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這場相互奔赴卻還是遲到的愛情呀^……(1 / 2)

遲到的太陽 林夕席子 2917 字 1個月前

邢冬陽站在一座廢棄已久的醫院頂樓,滿臉疲憊的看著遠處,似乎才與人進行激烈的打鬥,臉上,衣服雙手都沾了鮮血。

在鮮血的映襯下邢冬陽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殘破的脆弱感,就像一個有了裂紋的白瓷,隻要在落下一粒塵埃,這個美好的仿佛聖物一般的東西就會頃刻間破碎。

邢冬陽雙手幾道傷口,鮮血早已不如開始那般湧出,隻是一點點的滲出來,最後從指尖一滴一滴的落下,經過幾秒落在距邢冬陽七八層樓高的地麵,砸在碎石上開出一朵小花的模樣。

邢冬陽冷冷看了一眼癱死在腳下的死屍,如果不是因為人命隻有一條,邢冬陽能一百次一千次的殺了這個人,這個過去毀了他童年,現在有毀了他生活的畜生----蔣岩。

離開莫遲後邢冬陽就開始找蔣岩,邢冬陽以為這個過程會很艱難,畢竟之前那些人大費周章的從自己手裡救下蔣岩,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似乎放棄了蔣岩,邢冬陽僅僅花了兩個星期就找見蔣岩,順利的邢冬陽都不敢相信。

邢冬陽之所以不在找見蔣岩當時把他殺了而是把他帶到這個地方,是因為邢冬陽想在這個噩夢開始的地方徹徹底底的結束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去。

邢冬陽想以這樣方式洗去罪孽,說不定下輩子他就能以最乾淨的模樣去遇見他的阿遲。

邢冬陽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支百合,潔白的花瓣沾了少許的鮮血,邢冬陽看見微微皺眉,給那個女人的花怎麼能有血?

邢冬陽急忙抬手要擦去那小小的血點,可手在半空頓住,轉而低頭在身上尋找一處乾淨的地方,最後在胸口那一塊終於看見乾淨如白紙的地方。

邢冬陽舉起百合,輕輕的把花瓣上的血在胸前擦拭,那麼柔那麼輕。

邢冬陽擦乾淨後看著在微風中搖曳的百合,心中一陣放鬆,仰頭緩緩閉眼感受直射的陽光和從腳下吹上來的風。

風中帶著暴雨過後青草散發的香味以及手裡百合的花香,躁動的心此刻變得安靜。

邢冬陽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絲毫不在意自己正處於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隻要邢冬陽往前踏一步,他就會摔在足有十層樓高的碎石麵上。

“媽,陽兒回來了。”

邢冬陽睜開眼滿目都是藍色,邢冬陽看著湛藍的天空,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這麼好的天氣,這麼美麗的藍色,媽,你要是能看見該有多開心呀!

邢冬陽想著抬起左手高高舉在眼前,陽光透過指間的縫隙傾斜下來,落在邢冬陽那發自肺腑的笑容上。

“媽,看,我結婚了,已經七年了,你一定在生我的氣吧?這麼久才過來跟你說······”

這個布滿碎石和藤蔓的廢棄醫院是邢冬陽這一生的夢魘,是邢冬陽求之不得不再提起的地方,如果可以邢冬陽寧願一輩子都不要回到這裡,可是天意弄人他回來了,帶著結束這一切的決心回來了。

“媽,我已經找到你說的那個可以把一切都給他的人,他叫莫遲,是我在路邊的撿的,你兒子我是不是很厲害?”邢冬陽一臉得意的放下手,道:“不過,你看不見他了,因為······”

“我配不上他了。”邢冬陽最後幾個字說的很小聲,小聲到呼嘯的風都掩蓋了他。

從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邢冬陽就知道他配不上莫遲,相差的十歲,身份的極度不匹配……這樣遠的距離讓當年的邢冬陽用儘了一切方法才得到莫遲。

十年了,邢冬陽以為他終於配得上莫遲,終於能光明正大的與莫遲站在一起時,可那個該死的錄像讓邢冬陽這些年的信心一瞬間瓦解。

那般醜陋的過去怎能配上莫遲呀!

邢冬陽低頭親吻手裡的百合,道:“媽,你再等等,很快我就能結束掉這一切,下輩子還能再遇見的話,你就不要當我媽,不好,會拖累你的……就當個陌生人吧!”

邢冬陽哽咽著說完,淚水奪眶而出打在潔白的花瓣上。

從邢冬陽知道自己不是邢懷義的孩子,邢冬陽這幾日想起很多以前都快忘了的東西。

比如他媽其實有一次是已經從這個醫院逃出去的,可是為了年幼沒能逃脫的邢冬陽她又回來了。

想起每一次挨打他媽總把邢冬陽護在身下……想起他媽後來即使已經神誌不清也還會把自己的吃的緊著邢冬陽先吃。

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是自己小孩的人把自己一生都葬在這個肮臟的醫院,每天受著非人的折磨,至死都在祈盼這個孩子能逃出去幸福的活著······這個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