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一瞬間濕了,這個男人真的——好有魅力,要死!
何君酒簡直是,這輩子還沒生過這種氣,恨不得當場把裴安打死!
他又砸了一拳在裴安臉上,裴安才反應過來,操,何君酒下手真夠狠的!
還真他媽的是他的妞兒!
他悚然一驚,想起何君酒戀愛的那個傳聞,臥槽,真是女朋友??
裴安笑了,何君酒那一拳把他嘴打出血了:“操你媽,這種被人玩爛的貨色你也要?”
何君酒臉色難看至極,他又結結實實照著裴安的臉狠狠地打,公司裡的人雖然很習慣何總冷著臉,可誰真正見過他發脾氣,還動手打人的?
圍觀的人都豎著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麼。
裴安牙都被他打掉了,臉也腫了,吐著血沫子求饒,他媽的真沒想到何君酒下手這麼狠,把他往死裡打???
“我錯了!何總!彆打了操!”
他媽的他出來混了快二十年了,還沒人這麼打過他!
何君酒看上去小白臉書呆子,斯斯文文的,他媽的怎麼下手這麼狠!
他媽的他怎麼練的!
操!
直到一隻手拉住了他,他才停下。
傅如雪嬌軟的手纏著他的胳膊,聲音微顫:“彆打了········何總。”
他有些煩躁地正了正領帶,她怎麼不叫他老公了。她說不打了,他就不打了,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圈在懷裡,丟下圍觀的人,把她帶進了電梯。
電梯裡他的視線灼人,何雲吞了口水,沒敢看他。
被他塞進車裡。
Evija看上去相當亮眼,立體感與輪廓感極強,何雲有些驚訝於何君酒的喜好——老頭很穩重的,她從來沒見過老頭開這麼個性的跑車。
何君酒傾身過來給她係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下去,強烈的推背感,她坐在副駕瑟瑟發抖——老頭很少自己開車,她印象裡,還是第一回坐他開的車。
太野了吧。
和她認知裡那個成熟穩重睿智的老頭完全不同,何君酒飆車速度很快,冷著臉好像要帶她同歸於儘的樣子,何雲驚魂未定,感覺自己去了速度激情裡體驗了一把生死時速的追逐大戲。
他把她帶到了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何雲也經常來,老頭最後那兩年,有大半時間是在這家醫院裡度過的。
她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眼眶酸澀,好像一切都在提醒她,其實她找到的,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他是何君酒,年輕的何君酒。
他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老頭已經死了。
她的眼睛裡噙著淚水,她想老頭了。
何君酒摟著她的肩膀,帶她去做檢查。
她在低頭抹眼淚,何君酒到嘴邊的問題,一個也沒問出來。
比如,
裴安和你到底什麼關係。
他找你做什麼。
你是不是跟過他。
還有——
裴安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何君酒俊美的臉上有些冷厲,一路上飆車過來,他那股瘋狂銳利的氣也慢慢在她的啜泣裡消散了,最終隻能屈起手指,給她擦眼淚:“哭什麼。”
他不問就是了。
何君酒想,以前怎樣,他不管了。
就算她真的——
其實不可能不在意,他們這個圈子本來就很小,裴安的花名在外,跟過他的女人,聲名狼藉,在外圍圈裡恐怕都很難再賣個好價錢。她既然跟過裴安,之前大概也下過海,跟過不知道多少人。
何君酒想娶她,在外人的眼裡,大抵和他想娶一個從良的高級□□沒什麼區彆。
所以裴安才敢當麵羞辱他,說出那種話。
他這頂綠帽子,是要戴著在滬市招搖了。
睿智和冷靜似乎占了上風,他也隻是玩玩,他已經二十二了,旁人有他這般家世相貌,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了幾十萬一晚的明星,包養幾個也隻是小錢。
他隻是認為人不應該被低俗的□□控製,而且沒有遇見一個看得入眼配得上他的女人,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潔身自好。
不清白的女人,絕對不應該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這樣貼上來勾引他,無非是為了錢。
這種念頭讓他有些不太舒服,她想要多少錢他給不起,為什麼還要和裴安不清不楚?
他從沒這樣憤怒過,看到有人欺負她,他竟然當眾和人大打出手,像個茹毛飲血的野獸一樣粗蠻。
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是在為了她爭風吃醋嗎——
絕無可能!
腦子裡閃過了千百個念頭,一個比一個冷血理智。
最終還是把人攬在懷裡,不太熟練地安慰人:“彆哭了,等會檢查完,給你買禮物。”
他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麼哄人。
之前給她家裡鑰匙時,她眼睛亮得像有星星。
像隻得到了獎勵的小狗。
他唇邊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他想多給她買點東西,好像談戀愛都是這樣的。
他也沒送過她什麼正經東西,買房,買車,買包,買鑽石?
她喜歡什麼呢。
他確認了一件事,他是喜歡她的。
她和以往那些人不一樣,他不拒絕她的接近,不是因為她是個死纏爛打的女流氓——之前也遇到過死纏爛打的,他讓人處理起來也沒見得手軟——他縱容她,是因為他喜歡她。
既然他喜歡,他就要她。
至於她喜不喜歡他——她喜歡他的錢也沒什麼不好的,他有的是錢。
他打算把人圈養起來,做他自己的小狗,不給彆人看,誰也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