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友再現隻為取命 陽澈剛一進門,……(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4732 字 1個月前

沈清離開後,陽澈才起身走向白堇年的臥室,一股濃烈的藥味直衝鼻腔。

陽澈把臥室門關上,來到白堇年床邊。

白堇年皺著眉頭,仿佛身上極度的難受,陽澈伸手摸了額頭:高燒,卻不出汗,如若一直這樣,估計到明天也退不了燒。

陽澈走到櫃櫥麵前,打開從裡麵取出了一床棉被,蓋在了白堇年身上,沒多久,白堇年的額頭,鬢角開始冒汗。

“熱。”白堇年眼睛沒有睜開,嘴裡嘟囔著就要把自己的手伸出來放涼。

陽澈壓住欲出來的手,低聲道,“彆動,你得出汗才能好。”

白堇年才微微睜眼,有些模糊不清地看著眼前人,嘴裡又在嘟囔什麼,陽澈俯身去聽,又閉眼睡著了。

晚間白堇年伸出手幾次都被陽澈放了回去,最後索性隻伸出了手指抓住了陽澈的手腕,陽澈掙脫幾次,奈何掙脫掉了過一會又拽上,最後就任由白堇年牽著。

小白堇年不顧周傑在後如何追逐,使勁往前跑。

“公子,慢些跑,小心摔著了!”

小白堇年頭也不回,大聲笑著,“周叔,彆追啦,我得趕緊把新摘的玉蘭花送給阿母!”

於是一大一小穿梭在廊間,路過的下人都笑著站在原地看著,直到到了一刻有暖水閣的屋前才停下,見來人紫然笑著招招手,“原是年兒,過來。”

“阿娘!”小白堇年衝向紫然懷裡,撞了個滿懷,紫然摸了摸這顆小頭,“在家裡慢些的走,都八歲了,怎麼還這麼毛躁呢?看你氣喘的。”

“阿娘,我給你送東西來了,”小白堇年小心翼翼的從袖中掏出那朵白玉蘭,放在紫然的手中,“這朵白玉蘭是樹上結得最好看的那一朵,送給阿娘。”此刻周傑才追上,扶著門框,氣喘籲籲,“堇年這孩子太能跑了,這體能我算可以將我武功儘數交給他也不虧了!哈哈!”

小白堇年才從紫然懷裡探出腦袋,對著紫然撒嬌道,“阿娘,我送了你最喜愛的花,有獎勵嗎?”

紫然笑著刮了刮他的鼻頭,“你呀,來......”

還未說完,外麵跨進一個墨綠色的偉岸身影,伴隨著沉穩雄厚的聲音,“獎勵?我們年兒可是說的這個?”

小白堇年興奮地跑到白城麵前,踮著腳努力想勾到上麵用牛油皮紙包裹著的東西,“我要吃!阿父給我,我要吃紅糖糍粑。”

就在白堇年快要碰到紅糖糍粑時,外麵突然傳來雷聲,接著下起了雨,站著逗樂的白城,溫和掩笑的紫然,側靠看戲的周傑在雷響雨下時,悉數不見。

白堇年看著周邊空蕩蕩的房屋,哭喊道,“阿父阿娘!你們在哪兒?年兒害怕......”

被手腕上的力道捏醒,陽澈看向眉頭皺成深川的人,白堇年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阿父阿娘。”

陽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公子?”

俯身想聽清他在說什麼,白堇年伸手拉住陽澈的手腕,眼睛緊閉著,“給我。”

“給你什麼?”握著陽澈的手收的更緊了些,“嗯?堇年想要什麼?”

“紅糖糍粑。”

陽澈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低聲安慰道,“沒事,在這兒,在這兒呢。”

許是有人安慰的緣故,慢慢地白堇年舒緩了眉頭,漸漸地放鬆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有了光暈,陽澈叫來了下人,囑咐了幾句後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人,便轉身走出了院落。

沈清到時,白堇年已經醒了,倚靠在床頭上與周傑說話,身邊卻不見陽澈影子。

“感覺如何?”沈清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先碰了一下額頭,又伸手把了脈。

白堇年聲音還是有些虛弱,“無礙了,隻是剛醒,身子還有些無力,休息片刻就好。”

沈清收回了手,回到案桌上起筆寫下藥房,遞給了周傑,“周叔,按照此藥方抓藥,每日兩服,三日後情況好轉,轉為一日一副,須得記著,每日的藥必須看著他按時喝完喝儘。”

周傑接過,看著藥方,也不知是對誰說話,“自己主子病成這樣,那個不知名小兒卻不見蹤影,養這廝何用?”

沈清看向白堇年,“他人呢?不會看你這樣子被嚇跑了吧?”

白堇年輕輕地咳了一聲,剛想說話,門外走進了一個黑影。

周傑一見來人,氣呼呼地一腳踹在來人腿上,“你主子醒了都討不到水喝,你倒是好,睡到現在才來!”

陽澈底子好,受著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倒也沒向前倒下,隻是往旁邊看了一眼麵容憔悴的人,又轉回視線瞧著一臉鐵青的周傑,並未說任何一句話。

周傑看這麵前這人一臉傲氣的樣子氣得還欲再補上一腳,白堇年咳了幾聲,周傑才回頭對著沈清道,“我去抓藥。”

周傑走後,沈清看向白堇年的厚褥,又看向依舊不說話的陽澈,“昨晚疏忽了,你做的好。”

陽澈仍舊不說話,沈清起身走到白堇年身前,叉著腰道,“我告訴你白堇年,你這身子再亂搞,舊疾新病遲早得要了你命。”

白堇年眨了眨眼,半開玩笑,“這不是試煉你的醫術嘛。”

沈清聞言白了一眼,忙搖頭,“可彆!我沈某不敢拿彆人的身體來做試驗,下次還敢這樣,我愛莫能助!”

“你去哪兒?”白堇年看沈清轉身向外走去,沈清背著身子搖搖手,“回家補覺去!”

屋裡隻剩下兩個人,躺著的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