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段延慶商量好之後,就告彆聾啞穀往回趕去。這一次從大理返回,林佳期使淩波微步的速度更是快的路人看不清人影,直覺身邊一陣風刮過,一道殘影已至遠方。
這日上午,林佳期終於遠遠的看到濟民山莊,眼看已到家門口,結果被擁擠的百姓阻隔在外。山莊大門外不知為何圍著許多百姓,越走近人越多,她不得停下腳步查看。
林佳期今日到家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她不想因為自己歸來,打擾到大家工作,還浪費時間、勞民傷財的搞什麼接風洗塵。林佳期本不善交際搞關係,也就不喜歡這些形式主義的東西。
既然大家不知道她今日回,門口這些人就不可能是在辦歡迎儀式。那山莊大門前集聚了許多人,這是在乾什麼?或者說出了什麼事?
為了查明情況,林佳期留意周圍百姓的話語。
“濟民山莊在周邊口碑一直很好,怎麼會乾出搶人配方之事。”
“是啊,經常幫助我們這些窮苦百姓。有好的種子和農具都不藏私,還不要錢地借給我們用,濟民山莊這麼好,可不能被外人欺負了。”
“我們看看這夥人到底怎麼做,要是對濟民山莊不利,我們就一起上,把這夥人打走。”
當然也有那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會說一些風涼話,這些林佳期根本不放在心上,跳梁小醜而已。可聽到圍觀百姓們說自家山莊好時,她還是感到驕傲。看來她不在的這幾年,大家做得很好。
裡三圈外三圈的擠滿了人,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林佳期就決定進裡麵看看情況,於是,身形一閃,瞬間進入內圈。
這次回來,林佳期沒有再易容化妝,功力壯人膽,她如今再不是當初的小菜鳥,自然要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地做自己。以前都是化妝掩人耳目,見過她真麵容的沒幾人。如今做回自己,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內圈有兩幫人劍拔虜張,也沒人注意她這邊。
隻見兩夥人對峙著,你一言我一語各講各的道理。麵對大門的一方有一個身穿錦緞、大腹便便,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富貴之人。錦緞男旁邊站著一個粗布麻衣,身上掛著布袋。這樣的打扮看起來應該是丐幫長老,隻是身上的隻布袋四五個,必然不是高層長老。此人身後跟著幾個衣衫破衣爛衫的丐幫弟子,應該也隻是底層人物。
另一邊背對大門的是阿瑛,她帶著幾個身著統一製服的軍部人員擋在大門前,身後的大門緊閉。林佳期聽了一會兒雙方的說詞,大致聽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去年冬天濟民山莊收留了一位會製染料的陳匠人,山莊以正常手續招聘入內,可沒想到此人乃是河北專做染料生意的大家子。陳家世代做染料生意,家資雄厚不可估計。可世上難有完美之事,如此富裕的家庭卻子嗣艱難,三代單傳。
因嫡支人丁稀少,一脈單傳,卻手握絕大多數的資產,引得旁支眼紅嫉妒。竟然與官府勾結,裡應外合、栽贓陷害,將嫡支之人趕出陳家還不算,路上竟然買通殺手劫殺。
當時荒郊野嶺,阿瑛帶人恰好在野外訓練,路過時,見一群黑衣人殺人手段實在殘忍,連婦人和孩子都不放過,明顯是想將之趕儘殺絕。而且一個個黑衣蒙麵,都不敢露臉,一看就不是好人。
於是,便出手將陳匠人救下。其夫人為救幼兒死在那場劫殺中,陳匠人自知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帶著幼兒和剩下的忠仆根本無法躲過對方的追殺,於是就決定加入濟民山莊。
濟民山莊這邊肯定也就此事詳細詢問過,劫殺不是小事,說不定就是深仇大恨,畢竟也不想因此給自家惹上麻煩,陳匠人解釋為族人爭家產引發的血案。
為爭家產鬥得你死我活,在古代實屬常見,也就同意了陳匠人的加入,現在科研部任職。對濟民山莊來說就是招聘了一個有手藝的匠人,會製染料的匠人。哪知道這染料竟然如此值錢,還都直呼阿瑛真是撿到寶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濟民山莊這邊出售染料立馬就引起陳家人的注意,也就推斷出被救走的陳匠人必定躲在濟民山莊,於是,直接找丐幫之人來主持公道。
這麼多的細節自然不是林佳期聽幾句話就隻曉得,而是後來詢問人事部得知。眼前,林佳期隻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看那架勢,主持公道是假,殺人搶貨是真。
綢緞男:“全長老,您在這苦口婆心的勸說,這群人根本就不將您的好意看在眼裡,既如此,也不用跟他們廢話。既然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無需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