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沙菲克那夥男生沒來上課。
是的,他們都快成為紅色的一團團軟肉了,沉沉地在拉下簾子的墨綠色床上蠕動,不分彼此,等他們再長出人樣還要好幾天呢。
哭著,罵著,顫抖著,嘔吐著。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珍妮.霍金斯則坐在斯萊特林長桌邊,享受著魔法陽光。仁慈的天父在上,她已經多久沒有暴露在空氣中了?也許從出生開始。是的,從出生開始,她就沉默在黑暗的寂靜中,等啊,等啊,等啊,等啊,但是亞當從來不把她放出來,不肯施舍哪怕仁慈的一秒。
也許沒有,也許她趁他意識模糊的時候湧出來,做了什麼無比可怕的事,不然怎麼解釋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她壓在心底?
弱小的雙生哥哥,就是因為他花了很多力氣在壓製她上麵,他外露的魔力才會那麼虛弱。整個霍格沃茨的笑柄。寧願被欺淩也不願放她出來,是不是?真是感天動地的善良。
珍妮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天空,等到了晚上這裡就會點起蠟燭,好多好多的蠟燭,她幾乎等不及要看到那景象。
(哭眼淚鮮紅色沙菲克和他的小嘍囉們不分彼此。)
珍妮的魔力強大,當然嘍,她現在擁有著兩個人的力量,虛弱的亞當.霍金斯徹底昏死在身體裡。
手上的奶油泡芙在魔法陽光下發著誘人的信號,珍妮愉快地把它一口吞掉。今天這麼一口就夠了,太多的滿足使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霍金斯。”
西奧多.諾特皺著眉頭,站在她的身邊。手裡拿著一本其厚無比的書,臉上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隻鼻涕蟲。
“你還不走嗎?”
珍妮轉過眼珠,視線落到他身上。那是一種令人討厭的孩子的眼神,像在門後窺視著他,令諾特感到一陣不適。
眼前的男孩長的很好看,好看得幾乎像個女生。淺藍色的眼睛在發白的金色睫毛下,看著他。
纖細的男孩。
諾特眉頭皺得更緊了。
珍妮則在想著亞當和這個人的關係,她已經六年沒有和亞當講過任何一句話了,他也從不向她分享記憶,不過考慮到令人討厭的亞當快要死了,而且珍妮是個聽話的小孩——
一年前,沒有。一個月前,沒有。一周前,沒有。
昨天。
“西奧多。”
獨來獨往的少年回過頭。看見是他後,皺起眉毛。
“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