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宴開眾人起香 十幾年前,舟州……(2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596 字 1個月前

這些王公貴族早已知曉天子接回了之前罪臣白城之子白堇年,也早年聽聞此人生得一副好樣貌,被坊間傳的是“絕色無雙”,“神仙麵容”,“女相男身”等詞,但這些東西都隻是坊間傳聞,卻從未見過他的真實模樣,因為聽聞這人色雖絕,奈何是個病嬌子,但不是厭惡,而是覺得惋惜。

如今一見,自是好看得緊,甚至比女的看著都更有味道。

這時,不知是哪位公子說道,揶揄道,“喲,想必這位就是最近在都城裡傳得滿城的美人——白堇年白公子了吧?”

陽澈眸子沉了沉,白堇年看向講話之人,腦子裡過著之前看過的都城王公貴族信息,此人身著雍容華貴的金絲衣裳,金絲衣裳下是臃腫的身體,一雙油膩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著白堇年。

喜愛金絲身材肥胖的,白堇年很快便現了此人的身份乃是信王好友——楊悅。

他對著那人躬了身子,“不過傳得都是些無實的話,讓楊公子見笑了。”

聲線溫柔,楊悅似乎更喜悅了些,說的話逐漸上浮,“誒呀,我看不然,我看白公子你倒是可人得很呀!身材如此曼妙,倒是比我府裡的那些女人更美些。”

白堇年聞言並沒改色,“白某一尋常草民,自是比不得楊公子的女眷,抬愛了。”

旁邊一留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冷笑道,“一謀逆罪臣之子,也敢來參加信王殿下的沉香宴!我看這信王眼睛不好使!”

此人正是都城禁軍頭領武將陳支潤,性格直爽待人真誠,但對於自己不喜的人講出的話自然也是不堪入耳。

陳支潤本身最厭惡的便是那些忤逆謀反之人,身著官袍,行不忠義之事,如果可以,這類人是他最想一唾沫淹死的。

陳支潤身旁一身穿紫衣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起身對著陳支潤低聲道,“陳兄,慎言!”

紫衣男子正是陳支潤好友,劉榮,雖是文官倒也喜與陳支潤談詩文頌武道。

旁邊其餘人都也隻是坐在位置上笑看熱鬨,正歡聲笑語時,一襲赤色,繡有四足蟒的男人走進了庭院。此衣正是天子所賜,皇位以後誰坐,再明顯不已。見來人,眾人都起了身跪在地上行禮,“信王殿下安!”

信王徑直走到那白影前,俯身扶起,“你就是白城之子,白堇年?”

白堇年抬頭,“正是。”

信王看了看他,便轉身上了主位,對著下麵還跪著的人,沉聲道,“都起來吧,本就屬同家宴,不必行此大禮。”

眾人應聲而起,劉榮沒拉住陳支潤,陳支潤走近了幾步,對著信王不悅道,“此次即是家宴,信王殿下為何請罪臣之子,敗了大家燃香的興致?!”

庭內一陣寂靜,信王凝視著陳支潤,氣氛一度低了再低,劉榮跪下來對信王道,“殿下息怒,陳將軍並非是對殿下的決定質疑,隻是一時口快。”

信王才道,“即是如此,坐下開宴吧,陳將軍,坐吧。”

眾人紛紛落了座,劉榮拉不動陳支潤,陳支潤揮了袖子,“我身子不適,就不陪同諸位了,殿下,今日失禮之處,陳某自當改天登門道歉!”

說罷還不等信王說話便做安退下,陳支潤走後,信王臉色無任何情緒。

這時有人說道,“陳將軍這也著實無禮了些。這信王殿下都在這兒呢。”

“沒辦法呀,人家本身就厭惡逆賊,況且陳將軍還是圍剿智王的主力功臣,你我呀,都沒人家豪橫的理由。”

大家正議論紛紛時,坐在下處的白堇年一語不發,隻是默默地品茶。

信王儘收眼底,看著他道,“是我招待不周,讓堇年受了氣了。”

白堇年聞言抬頭看向那一臉自責麵相的人,“回殿下,身份如此,能得到殿下的青睞來到貴府沉香,已是大恩,何來招待不周一說?”

信王笑著點頭,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眾人道,“各位世家,能百忙之中來到我府中沉香,招待不周,各位開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