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嵐歌轉了幾個圈,最後青蓮停步在一個古色古香的門前。兩個門童看著他,問他何事。
他揮了揮手,兩個門童瞬間便昏了過去。
青蓮一腳踢開大門,走了進去。
庭院裡,有個須發花白的老人正在庭院中練字,看見青蓮進來,有些發愣,旋即猛然以筆為劍衝了過來。
青蓮用了柔勁把兩個孩子扔至一邊,也不見他出劍,忽然便有金鐵交加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的衣袖中竟然是有一把利劍,不知何事已然出鞘。
他二人顯然都是劍道的頂尖,區區幾道劍勢,若是放在江湖上,隻怕是偌大個江湖無人能擋這幾劍。
說來也奇怪,哪怕是如此聲勢浩大的對決,周遭的一切陳列都沒有受到影響,仿佛都無法感知這樣的劍氣一般。
草草幾劍之後,兩人收勢,青蓮麵無表情,那老人藏在衣袖裡的右手卻微微顫抖,看得出來,幾次交鋒,他已經隱約落了下乘。
“青蓮,多日未見,你的劍道我越發摸不透了。”
“無妨,興許不過多久,你就成唯一的絕頂了。”
老人聞言,目光微縮,他看著青蓮,問道:“還是決定了要去尋仇?你可想好,那幾個勢力沒有那麼好解決,那幾個老鬼若是聯手,你也走不脫。”
“不是此事。”青蓮搖了搖頭,不過他也不願意在此事多言。
已經做出決定的人,是心存死誌的,反而越發平和,他便是如此。
“老家夥,我給你托付一個人,請你務必將她養大,你可願意幫我最後這一次?”
老者愣了愣,他看向燕臨安,問道:“可是他?”
青蓮指了指邱寧雪,說:“是她。”
“她是何人?你女兒不是已經……”
“友人之後,總之你莫問為何,隻要告訴我你是否願意幫我。”
老者歎了口氣,說:“既然你已經萌生死誌,我勸你不得。可是這孩子送往何處都比送到我這裡強,你知道我手上的爛攤子也不少的。”
“她懷裡的,是吹夢雪。”
老者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向邱寧雪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你青蓮的徒弟?”
青蓮歎了口氣,說道:“算是吧,算半個弟子。”
“青蓮劍譜都傳她一部,才算半個?罷了,我知道這東西乾係重大,我不敢保證什麼,隻能說儘量延續你的傳承,若是斷了,在那頭你可怪不得我。”
他語言中的意思,就是說若是斷了,他必然也就身死,這樣的承諾,也隻有他能給青蓮。
這也是青蓮願意來找他的原因。
說完邱寧雪的事兒,老者又看向了燕臨安,他又問:“那他是?”
青蓮的臉上浮現了從來沒有過的驕傲,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的弟子。”
這次他說的是他的弟子,不是半個,是純純粹粹的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