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千白無形釋放出毀波術，窗外的黑螞蟻無聲隕落化灰。

“但是，人類網絡上的澄清視頻不是你發布的。”常周對尒午說道：“大概無號人類自己行動的。”

尒午用嘶啞的聲音說：“難道無號人類中，有內鬼？”

“是那些黑螞蟻的主人做的吧。”千白說道：“真是儘職儘忠的可愛小東西。”

說著，千白也起身走到大落地窗前，俯瞰燈火璀璨，星羅棋布。一點點的光亮切割出一個個小世界，在黑色的夜幕下，流溢出沸騰的聲色動靜。

千白：“這裡的夜景真美。”說著背靠在窗柱邊：“就這樣消失掉，真可惜。”

常周望著無號箱的天空，一輪圓月孤單地，寂寞地懸於黑色的夜幕。

皎潔，無暇，幽悵，單調，卻很有味道，像一片水中的冰蓮花。看得時間久了，竟產生瞬間錯覺——仿佛看到，水麵集結成黑色之刃，把冰蓮切成碎片，破裂清脆之聲敲打水麵稀稀落落。

急促戾戾哨聲打破錯覺，回過神，圓月依舊，夜幕依然。

“比——滴——比———滴——”短哨回蕩天際。

常周輕聲說道：“尒午，做事了。”

大廳內，一團空氣咻地無影，隻剩兩個人影在窗前。

天幕墨色壓向木殿，枳實看著屏幕報損在摩登大廈探測的黑螞蟻數量，繼續深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