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已4 V(^_^)V(2 / 2)

這個問題的答案於裴若妍而言想都不用想。

“那是當然啊!就像你是小白最合適的人選一樣,解思臣也是最適合小黑的人,《無常錄》隻是朝思墨想CP體係的其中一個故事,而朝思墨想之所以是朝思墨想,就是必需是你和解思臣才可以啊……”

“又是朝思墨想……”頸間再度傳來男人的笑聲,然而這一次,裴若妍竟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絲冷意。

有很多很多的瞬間,向墨北都覺得自己是可笑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感情竟然會因為一個無中生有的關係而陷入困境,而他為了留住她,竟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去親手維係這段關係,隻因他無法確定這個女人喜歡的到底是他本人,還是一直以來存在於她幻想中的那個CP中的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聲音才又傳入女人耳中,他問她:“如果我和你的關係會威脅到你的那個CP,你會怎麼選擇?放棄繼續維護那個CP,還是放棄我?”

“我……”裴若妍不知道這個問題的重點在哪裡,根本想不到要怎樣回答他。

她的遲疑令向墨北感到心灰意冷,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他卻仿佛從她口中得到了最壞的答案。

他離開了她的身體,徑自坐在沙發裡陷入沉默,低垂著臉,唇角依舊微微上揚,明明在笑,卻是副落寞至極的神情。

裴若妍完全不知道他的落寞源自所處,隻是看著他表情痛苦,她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想到他的苦悶該是由他方才的問題而起,一番思索之下,才得以講出自已腦海裡的最優解:“如果我們的關係真的會對朝思墨想有影響,又或是會對你的事業產生阻礙,那……隻要不公開,隻要你一直保持單身,是不是就可以了?就像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

“像現在這樣?”向墨北突然抬頭,唇角勾勒出更深的弧度,“像現在這樣,由我繼續扮演你所喜歡的朝思墨想中的向墨北?”

裴若妍愣了一瞬,完全沒反應過來他話中含義,但就算她再遲鈍,也已從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他對於朝思墨想的強烈敵意。

“你是不是不喜歡朝思墨想?”裴若妍試探著問他,然而無須他開口回答,她竟已從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厭惡,她不理解他為什麼會抗拒朝思墨想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朝思墨想,她可能根本沒有機會認識他,如果不是因為朝思墨想……

“可我……我是因為朝思墨想才喜歡你的啊……”

千萬種不確定的想法也不如女人一句確鑿的坦言,裴若妍的話有如萬把淬毒利刃,深深刺入向墨北的心裡。

“喜歡我?”用於掩飾心緒的笑容終於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徹骨悲涼的冷意,他終於問出了那個盤居在他心底多年的問題,“裴若妍,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無常錄》中的白無常,又或者是朝思墨想中的那個從來都隻會溫和待人,笑臉相迎的向墨北?”

“是……是你啊……”裴若妍不可避免的遲疑了,因為於她而言,無論是向墨北本人,還是他所飾演的角色,亦或是那個活躍在她腦海裡的小說人物,她都是極為喜歡的。

“是我?”向墨北撫上她的臉龐,這是他經常對她做的事,然而這一次的撫觸卻令女人感到心驚,隻因他眼中星芒已被大片陰霾覆蓋,失去往日謙和笑容的他,看起來竟是那樣的張狂無度。

“你要怎麼證明是我?”他再度發問,同時也向她拋出信號危險的信號。

證明?

她該怎麼證明?

裴若妍需要時間去理清現在的狀況,但向墨北顯現已經失去了耐心。

“你不知道怎麼證明的話,我來教你。”

他一把將女人拉了過去,令她跪坐在自己身上,一手附在女人腦後,將她的頭壓低,迫使她無法逃離他驟然棲近的唇。

裴若妍被他猛的吻住,腦子裡頓時陷入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承受著他的侵略,即便心中充斥著害怕,也強忍著不作反抗,然而男人似乎並不滿足於一個吻,他想要的遠遠不止於親吻。

當他的手穿過衣料觸碰到她的腰背時,裴若妍還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抗,向墨北的手也在那一瞬間像被燙到一般從她身上彈離。

他的唇稍微離開她,原本澄亮清明的眼載滿了複雜的情愫,似有火在燃燒,裴若妍分不清那是怒火還是什麼,但在這些紛雜繁亂的情愫當中,她似乎還看到了一抹絕望下的懇求。

她本以為他會就此停手,就像之前那麼多次的親密,他總能在她顯出抗拒時及時控製住事態的發展,然而片刻停歇之後,她迎來的卻是他近乎殘暴的攻城略地。

直到背後束縛驟解,肩帶滑落,裴若妍才意識到,他所謂的證明的籌碼,指的是她的身體。

他意欲讓她將自己全全交付給他,以向他證明她對他的感情。

裴若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喜歡著這個人,為什麼事到如今,卻要以這種方式去向他證實自己的感情。

淚水奪眶而出,順著女人麵頰流入兩人相吻的口中,向墨北在嘗到淚水中的甘鹹之味後身體不自然的顫動了一瞬。

他終於放開了她,但此時的裴若妍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眼淚猶如斷線一般滑落,一滴接一滴的砸落在男人衣衫上,浸出片片溫澤。

“對不起,我又搞砸了。”向墨北看著淚眼婆娑的她,臉上寫滿了悔恨,他分明承諾過不會強迫她,最終卻還是因為自己的不安險些對她做出不可原諒的事。

他一次又一次的替她擦乾眼淚,一次又一次的向她道歉,以極度溫柔的話語安撫她的情緒,但這一切似乎都無法改變女人對他的失望與恐懼。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在他試圖接近她時,都會下意識的向後退縮,麵對著這樣的她,向墨北意識到,她已經徹底對他失去了信任。

於是當她情緒穩定一些後,他便簡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臨走之前,他告訴她:“我剛剛通知了陳昔,之後由她搬來這棟住,如果你有什麼其他要求,可以和她提。”

向墨北踏出彆墅不久,就見到了提著大包小包衝過來陳昔。

陳昔頂著滿頭大汗跑到男人跟前,一臉難以置信問:“怎麼回事墨哥,你們吵架了?裴老師剛剛發消息給我說她想回帝市,讓我給她定明天最早的航班。”

向墨北回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萬千星芒於他眼中消失殆儘,“她要是想回去,就給她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