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1 那個男人,是精靈嘛(1 / 2)

那個白虎消失的方向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渾身上下透露著剛下戰場的肅殺之氣。

謝君留眼神一凝,眉頭微皺,這是那個白虎?他的世界觀仿佛正在快速坍塌重塑,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他原先以為頂多是巨人國,誰知道突然晉升到獸人世界?動物還帶變成人的,那剛剛被殺死的那個灰狼其實也是人?

那他這沒法變成野獸的豈不是食物鏈底層了,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刺激著自己大腦快速運轉,強製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好不容易以為可以靠著金手指瀟灑的生活了,雖說不至於當個主角,但是也不能是墊底的吧。

隨即心中默念從家園倉庫裡取出兩個藥瓶和兩個丸子,幸好以前在遊戲裡閒來無事時便學了一下醫藥,可惜的是這個生活技能等級不高,現在手裡目前能用的隻有最低級的,半小時時效的迷藥和瀉藥。好在比較安慰的是這兩個都是立竿見影的,而且有解藥。

吞下解藥後,攥緊藥瓶子,緊緊盯著百米外那個估計有兩米多高的男人。

變成人後的白虎似乎沒有什麼惡意,渾身氣勢被收斂,隻見那個男人眉眼含笑,輪廓精致氣質溫潤,銀色及腰長發,微風拂過時銀色的發絲還在空中打了個卷。

腰部圍著一身皮裙,□□著上身,露出一身健壯的身材。不過那渾身上下泛著血絲的大大小小傷口,給宛如林中精靈的男人平添幾分野性和銳氣。

男人慢慢朝著謝君留走過來,他的顴骨處有一道劃痕,慢慢沁出血跡,血珠順著臉頰滑落,他毫不在意的用拇指擦掉,嘴角噙著笑意抬起頭,目光精準的鎖定謝君留藏身的地方。

“你好,小雌性!”

然而在謝君留看來就是,自帶出場BGM的男人朝著他一頓嘰裡呱啦,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甚至不知道還算不算人類的人,就算他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但仍免不了產生一絲緊張。

在緊張的情緒影響下,謝君留渾身細胞都仿佛在激動燃燒著,眼睛閃亮的宛如璀璨的星河。

他不由自主的抓緊懷裡的小東西,那鳥兒豆大的眼睛已經透露出幾分生無可戀,它的毛都掉了好幾根了,它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外界的危險,反而身邊這個人的危險大大的!

當男人走近後,謝君留才徹底看清來人的長相,他從前也見過遊戲裡被封為男神女神的那些玩家,的確比平常人好看很多,再加上遊戲裡的華麗裝扮,更加引人矚目。

但是在此刻,那些所謂的神顏通通比不上眼前的這個連像樣衣服都沒有的男人。

他完全想不出有什麼詞可以形容此人,感覺任何詞彙都描繪不出男人帶給他的衝擊感,他也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顏控這一屬性,他在此刻隻能清晰的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前一秒還在他眼底上演追殺一幕,乾淨利落宛如修羅,下一刻換了一副麵貌,俊美無儔氣勢如虹!這個人大概是長在了他的審美心尖上。

以後的某一天,謝君留回想起這第一次見麵時的感覺,那就是一束光照進了他的世界!他的人生在此刻畫上了分隔符,從前的謝君留就是一抹消散在22世紀的塵土,再也無法帶給他任何影響,以後的謝君留完完全全屬於這片土地並熱愛著這世界。

鈞澤不知道躲在樹屋裡的那個小雌性是怎麼想的,就看著被他的聲音驚動到後引起顫動的樹屋,隻覺得又心疼又可愛,仿佛是毛茸茸的球球獸在心臟處蹦躂磨蹭著。

想到那天不經意之間看到的那纖細瘦弱的身影,那麼努力認真的雌性,明明成年了看起來卻跟部落裡未成年一樣。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一個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生活著,這麼一個脆弱又堅韌的雌性肯定是很敏感怕生的。

而且剛剛還跟那個阿圖爾在這裡打了一架,也不知道被嚇到沒,他又想著這樣下去不行,這個森林太危險了,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什麼彆的意外,他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裡,但也不能再讓小雌性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一個人生活,不管怎麼樣在部落裡要安全的多。

怎樣才能哄到小雌性呢?他回想了一下平時阿父怎麼哄阿姆的,鈞澤降低了聲音,儘量用自己最輕柔的語氣試圖安撫這個受驚的雌性“你好,我是大地部落的鈞澤,你是一個人走散了嗎?怎麼會一個人在巴薩森林?”

謝君留聽著對方又是一長串的摸不著頭腦的話,隻覺得一陣頭大,以前國語是世界通用語,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麵臨交流溝通問題。

前世在那宛如地獄一般的地方活了那麼多年,他見到過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看著這個麵容俊美的男人,那渾身的氣質,還有他那比墨玉還要純粹乾淨的眼睛,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就算輸了他也輸得起。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屋中穿來,鈞澤隻見那個瘦弱的雌性鑽了出來然後單手橫撐坐在樹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