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堇年耳根子通紅，說的話也開始斷斷續續，“你……阿澈……你……”

陽澈卻愛撫著他的臉，語氣溫柔道，“疼的話我下次仔細點。”

白堇年羞惱地就要拿手去拍他的肩，卻突然瞧見他嘴上的血痂，心疼道，“昨日還見著好好的呢，你磕哪兒了？”

陽澈伸手抓住他欲伸過來的手，放在心口上，故作被傷道，“這傷怎麼來的，你當真不知?”

看著陽澈的眼睛，白堇年認真地想著，陽澈又道，“白堇年，你從不主動親我，這一主動就沒把我當人，啃得我疼死。”

白堇年腦中突然閃現自己在馬車裡的模樣，張了張嘴，又閉上，然後飛快地起身奪過陽澈手裡的外衣穿好，也不看陽澈此刻的表情飛快的衝了出去。

信王正在院裡逗那隻白鸚鵡，沈崇走到他身旁，“楊悅死了。”

信王眼睛放在那鸚鵡身上，“好鳥，我叫什麼?”

鸚鵡在裡麵跳了幾下，歪著頭看著信王，叫道，“天子，天子……”

信王滿意地又喂了些鮮活的小蟲子，“屍身呢？”

沈崇道，“喂狗了。”

信王手頓了頓，爾後笑道，“肥碩的豬肉給饑餓的雜狗吃，這倒也是個好歸宿。”

“那楊府現在還在到處找他。”

信王回過頭，看著他，“沈崇啊沈崇，那楊大少爺知道我太多秘密了，知道我太多的人都活不長的，他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我對他楊悅最大的寬容了，如今有人幫我殺了他，倒是省去了我的麻煩。 ”

“那我?”

“楊府既然要找人那便找吧，反正現在也隻剩了骨頭，拿回去也沒什麼用。”

“屬下現在想來都覺得後怕，那白堇年平日看著溫和謙遜，沒成想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當真令人咋舌。”

信王道，“那白堇年可能現在都不知道楊悅死了。”

沈崇看著他，“那楊悅為何會死在白府?”

“殺他的的人是他身邊的近衛陽澈 ，至於為何他會如此做法，我之前以為是他忠心護主，爾後便懂了，那是主仆情深，自己都不忍得動的人，被彆人惦記了還下了藥，他楊悅不死？嗬，那才奇了怪了。”

這時一下屬跌跌撞撞地進了院，跪在信王跟前，“信王殿下……天子他……不行了，現在召你進宮……”

信王皺眉，沈崇看著他，“殿下……”

“不要馬車，備匹快馬。”

信王扔了手中的麥穗，臉色已然沉了下去，看了眼天邊將要被雲遮住的太陽，回過眼神向外走去。

白堇年坐在沈清院子裡，沈清給他把了脈，說“無大礙，除了身子好似勞累了些，其他的倒沒什麼。”

白堇年咳了咳，看著站在沈清身後的青鳥道，“剛剛聽阿澈說他今早跟你去殺了豬。”

沈清聞言，轉頭看他，驚疑道，“你昨晚到今早都不見人影，是跟陽澈殺豬了?”

青鳥清了清嗓子，剛準備說話，正在熬藥的小鹿歪頭笑嘻嘻，“是不是午飯吃豬肉宴呀?我喜歡吃紅燒豬蹄，有我的份嗎？”

“額，是這樣的公子，這肉吧，這豬肉吧，太過油膩，陽公子說吃了對身體不好，就給，給外麵的野狗吃了。”

白堇年，沈清木在原處，半晌，小鹿扯著嗓子，“你天殺的啊青鳥哥哥，豬肉在市場可是很貴的，你竟然……竟然給狗吃了都不給人吃!”

“怎麼，有意見?”

一聽這話，院裡的人都木了，隻有白堇年轉頭看著院門口站著的黑影，小鹿縮回了脖子，低頭繼續熬藥，臉都快貼上那火了，青鳥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乾嘛，中午吃鹿肉?”

小鹿才摸著自己滾燙的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人，發現那人眼神沒在自己身上後，才繼續神色入常地扇火。

沈清道，“陽澈，我剛剛給堇年把脈時有發現他身子好似有不尋常的火，雖然熄了但我還是探著了，可是昨晚被下了什麼藥，雖不是毒藥，但我能感覺不尋常，你昨日可有發現是何……唔……青鳥，你乾嘛捂我的嘴，我正說事呢!”

沈清扯掉那手，瞪著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