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湖荷水囚時流,時流困荷青幽幽。
辭水和翦秋穿過一排一排圓荷葉之路,眼前逐漸明朗。
“那是什麼?”翦秋問。前方不遠處忽現一座蝶型堂殿,外牆披擬朱丹,裂縫處狹黑藤緊纏。殿門三排金柱留有翠墨蓮口,汾細泉流蕩俗塵,涓珠淚泛。通往堂殿的橋布滿魁痧荔五翼蝶,此處不見一隻白水蝶,似神隱般消失。
辭水:“我們去看看。”說罷,倆人走上橋。
翦秋:“像是走在紙上。”
辭水:“這些飛蝶,有點怪異。”
翦秋:“哪裡奇怪的。”
辭水:“它們有五隻翅膀,但都隻有一隻翅膀在活動。”
翦秋蹲下瞧了瞧:“真的耶。其他翅膀是不是被封印住了?”
辭水:“如果是這樣,那前麵殿裡應該有實施這種咒術的生物。”
倆人走到殿門前,門正中懸一巨大蝶形繩結,身藏九翼,枝乾鋸齒牙條橫粗在尾部,觸角邊的兩翼墜有幾顆藍綠豆泥大小的斑點,像是未乾的顏料在畫布上撞出點滴,視覺上有種粘濘的黏膩。
辭水試圖用門右邊的水舵盤打開點殿門,不出意料,毫無反應。剛要收手,不慎劃到舵盤棱角,指尖細細紅血沾上舵盤芯珠。突地,身後五翼蝶發了瘋飛來狂吸舵盤珠上的鮮血。
辭水快速反應過來,立刻用衣物包住受傷的手指。
瞬息之間,一群五翼蝶紛紛融化進舵盤珠芯中,與紅血一體,異常駭目。
翦秋不敢置信道:“辭水,你看,橋不見了。”
辭水憂心地說:“我想這群五翼紅蝶是以鮮血為生,堂殿後麵的生物估計也如此。若是打開這扇門,我們可能凶多吉少。”
水舵盤轉動了起來,殿門緩緩打開,辭水牽住翦秋的手,小心翼翼得沿著門角邊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