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將各種材料擺放在大理石台麵上,各種糖果風的小碟子小盤子杯子一眼掃過去,十分賞心悅目。
烏棠站在他旁邊,“咳,奶茶很好做的,平時可以選擇更簡單的果茶去製作。今天就做芝士奶蓋葡萄,有手就行,鑒於它太簡單,我覺得還可以做個草莓奶油慕斯蛋糕,你覺得呢?”
烏棠就像是個幼兒園老師帶著小朋友做手工,宋栩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好哦,烏老師。”
烏棠一頓,被他的稱呼弄得不太好意思,偏過身,“好好說話。”
宋栩笑著應下:“好哦,烏老師。”
烏棠泡茶的動作略顯僵硬,沒費力去糾正,“它由兩部分組成,葡萄冰沙和芝士奶蓋。先把茉莉花茶泡好放在一邊備用,然後製作芝士奶蓋。”
宋栩在一旁看著他做,視線不自覺追隨那雙修長的手。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LSP。
作為一個想象力豐富接受度良好的畫家,他,咳,他也當過太太,小澀圖畫過不少,能發的不能發的都不少。他隻是比較欣賞,是的,欣賞!
就像烏棠的手,像漫畫裡的手一樣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手掌很大,那些小碟子在他手裡就像玩具一樣。如果把玩一隻點燃的煙,一隻黑色質感打火機,一定顯得澀氣性感……
宋栩視線太明顯,烏棠不察覺都難,忍住敲他腦闊的衝動,提問:“我最後倒進去的是什麼?”
宋栩喃喃道:“糖……”
烏棠左手食指指節曲起,敲到宋栩的額頭上,“糖什麼糖?那是鹽。”
宋栩拉長聲音道:“好——記住啦烏老師。”
烏棠很不適應這個稱呼,漫長歲月裡沒有人這樣調笑過他,擺正了臉色:“彆瞎喊好好看,我隻教一次。”
宋栩笑嘻嘻地湊近他的肩膀:“你臉皮好薄啊,但我沒有說錯啊,你看你這幅樣子就很像——”
烏棠撿了顆葡萄塞進他嘴裡,“那你怎麼不說你臉皮那麼厚呢?老師是能瞎喊的嗎,我又什麼都沒有教。”
葡萄挺甜,宋栩直起身子偷葡萄吃,含糊道:“這就是你落伍了,對尊敬的人都可以使用‘老師’這個敬稱。”
烏棠任由他吃原材料,反問他:“意思你很尊敬我嘍?”
宋栩:“那可不,奶茶續命可不是說說而已,我這叫尊敬生命的締造者。”
烏棠:……
更怪了。
他明了自己說不過宋栩,滿腔憋屈低頭打發奶蓋。
宋栩的黑色眼珠滴溜溜轉,看看餘額不多的葡萄,瞅瞅打奶蓋的烏棠,挨著烏棠的胳膊戳戳,“你不喜歡我就不亂喊嘛。”
烏棠舉起打出尖角的打蛋器在他麵前,“看見沒有?放到冰箱冷藏備用。”
宋栩沉默半晌,歪頭問:“打奶蓋一次性會打很多吧?
烏棠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回答:“是啊。”
“那你中午剩下很多奶蓋,吧?”
烏棠:……
他忘了。
沒有因為剛剛的插曲惱羞成怒,現在被拆穿他倒是感覺到了丟臉,趕他:“自有打算,讓你放你就放!”
宋栩被迫接過塞進來的盆子,好笑應道:“行行行!”
再次回來,烏棠擺出了原汁機榨葡萄汁,看他一眼,“回來啦?”
“嗯哼~”
“行,幫我把冰塊取出來。”
“……”合理懷疑打擊報複。
宋栩撓撓頭,無奈妥協,“行~我去取。”
烏棠高冷哼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