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瑩找到了一個碎片，她到電梯口碰到了牧子西。

“找到碎片了嗎？”許瑩問，牧子西摸了摸兜裡的碎片，“找到了，走吧。”

他握緊碎片，走進電梯。

許瑩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陸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下樓經過連廊去了住院部，正巧碰到了趕往病房的白譽忱和陸岷淵。

白譽忱看到牧子西的那一瞬間，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了想，湊到陸岷淵耳邊說悄悄話。

而在牧子西眼中，白譽忱這是要害自己。

陸岷淵隻是輕描淡寫看了牧子西一眼就收回目光。

“意料之中。”陸岷淵輕用隻有他和白譽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等會兒你不要動手。”

白譽忱輕哼一聲，他可不會隨意動手。

幾人跑向病房，然而這時院長出現，抓住了跑在最後麵的許瑩。

許瑩想要掙脫開，結果她用很大的力都無濟於事。

“嘶。”許瑩的手腕被抓出了血痕。

陸岷淵一刀砍斷院長的第二隻手，把許瑩拉進來，許瑩有些恍惚，她把還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斷手弄下去。

白譽忱覺得好東西不能浪費，但現在又不好吃，他在心裡數了十個數。

好了，現在超過十秒細菌反應過來了，他不能吃了不算浪費。

陸岷淵光看白譽忱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沒說話，現在院長被攔在外麵。

他確保許瑩他們找到了兩個碎片後點了點頭。

剛才他和白譽忱碰到許瑩他們之前，已經去過治療室了，現在，就看這個病房裡的碎片了。

他剛好有機會找到最後一塊碎片，把那顆心臟和守則修複成一體進行封鎖，這樣他們就算完成任務可以離開了。

“喏，最後一塊碎片。”白譽忱嵌起病房裡一個鬆動的地板磚，他拿出裡麵的碎片遞給陸岷淵。

許瑩也把自己的給了陸岷淵，現在就差牧子西的了。

然而牧子西卻不準備把碎片給陸岷淵，他突然大叫道：“你根本就不是想完成任務，既然守則是由心臟誕生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複原心臟！”

陸岷淵眉頭蹙起，他沒說話，就那樣沉默地看著牧子西。

“白譽忱，他絕對不可能是人。”牧子西指著白譽忱對他們兩人說。

一旁的白譽忱撇了撇嘴，心說這家夥說他是鬼確實沒錯，但其實根本就沒腦子。

他還沒有所動作，牧子西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了一股蠻勁就要把他拉出去。

陸岷淵攔住牧子西，他的聲音冰冷：“你這是要害人？”

“我一直都在說他不是人！”

白譽忱臉上帶著冷意，他勾了勾唇，和牧子西一起走出門外。

*

黑暗的房間裡，滴水聲響起。

白譽忱睜開眼，他的眼睛泛著紅光，一片清明。

樓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起身走出病房，坐電梯上了二樓。

叮。

他腳步輕盈地走到一個病房門口直接打開門。

看到裡麵穿著黑色病服的牧子西，他歪了歪頭：“什麼時候死的？”

“……我，我死了？”牧子西看上去迷茫又驚恐，“我怎麼會死！”

白譽忱已經能料想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他直接把牧子西堵在牆角，然後搜出那個碎片。

他笑道：“你說得對，我已經不是人了，但在我看來我們是同類，而你等級比我低很多，我完全可以吞噬你。”

牧子西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他問：“陸岷淵到底知不知道？”

“他知道。”白譽忱湊近他，笑得張揚，“他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

“隻不過……我和他都是好人。”

他不打算再和牧子西說什麼了，吞噬不過是在逗牧子西玩，畢竟他對剛死的小鬼可沒興趣。

白譽忱轉頭就看到了衛生間馬桶裡麵的血，剛才在病房裡聽到的聲音，果然是衝馬桶時候管道流下水的聲音。

隻是他沒想到隔音效果居然那樣不好，他如果就在這住院，一個晚上估計能被吵醒八百回。

“東西找到了我也該回去了。”白譽忱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牧子西一驚，他抓住白譽忱的胳膊：“不行，你不能走！”

“是你和陸岷淵害的我，陸岷淵沒來，你來了就彆想走！”

白譽忱眼中閃過寒光，他甩開牧子西的手，走出病房把門關上，隻剩下牧子西自己在病房裡拍打著房門，聲音變得微弱。

“愛嚇人的大哥哥。”

他轉身，看到了那個小女孩。

“喲。”白譽忱摸了摸她的頭，“把黑衣人都吃了？”

小女孩朝他鞠了個躬：“謝謝你。”

白譽忱動作一頓，他擺了擺手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