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比賽才終止,陳明磊見沈鬱往回走,心亂如麻。
這感覺就是他的頭上懸著一把大刀,大刀晚上還和他一個房間過夜。
他心情忐忑的回到房間,直到洗漱結束躺在床上,也沒有見沈鬱回來。
懷著疑惑緊張的心情,他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沈鬱沒有回房間,他沒有和彆人共處一室的習慣,小行星麵積不算小,他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睡覺。
隨便挑了個方向行走,翻越一個上坡後,前麵出現平坦的地麵和一片建築,建築內燈火通明,有人來來往往的走動。
沈鬱想起學生們聊天時透露出來的信息。
三大軍校,十二所大學都在小行星上比賽,三大軍校每所學校錄取二十名學生,十二所大學每所錄取五名。
沈鬱在山頂坐下,準備今晚在這裡休息,他在末世時什麼艱苦的環境都體驗過,這並不算什麼。
天上沒有明月,冷風呼嘯,氣溫達到了負數,沈鬱合衣躺在沙地上,傾聽著風的聲音。
昏昏欲睡之際,風吹來怒罵和慘叫聲。
沈鬱翻身坐起,盯著附近的微弱燈光,這應當是光腦自帶的光,可以自行調亮度,現在它被調的很暗,應當是怕被發現。
沈鬱視力極好,即使沒有那光亮,也能看出低矮處發生的事情。
在他所在這座高地的側方地步有七個人,一個躺在地上抱住腦袋,剩下的六個對他拳打腳踢。
這是哪所大學,真是好興致,半夜三更在這搞校園暴力。
沈鬱不是聖母,但他就想插一腳,看看那群人滑稽的表情。
他來到那群人旁邊,聲音突兀的響起,“好玩嗎?”
“靠,嚇死老子了。”
“什麼時候來的?我們學校沒有銀色頭發的。”
“喂,這裡不關你的事,識相的離遠點。”
說著他們繼續對抱頭的男人拳打腳踢。
然而下一瞬,他們遭到了各式各樣的元素攻擊,以六人之力,也是被壓著打的份。
為首的人臉腫成豬頭,說話漏風,“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在我們學校的地盤打人,你不想混了?”
沈鬱無辜:“這怎麼叫打呢?我隻是一個孤獨的路人,看見你們在玩遊戲,於是參與了一下罷了。”
“這個遊戲果然很有意思,你們都變了模樣耶。”
霸淩者:“......”
沈鬱:“這麼有意思的遊戲當然要分享給更多的人玩才行,還好我人美心善,錄製了視頻,你們放心,這視頻如果火了,我會分你們一份錢的。”
對方:“!!!”
為首之人慌了:“彆發,我給你錢!”
等把視頻要回來,他一定搖人宰了這家夥!
沈鬱:“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要求了,那我就不發了,但是這錢我也不能要,我怎麼能賺這種昧心錢呢?這樣吧,你們看起來很看中視頻的樣子,我把視頻發給你們每人一份?”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就由你先開始吧,加個好友?”
距離近了他才發現,被校園暴力的這個人容貌極為精致漂亮,皮膚白的晃人,看起來十分細膩。
沈鬱明白了,弱小者擁有這種美貌,等於懷璧自罪。
雖然他也是個顏狗,和這群人在本質上沒差彆。
美人帶著大大的帽兜,遮住了頭發和小半張臉,他仰起頭,雙目含淚,楚楚可憐,“謝謝。”
沈鬱一下子就被擊中了。
他麵上不顯:“今晚有好的去處嗎?”
美人:“沒有,我是半途轉來的,沒有我的床位。”
沈鬱:“這樣啊,和我差不多,搭個夥?”
美人感激:“好,謝謝您。”
然後沈鬱光明正大的把人領走了,走之前他笑盈盈說,“我是首都大學的學生,歡迎來報仇,前提是,你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牽掛了嗎?”
他換了個地方過夜,兩個人都是什麼東西沒帶,簡單粗暴往地上一躺。
沈鬱說:“我叫沈鬱,想怎麼稱呼自便,今晚就在這裡睡,或許明天可以買個臨時帳篷?”
美人:“我叫焦深,是落日大學的學生,方才那片建築是我們學校的區域,大家在爭取前五的名額。”
焦深:“謝謝您今天救我,那個跟你說話的人是校長的兒子,身邊是他的追隨者,他們可能會找您的麻煩。”
沈鬱:“所以你認為是你給我帶來了麻煩?”
焦深:“是,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沒辦法為您化解麻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