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最開始吧 許多年之後,當……(2 / 2)

“要不就叫它小黑吧!”

我們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我想到了許諾,於是問學姐說

“那個男孩是學生兼職嗎,我看他有點內向啊。”

“兼職?我從來沒招過兼職啊?”

學姐很是疑惑。

“啊?就是那個彈吉他的那個男生…”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自己好像搞了一個烏龍事件。

“啊,你說許諾啊,他也是租客,剛來了沒幾天呢,你不會…”

“彆、彆說了,誤會,全是誤會。”

學姐看出了我的窘態,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笑的很是開心,而我還在為回去怎麼麵對許諾而發愁。

或許我應該躲著他一點,直到這次旅遊完,這樣才能避免尷尬。

我這樣想著,同時也回到了民宿,看著在院子裡認真給花澆水的許諾,這個想法灰飛煙滅了,我應該道個歉的。

鎮定自若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深呼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舉了舉手裡的小籠包,問道

“那個,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小籠包。”

許諾有些驚訝的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被我打斷了。

“那個昨天對不起啊,把你當成服務生了,麻煩你還幫我拎行李。我昨天太累了,一來就看到你在院子裡弄那個花,就誤會了,不是故意使喚你的…”

我當時一口氣說了好多,現在回想記不清了,大意就是如此。

我猜我那時的臉一定很紅,可能是因為烏龍事件的尷尬,也可能是因為一口氣說的太多上氣不接下氣。幸好許諾是個很善解人意的人,沒有令我很難堪。

可能也是被我一長串的話堵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許諾把澆水的噴壺放在一邊說

“我可以先去洗個手嗎?”

“可以可以,沒問題。”

我瘋狂點頭,長舒一口氣,在我看來這就是台階啊。

一旁的學姐騰出一隻抱貓的手,衝我舉了舉大拇指,就忍著笑回屋去了。

不一會兒,許諾洗完手回來,坐到我對麵的石凳上。

我把一屜包子放在石桌上推給許諾,然後還想繼續解釋一下我昨天的所作所為,卻恍然間發現沒有筷子。

我感覺在一個人的身上發生兩次這種事可以稱的上是社會性死亡事件了。正當我想說我去拿筷子的時候,許諾直接隔著袋子用手抓著吃了。

“三鮮餡的,挺好吃的。”

那是我第一次麵對麵聽到許諾說話,聲音很輕,很好聽,給我的感覺就是山間清泉,音如其人。

“忘了拿筷子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我在學校有時候也這樣吃,挺方便的。”

許諾好像有一種特彆的氣質,在他身邊很容易放鬆下來,這是所有與他相熟的人的共識,我在認識他的第二天就感受到了這種感覺。

“你吉他彈得很好聽啊。”

我找著話題,不想讓尷尬的氣氛回來。

“也沒有很好。”

許諾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要謙虛嘛,真的很好聽,至少是我現實聽過最好的。”

“那我給你彈一首當做飯費吧。”

看著許諾認真的眼神,我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輕輕點了點頭。

許諾起身去屋裡拿出了他的吉他,就在我對麵彈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離音樂這麼近,原來我在學校操場上看到像是孔雀開屏一樣賣弄著吉他的男生總是嗤之以鼻的,總覺得男生彈吉他好像和泡妞畫上了等號,現在卻不這麼覺得了。

曲子很好聽,音樂修養幾乎為零的我隻能這麼評價。許諾從頭到尾都沒有唱歌,隻是認真的彈著吉他,卻好像弦上翻花、勝過無數,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指彈,吉他也可以像鋼琴一樣彈出優美的獨奏,而不隻是人聲伴奏器,也幸好我那個時候沒有煞風景的說一句“你為什麼還不唱”

就這樣,我和許諾成為了朋友,在吉他聲中,在大理古城的偏僻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