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逛街市共度冬至 此去青州一遭回……(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711 字 1個月前

此去青州一遭回來,青鳥與沈清的感情也見了明目,除了在外還是保持距離,在內基本也是同榻而睡,同桌而食,除了小鹿以為兩人兄弟情深 ,旁人基本也都看的明白。

陽澈看他望著後麵那輛車,道,“你想讓青鳥不做你的近衛了,是嗎?”

白堇年才放下簾子,低頭看了眼暖爐,又抬頭看著陽澈,“嗯,他與沈清既然相愛,我想給了他自由的身份,這樣他可以帶著沈清一同離開。”

陽澈伸手覆住他的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心中還是對一年後的戰況不確定,你視沈清如長兄,不想他發生意外,但是就算你現在讓他們走,他們未必願意。”

是的,沈清定然不肯,沈清也一樣視白堇年為自己的親弟弟,雖嘴上不饒人,心裡頭可把白堇年牽掛著,不可能丟掉白堇年就離開,然後帶著青鳥過自己的瀟灑日子。

隻要他在枳城,他們就不可能走。

陽澈看著他,說道,“你放心,不管是十日後的蒙哈爾,還是一年後的王磊,在我這裡,沒有戰敗,隻有勝利。”

白堇年莞爾,他信陽澈。

到了城中,三撥人依著自己的興致去了各自認為好玩的地兒。

此刻已是酉時,白堇年下馬車之前,陽澈將大氅係緊了些,才牽著他走到街上。

當數冬至的九寒天之時,一些文人雅士喜歡相約九人於冬至日聚宴擺“九九件“,即席間要擺九碟九碗以取九九消寒之寓意。文人過節總有些特立獨行:或拉小胡迎春,或一人傷懷,又或獨遊寫詩。

可這枳城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和商販,所以就沒了“九九件”,更多的是在街邊賣湯圓賣餃子,小商販攤子間都充滿著歡聲笑語,好不熱鬨。

更有人賣弄雜技,口裡吹火,胸口碎大石,手進油鍋等趣事。白堇年與陽澈走在路上,旁邊經過兩人,這兩人正論著事。

“聽說前方有人能變臉呢!”

“變臉?這臉隻有一張,如何能變?”

“哎喲,這人是從舟州來的,臉上戴著從沒見過的麵具,那手在眼前一揮,馬上就換了樣兒 。”

“如此神奇,快帶我去看看。”

白堇年心道:“舟州?變臉?那不就是舟州民間的趣事嗎?”

陽澈牽住白堇年的手,也跟了上去,“走,我們去看看。”

到時周邊已經圍了好些人,雖聽著周邊的喝彩,但由於圍看的人太多,並不能看見裡麵的情形,白堇年心中歎了口氣:本想著兩年未見舟州的變臉術,此番可見上一見,了了心中思家的情緒,沒成想來是來了,卻見不到。正想著時......

“誒,阿澈?”

白堇年騰空,陽澈舉起他放在了自己的右肩,一手護著側邊,以防後邊擠壓掉下去,陽澈抬頭看著他,問道:“看到了嗎?”

白堇年才把視線轉到裡麵,看的清晰:變臉”是舟州的絕活,臉上的麵具畫著凶猛的野獸,它的主要意義無非是為了生存把自己臉部用不同的方式勾畫出不同形態,以嚇唬入侵的野獸。

隻見那台中人用手往臉上一抹,又立馬變成另外一種臉色。

白堇年知道,那裡麵有絲線係在衣服的某一個順手而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隨著劇情的進展,在舞蹈動作的掩護下,一張一張地將它扯下來。

一張張臉刹那間就可以變幻出十幾張之多,真是值得驚歎的事情,所以說它是絕技,絕不為過。

直到那變臉人低頭,變回常人模樣,周邊人大喊“好”時,白堇年拍了拍肩膀,陽澈才放下他走了出去。

白堇年側頭看他,“光我看了,你沒看到。”

陽澈伸手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袖裡,“你看了就相當於是我看了。”

白堇年剛想說話,鼻尖嗅了嗅,問道,“阿澈,你聞見了嗎?”

陽澈往四周看了看,然後牽著他來到一鋪子,白堇年往裡望了望,看到了角落裡的花枝。

花的顏色是雪白的,長得像一個個的風鈴。有的才不過展開兩三片花瓣,隻露出了黃黃的花蕊,還有的還是花苞,看起來卻像飽脹地馬上要破裂似的。

是玉蘭花。

小販看來了生意,忙笑道,“兩位公子可喜歡哪樣的花卉?我這兒一年四季的花呀都有!”

陽澈指著角落的玉蘭花,小販連忙拿過包好,嘴裡說著,“公子好眼力見,這玉蘭花這季節可難找,這最後一枝還讓您二位買上了來,公子,拿好。”說完遞給陽澈,陽澈付了錢,拎著花離開了鋪子。

白堇年拿過看了看,放鼻尖聞了聞,嘴角揚起了笑,“此玉蘭花雖然被那商販用了特殊藥水讓它活到了此刻,但花香還是依舊的好聞。我已經兩年沒見過玉蘭花了,不過王都裡你種植的那一棵想來明年就該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