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逸、達。”
從壓根裡咬出來的。
食指頓在唇邊,許久才綻出一個笑:“哦,那幅定製畫。金主要求主題是永恒的那個。”
“真是謝謝你還記得了。”韋落恒一手扶額,仿佛在壓製血壓,“你現在有了。”
野貓將甜筒啃食乾淨,羅逸達摸了幾把毛,同小東西揮揮手作彆,才回到他身旁。
“最後一站。”
“什麼?”韋落恒蹙眉,揚起手腕的江詩丹頓,“你看看這都幾點了,現在還有什麼能讓你隨便出入啊?”
“有啊。”
一隻胳膊搭在他肩頭,將他毫不費力地往懷中攬了攬。韋落恒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比他矮那麼一點,扭頭要斥責他不能這麼對比他長六歲的人,卻拂麵一縷發絲,帶著清冽的鬆木味道,同其人幽邃眼神,驟然將靈魂定格,心跳暫停。
酒精仍未下頭,又離得太近。
涼風與溫熱交替,幾乎無法呼吸。
羅逸達臉上露出初見時狐狸似的笑,靠近他耳邊,及其溫柔又輕聲道:“你的畫廊。”
韋落恒立刻把他胳膊扔下,說不上何處而來的憤怒,又或者是合乎時宜的偽裝:“彆靠這麼近,就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似的。”
快步去街邊叫了出租車。
羅逸達聳肩,跟在後頭。
六天後。
韋落恒將畫作如約交給May,在她新公寓門口,才初次見了畫作的真實麵目。
以海平麵為界,懸浮於上的人間,與水中風吹雲卷的倒影,緊密相連。
永恒在時人的視野與夢境交疊。
“天哪!”金發碧眼的夫人緊緊擁抱住同樣看呆的韋落恒,讚美聲不絕於耳,極快地敲定了佚名畫廊登上雜誌頭版,又帶著絕對的肯定,對他說,“Wei,你真是你家族的榮耀。”
韋落恒回到一樓街頭,再回頭望的時候,密密麻麻的摩天大樓,宛若一個荊棘王冠,將天空囚禁在內,乃至燈火後的影子都顯得那麼迷茫而虛無。
隻有呼吸是被允許。
他解開喉間的紐扣,許久才掏出手機,發送給羅逸達。
“May很滿意,問你要不要接受采訪。”
沒指望回複,想著順路再回去提醒一下,卻不期手機震動起來。
“如果滿意,能給我彆的報酬嗎?”
手指比理智更快地回問:“你想要什麼?”
再看到回複的時候,韋落恒掐掉了屏幕的光,恨不得方才沒手賤一樣。
“比如,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