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現在隻想早點出去,隻要出去了就找人把這陽澈給辦了,既然陽澈對自己的話感興趣,不如講給他,說不定一開心就把自己給放了。
青鳥看向陽澈,陽澈點頭,“給他。”
楊悅喝了一口水,滿意的咂巴了幾下嘴,又接著上麵沒說完得話繼續說道,“信王的出身肯定是得不了封號的啊!連當年天子都厭惡得很呢,但又迫於皇家麵子不能把那娼妓和汙子給直接殺咯,於是就賜了府邸發了些下人,至於為什麼是給府外住而不是跟其他嬪妃一樣住在宮裡,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那般低賤的身份怎配入後宮的妃位?”
“雖然啊有了住的地方,但並無主子的對待,連當初府裡的下人丫鬟都敢對咱們的信王拳腳相向,進行辱罵。信王也是可憐,出門被其他公子打,回家也被打,後來更慘,家裡的下人丫鬟看著跟著這信王無望,你猜怎麼著?卷家底跑了唄!”
“天子不知道?”青鳥皺眉,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聽到信王的身世,竟有些可憐他。
楊悅撇撇嘴,看了青鳥一眼,“當時這事就是信王跟天子說的,但天子直接以自己身子不適把他趕出了宮,麵都沒見著呢。”
青鳥搖搖頭,“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楊悅喝了一口水,“龍崽生多了,母族直接就決定了了龍崽的身份高低,沒身份的龍崽死了病了沒人關心在意的。”
青鳥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他問道,“那封號怎麼來的?”
楊悅突然興奮了起來,手亂揮道,“之前好多公子上手打他的時候我沒去參與,至於為什麼嘛,原是我家那老頭子跟我說不要用自己的手去碰臟東西,所以我就沒參與,但你們說是不是老天眷顧我?所以後來那些欺負過他的人都死了就我活著!”
“就你活著?難道其他人都被他殺了?”青鳥捏著下巴。
“嗯咯,”楊悅道,“還好後來我看風向及時跟了他。”
“他呀,這個信王,表麵溫和得體,這心呀,早就在十八歲以前被踩爛咯,我親眼見過他殺人的樣子,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不論如何在地上求饒,他都殺了,一個不留,裡麵哦還有女的,嘖嘖嘖,要不說我憐香惜玉呢,但那信王就跟瘋狗一樣,讓自己的那些下屬先把這些姑娘家給......再殺的......”
陽澈依舊麵不改色,神色平淡,身邊的青鳥直接就感覺前幾秒對他感到可憐的勁兒一下子被惡心住了:這可不是人啊,是畜牲。
然後接下來楊悅的話更讓人覺得信王是個吃人的怪物。
“後來名動全州的事就是王都城的兩年白事,那幾乎是每天不間斷,都城好多喪葬用的棺材紙錢什麼東西都不夠用的,還是不斷從那枳城購來。嘖嘖嘖,那時死的上到皇族皇子,下到平民百姓,外城的人都不敢來咱們這都城,覺得不祥啊,後來七年啊,被大家傳頌的溫厚智王,誰想到,竟然謀反,死在了自家門口,哎,死咯都死咯。”
陽澈問道,“平民是信王殺的,皇子也是?”
智王那雙滑稽的眼睛看了看陽澈,後望向屋頂,聲音裡仿佛沒了剛剛的瘋狂,反而是恐懼,“他瘋了,信王可是真瘋啊,我跟著他說實話挺提心吊膽的,但沒辦法啊,我要是這個時候不跟他了,下一個掛白的不就是我家了嗎?”
後又看向陽澈,“智王啊,可惜,如若他還在,現在信王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陽澈盯著他,麵色平常,“智王謀反的事也是他策劃的吧?”
楊悅看了他半晌,突然道,“我好像見你有點眼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青鳥嘲笑道,“喲,楊大少爺,上次沉香宴一劍聞名的不就是咱家陽公子嘛?您爺記性不太好啊。”
楊悅並未理會他話裡的嘲笑,反而努力直起身子往前了一點,陽澈就坐在原地讓他看著,突然,楊悅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驚恐地指著陽澈的臉,一步一步後退直到遞到後麵的柴火,“你是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