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各有所求 天子薨後,諡號……(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706 字 1個月前

天子薨後,諡號安皇帝,一年後新天子登基,改元為“信德”年號。

這一年,王都平常,除了登基大典盛中非常,並無其餘大事發生。

白堇年原本以為當今天子繼位,自己便會被搪塞罪名入獄,但等了幾個月,白府門口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街販並未見到皇宮的人來此。

陽澈與沈清一行人也早已準備了出走計劃,也因上麵遲遲沒有響動,不敢輕易動。

此時王都已入秋,白堇年站在院裡,看著一年前種植的玉蘭樹已然高了不少。他腦子裡突然想起舟州庭院的那顆玉蘭樹,今年春日未能看它開花,現在初秋該佳果低垂,綠葉紅果相映,該是彆具風格的,也不知竹山上的那樹今年開花了沒,阿父阿娘墳塚上的落葉又堆了多少。

舟州,一年多了。

白堇年低頭看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然後就是白色的大氅披在了自己的肩上,陽澈走到他身前係著領子,跟著他一起站在玉蘭樹前,白堇年轉頭看他,溫聲道,“剛從外麵街市上回來嗎?我聞見味兒了。”

陽澈低頭看了他一眼,“阿年鼻子挺靈。過來坐著。”

陽澈伸手拉住他坐在凳子上,從包裡掏出了牛油皮紙包裹著的紅糖糍粑。

白堇年伸手吃了一口,手指上不小心沾上了紅糖汁水,陽澈從身上拿出白堇年的白絲方帕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裡仔細擦拭著。

白堇年倒笑出了聲,“阿澈,我已經二十一歲了,自己還是會動手擦的。”

陽澈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下去擦著那頑固的紅糖汁水,嘴裡說道,“不管多大,都是小孩。”

話剛說完,沈清與青鳥走了門口看到院中這景象,沈清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青鳥倒是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徑直走了進來,還回頭看著沈清,“你這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沈清一聽這話,馬上跨了進來,還順手給了青鳥背後一打,掌法不重,輕得很。

白堇年看著站在沈清身邊的青鳥,“你這幾日去哪兒了?府裡都沒見到你影子。我之前以為你在沈清院裡。”

青鳥躬了身子站起來,“回公子的話,我是奉陽公子的命去探查情況了。”陽澈才收了帕子疊地整齊放在桌子上,“嗯,所以情況如何?”

青鳥道,“這幾日宮裡的人傳話給我說天子每日都在處理政務,忙得很,除了閒暇時候逗逗自己的鸚鵡,連後宮都不常去的,隻是,隻是身邊除了福滿公公隨身伺候外,還有就是周傑也隨著,不管是朝堂,還是寢殿都隨著,對外稱的是新帝登基怕有人隨時行歹意,我估計著應該是他怕周傑跟我們通信。哦對了,宮裡最近也發生了一件事,那福祿你們還記得嗎?之前給公子送賞賜的那個小公公,昨日死了。”

沈清轉頭看他,“難不成這個小太監死的冤?”

青鳥臉色有點不好看,“是他撞見了不該撞見的東西,他撞見天子在寢殿裡睡男人。”

“男寵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天子小題大做了吧。”沈清皺了眉。

白堇年道,“確實不是什麼大事情,連先帝都有幾個男寵,如此這般我倒覺得是福祿碰見的那個男寵身份不一般。”

陽澈看著青鳥,“天子的男寵叫的上名的有幾個?”

青鳥搖頭,“就是覺得奇怪,天子身為信王的時候給世人的感覺是‘忠貞’兩字,而且也不近男色,後院就一個信王妃,一個妾室都沒有,不過後來信王妃生了當今的太子後就死了,也不知是不是信王寵愛信王妃的原因,就沒再娶妻納妾,直到現在貴為天子,不得不充實後宮,但去的次數不多,這男寵也著實讓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天子身邊除了周傑就是沈崇,也沒見其他的男人靠近過。”

聽到“沈崇”二字,正喝水的沈清抬起了頭,不確定的問了一句,“沈崇?哪個沈又是哪個崇?”

青鳥看著他凝重的眉宇,自知自己說出了一個好似對沈清很重要的名字,於是正色道,“跟你一樣的沈字,崇是崇山峻嶺的崇。”

沈清聞言,站起了身,發覺自己失態,又坐了回去。

青鳥看他神色失常,關心道,“你怎麼了?你不是見過他嗎?就是上次跟著周傑一同來府上的那個人,不就正是他嗎?”

沈清腦子飛快地閃著當時的畫麵,好似他手腕並無阿母說的另外一串琉璃串,可看著他時,又覺得認識,再想起當時沈崇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當時覺得挑釁,現在回想起來竟有點像詢問的意味。

白堇年看向他,“沈清,莫非他是你兄長?”

此話一出,陽澈也轉頭看向眉宇緊鎖的沈清,青鳥疑惑,“你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