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樣子醜陋,脾氣古怪,武功人才、榮華富貴確實不如你的段郎,可是他一心一意地待我,從不會有二心,可惜你的段郎也是彆人的段郎呢,你說是不是呀,段郎?”
說完還衝段正淳明媚一笑,笑容裡透露出少女般的清純嬌憨,甘寶寶清楚段正淳最愛她這一麵,果然段正淳被這一笑迷得差點不自覺跟著答應,雖然最後關頭被壓製住,但眼睛還是緊盯著甘寶寶。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她們三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段正淳曾經的情人,都曾親親熱熱的喚過“段郎”。
本來在一旁纏鬥的鐘萬仇見妻子坐地不起便萬分緊張,但聽到妻子對自己的認可,心裡快活至極,渾身好似使不完的勁,戰意飆升,緊接著又聽到妻子甜膩膩的喚“段郎”一口老血差點噴出。
就在此時,刀白鳳帶著段譽忽然出現,隨行之人都是身著同色同款勁裝,頭發利落盤起,腰掛寶劍,黑衣長靴,氣勢凜然。鐘萬仇當場心裡一咯噔,這是得罪了哪路大神?
原來是刀白鳳趕到萬劫穀時正好看到段正淳與鐘萬仇兩方對峙,於是乘著外麵打成一團,她便帶著手下悄悄潛入將段譽救了出來。
劍拔弩張的一群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木婉清見到段譽立刻跑過去攙扶,“段郎,你要不要緊?”
為防他逃走,段譽被下藥,一直渾身無力,但他不願木婉清擔心,語氣溫柔的安慰道:“婉妹不用擔心,我無事,休息幾日便好。”
這邊段正淳見到忽然出現的一行人雙眼瞬間亮了,他匆匆趕過去,李青蘿在一旁想攔卻沒攔住,此時段正淳眼裡已經看不到彆人,隻盯著刀白鳳殷切打招呼:“鳳凰兒,你怎麼來了?這麼多年未見,你還好嗎?”
自和離之後,二人已經十年未見。刀白鳳斜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道:“從未有過的好,該關心的人不是我,難道你出現在此的目的不是為了譽兒,而是為你自己?親兒子被情婦劫持,有你這樣做當爹的嗎?”
說完眼神還頗有深意地往不能動彈的二女身上流轉。
段正淳先是老臉一紅,看看兒子渾身無力,被人攙扶著,但身上沒看出有傷便放下心來,他歎了口氣道:“你還是這麼不信我!你先消消氣聽我解釋,譽兒被抓之事因我而起,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成。但請相信她們肯定不會真的傷害譽兒,隻是為了引我過來罷了。你可知這孩子也太無法無天,我隻不過要求他習武,竟然就不管不顧離家出走,都到成親的年齡了,怎麼還不懂事。”
在一旁聽著親爹向親媽告狀,段譽覺得又羞又委屈,他也好久沒有見過娘親了,不能讓爹抹黑自己,娘會對他失望,於是也不甘示弱的向刀白鳳告狀:“爹為了逼我學武就點我穴道,那滋味非常不好受,全身好像有一千一萬隻螞蟻在咬,又像有許許多多蚊子同時在吸血。而我要抬起一根手指頭都不能,想著爹肯定是不愛我了,才偷偷的溜走準備去找娘。”
這番話把刀白鳳說的心都揪起來了,她摸摸兒子的胳膊、後背,像小時候一樣拍拍腦袋,然後瞪著段正淳道:“譽兒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他感興趣的事,你就是逼他少做一些,他也不會聽。他現在既然不肯學,硬按著牛頭喝水,那終究不成。”
被刀白鳳埋怨教訓的段正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點頭認錯。這邊三人才像一家人,旁人怎麼也無法融入,李青蘿被這一幕刺激的眼疼,隻是不等她發難那邊秦紅棉卻已經忍無可忍。
她被段正淳點穴之後全身不能動彈,雖說坐著比站著好受些,但時間一長,雙腿的感覺就如段譽描述的那樣,滋味彆提有多難受。原本被段正淳點穴後擁抱的悸動已經化為烏有,徒留被戲耍的惱怒。
“段正淳你趕緊將我等穴道解開,否則今日爾等休想離開此地。”
段正淳此時才反應過來,二女還被他定住不能動彈,隻見他欺身上前,反手一指,點在秦紅棉腰間,解開了她的穴道,轉身走上一步,伸指便要往鐘夫人腰間點去。
卻聽鐘萬仇大喝一聲:“你個老白臉,敢碰我夫人,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此時段正淳不與他計較,隻想儘快了解好於刀白鳳敘舊,於是難得對鐘萬仇耐心解釋:“我隻是幫你夫人解穴,你休得再攔,時間久了對夫人身體不好,嚴重者甚至雙腿會廢。”
一聽夫人的雙腿有被毀的危險,鐘萬仇對段正淳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漲,嘴巴也越發不饒人:“我就說你個淫賊一肚子壞水,光天化日之下就摸我夫人的腰,還趁機摟摟抱抱,你大爺的,我夫人的腿要是被你毀了,拚了老命,老子也要宰了你。”
段正淳也被這一番話氣得臉紅脖子粗,隻是不等他作出回應,忽聽得遠處傳來一陣尖銳悠長的哨聲,越過數公裡,破空而至。這哨聲良久不絕,吹哨者胸中氣息竟似無窮無儘,永遠不需換氣一般。
哨音剛落,便見兩位男子由遠及近,身形快如鬼魅,眨眼間來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