

包.皮坐在蔣天琉身後的座位。他探頭好奇的詢問道;“這位.....我看著好眼熟.....這不是那個打手可樂麼?”

可樂聞言有些窘迫,一時將目光看向了蔣天琉。

包.皮不分場合地調侃著;“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不一樣啊~居然可以這樣玩哦~~”

因為平常和兄弟們開玩笑都是這樣的,所以他也沒覺得說的哪裡不好聽。

蔣天琉;“......”臉色染上了一層陰霾般的瞬間難看了起來。

包.皮;“我尊重個人癖好啦~放心好了,我不會和彆人說的!”

蔣天琉;“......”默默地隻是將臉彆過車窗那一側,試圖憑借著角度掩飾麵上的陰鷙。

站在他身旁的可樂倒是很小心的將男孩的一切收入眼底。蔣天琉的皮膚,情緒一旦激動,充血之下的白皙片刻間染上緋紅。

可樂想,這小孩還蠻堅韌。

被‘朋友’這樣調侃都不公眾惱火。

可樂不作聲,包.皮見兩人反應如此平淡,也停了下來。

“藍田邨到站——”

包.皮輕車熟路地找到幾人的秘密基地——陳浩南的阿嫲家。

未等走到房門前,隔著走廊就能聽到阿嫲屋裡傳來焦急慌亂的爭吵聲。尖銳的女聲大喊道:“你們有沒有搞錯!你連你的弟弟都不罩住!還有你啊!你的大哥被人砍了,兄弟也沒罩住!你們隻會跑!你們還在爭吵什麼啊和我發什麼怨氣!這會兒不是嘲笑我是個女生的時候了是麼!?”

是巢皮的女友阿美。

聽到熟悉的聲音正討論自己,包.皮滿頭大汗,想趕緊和自己的兄弟們團聚。

他雖然路上風輕雲淡地和蔣天琉吹噓,但是內心也是緊張萬分的。也不知巢皮他們有沒有把浩南安全地帶回家。

人聲喧鬨,那也就代表著大家沒事!

除了胸口有一大道疤痕的陳浩南此時虛弱的躺在沙發上,其餘的人都平安的逃離了旺角那動蕩不安的地帶。

正打算敲門之時,阿嫲正好迎麵推門而出。

房間內的阿美最先看到了包.皮的身影,大叫道;“喂!是包.皮啊!包.皮沒事啊!”

哥哥巢皮聞言立馬興奮地走到門口,兄弟二人緊緊相擁。

見此情此景,其他少年們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浩南的奶奶一眼就認出來了蔣天琉,平靜道;“混小子,吃虧了才知道(混.□□)有多難。我去給阿南買止疼藥。”

蔣天琉也有禮貌地跟阿嫲打著招呼;“好,阿嫲慢走~”

白長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了,居然和阿南一樣,半隻腳邁入了鬼門關。阿嫲心頭鬱悶,攏了攏錢包裡的錢,打算這買完止痛藥晚上再做些什麼吃的,給這幫孩子們壓壓驚。

二人跟著包.皮進門,屋子裡隱隱約約地彌漫著血液的鐵腥味兒,蔣天琉湊上前一看,見到了好恐怖的一麵。

陳浩南的麵部毫無血色,胸口那道長長的刀口不時的滲著鮮血,染紅了少年潔白的襯衫。猙獰恐怖的刀疤痕跡從胸口劃到了小腹處,哪怕切痕並沒有太深,可表層皮肉組織外翻部分直觀上給人一種難以承受的惡心感。

可樂在身後默默的跟隨,同時也在觀察著,這棵溫室裡的花朵該如何麵對這種情況。

見山雞拿煙草葉混合一小瓶藥粉,小心翼翼地在那邊鋪在傷口處。蔣天琉上前阻止道;“這樣會讓傷口發炎的。”

山雞;“可是阿嫲說這樣止血最快阿!”他實在是見不得兄弟痛苦的樣子,慌亂無措,本就不聰明的腦子這個時候更宕機了。

見他大聲的叱喝聲,可樂下意識地向前移動半步隔開山雞與蔣天琉之間的距離。

蔣天琉倒也不惱;“先擦乾淨些,我來給他殺菌消毒,吃了止痛片了沒?”

山雞見有蔣天琉一副泰然自若地樣子,連忙退後將場地空讓出來。

蔣天琉指示道;“冷水浸濕毛巾,敷在額頭。可樂,你再去找一個,幫他把血漬擦掉。有酒精的話拿酒精過來。”

山雞連連點頭,尋找著房間裡的毛巾。阿美和巢皮兩人則在一邊安慰著受了驚嚇而終於團聚的包.皮。

阿美身後的壁櫥擺放的是一些醫護用品,她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連忙掏出瓶瓶罐罐的東西。

蔣天琉;“不要煙草葉,止血粉是什麼,還剩下多少?”

山雞;“是雲南白藥的!還剩下半瓶!”

蔣天琉;“你去找找有沒有紗布,或者白色的新襯衫。”

山雞受人指使,手腳比剛剛自己一個人忙活要麻利多了。一個人下令一個人配合。

很快的,陳浩南痛苦的神色倒是緩解了許多。唇色倒是也漸漸的恢複了許些。

原本猙獰不堪的一片血紅,現在隻留下一道深色大口,倒也乾淨了許多。

冰冷的毛巾刺痛著額頭處分布的腦神經,也正是頭頂發涼的這股痛感,喚醒了陳浩南萎靡的意識,也替他分擔了部分腹部灼熱的痛覺。

陳浩南朦朧之中隻見一個冷峻如刀削般的完美下顎。借著僅剩的力氣抬頭看去,模模糊糊的才想起這人影......蔣天琉。

又被他看見我狼狽的一麵了麼?

陳浩南牽強地扯動了下嘴角,借著這股不宜而來的輕鬆感,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鄉裡,他曾經暗戀過的那個女同學在哭泣,埋怨他為何進入□□.,還夢見了阿媽一臉擔心的望著自己,弟弟妹妹兩人也坐在床頭抽噎個不停,還夢到了兄弟三人沒跑的出豬兜的追剿......還夢見了.......蔣天琉......蔣天琉受人欺負了那般,原本冷清又平淡如水的臉上,竟滿臉潮紅,澀氣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被一些什麼人按壓著肩膀,迫使他跪坐在地上,好像一個脆弱而又惹人疼愛瓷娃娃。

一個大男人,竟然用瓷娃娃去形容他。

陳浩南腦子裡浮現出的畫麵一個接連一個的......直到他完全的清醒過來之後,居然還能清楚的記著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個人——蔣天琉。

簡直太瘋狂了,居然會用夢到......男人,還是一個能夠引誘起男性原始欲望的男人模樣......

阿嫲的速度也是夠快的,買了兩大包的東西回樓上後,隻見房間裡的人冷靜了不少。女孩在一旁緊緊的攥著巢皮的手,阿嫲走上前輕輕的拍撫道;“吃些東西,大家都餓了吧,來幫我折菜。”

蔣天琉走上前攙著阿嫲;“回來啦,阿嫲我來幫你吧。”

可樂也聽話地跟著蔣天琉屁股後,幫著阿嫲折菜,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