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段譽太子,刀段和離(1 / 2)

再次談及此事,段延慶內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受,原來不知何時他早已將這些仇怨放下,如今的他能平靜的甚至麵帶微笑的去麵對這一切。

“我不是殺人狂魔,也沒打算在這裡殺誰,隻想解多年前的一個心結,解鈴還須係鈴人,皇位最終歸屬我相信菩薩自有安排。”

枯榮大師不想參合此事,段延慶偏要拉他下水,他身為活著的延慶太子,觸及到多少人的利益,竟在失蹤後數十年沒有一人去找他,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早已死去,不要跑出來影響他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但因為私心就這麼輕易將他犧牲,這口氣難以下咽,不找補點什麼心裡就很不痛快。

因此,段延慶就是要強迫枯榮大師出麵見證他與段正明的“交易”,同時又避免了段正明的虛情假意。

枯榮大師自然不知段延慶的心思,好在目前他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惡意與戾氣,此事確實該給段延慶一個交代,逃避已無用,說不定還會鬨出更加不可控之事,從而影響到天龍寺。想明白後,枯榮大師傳僧人去將段正明喚來。

這邊段正明也正頭疼,擺夷族大酋長昨日氣勢衝衝的來找他,要求下旨讓鎮南王段正淳和王妃刀白鳳和離,他還在想辦法安撫鎮壓此事,今日又忽然聽聞枯榮大師有請,這讓他頗感意外。

枯榮大師常年閉關,幾乎不見外人,自己與之更無交集,竟然特意相邀。段正明雖不知所謂何事,但枯榮大師不僅是天龍寺德高望重的高僧,更是皇室地位極尊貴之人,因此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段正明趕到天隆寺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明明白天,卻寺門禁閉,寺裡的和尚們也都顯得有點緊張。段正明被一路指引來到枯榮大師的禪房,卻見到了天龍寺多位高僧竟然都集聚此處,看來是有大事發生。

眾高僧見大理君主都與之見禮,隻有上方一高僧背對眾人紋絲不動,段正明便心裡有數,這位該是枯榮大師,隻是枯榮大師旁邊側身處跪坐著的一位看不見正臉的輕人,同樣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更不要說行禮。

段正明收斂心神,準備上前向枯榮大師行禮,而枯榮大師好似背後有眼,立刻出聲製止。

“該來的已經來了,不要耽擱時間,儘快分說清楚。”

話音剛落,旁邊的年輕人應聲“是”便不緊不慢的站起來,當他轉身看過來時,段正明隻覺腦袋“嗡”一聲響,遙遠的記憶從腦海深處緩緩浮現。

十幾二十年前,每次在一些重大場合中,最耀眼的位置上必定有這人的身影,那時這人就是他仰望的存在。

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這麼多年過去,對方論排行乃是自己的堂兄,如今自己都已經出現白發,臉上也出現皺紋,可對方的容貌怎會絲毫沒變,難道此人並非他本人,而是他的後人?

這個想法又很快被段正明否定,若真有這麼大的孩子,當年不可能絲毫沒有風聲。段正明的大腦正在經曆一場風暴,從外人來看他是怔愣現場。

段延慶正大光明的打量對方,眼裡帶著審視,說出話更是理直氣壯:“段正明想必你已猜出我是誰,大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延慶太子。”

身為皇帝多年,段正明早就鍛煉出處變不驚的能力,剛剛完全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被驚的不輕才一時怔住,此時他反應過來,才知曉這是一場鴻門宴。

其實段正明想錯了,這些高僧會出現在此,實則為保護他而來。枯榮大師見段延慶不知練就何等神功,內力渾厚且竟能留住歲月,可見武力值不容小覷。

同時段延慶身為大理段氏,必定精通大理絕學“一陽指”和“段家劍”,若真打起來,不說能不能確保段正明安然無恙,枯榮大師也未必能對段延慶下得了手。

段延慶既然敢隻身前來,保不準還有後手,未免大理國主安危,才將幾位高僧叫來,確保萬無一失。

段正明即已知曉對方真的是延慶太子,便主動向對方行禮。

段延慶無所謂對方是否真的對他恭敬,直言道:“雖然你不是直接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但你畢竟占了我的皇位,我若讓你去天龍寺出家為僧,將皇位讓與我可答應?”

麵對段延慶對皇位理直氣壯的窺視,段正明不假思索的回答:“祖宗基業,豈能隨便拱手送人。”

聽了此言段延慶隻覺好笑,“哪家祖宗?誰家基業?並非拱手送人,隻是物歸原主罷了。”

段正明內心不認同,但一時無言以對,他雖臨危授命可對方名正言順,這叫人如何評論。若是原著,段正明也無需如此被動為難,因為彼時的段延慶無論從身體上還是品性道德上都不占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