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枷鎖走動不得 太子妃搖頭,示……(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466 字 1個月前

太子妃搖頭,示意太子扶著自己坐下,等稍微緩了些,看著福壽,“你剛剛可聽到什麼?”

福壽自然聽見了,太子的怒聲太大,所幸近日守在東宮的除了自己就是太子妃的婢女,福壽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回太子,太子妃的話,奴才什麼都沒聽見,是奴才做事不穩當,放的花瓶竟然掉下來砸到了太子妃的頭,奴才這就去領罰!”

太子妃才點頭,“去吧,領罰之後找星月領你這個月的月錢。”

福壽又磕了幾個頭才被太子妃的婢女星月領了出去。

太子想去摸那淤青之處,又怕弄疼她,隻得縮了回去,“舞兒,還是叫太醫吧。”

太子妃搖頭,“不可,都說了是花瓶砸的,若太醫來瞧一眼便知傷勢情況到底何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房間裡也有藥箱,等會擦點就可消散了。”

太子忙點頭,愧疚道,“是我剛剛說話激進了,對不起,舞兒。”

太子妃伸手握住他的手,細聲道,“殿下,不怪你,你的話沒錯,隻是不該那般大聲喧嘩,今日殿中是隨你我一同長大的福滿和星月,若換做其他人,我是不會留有性命的,你知道嗎?你剛剛的話,是會被斬頭的,所以,不管當今天子如何對待枳城,你能不插手就插手。”

太子低眸,聲音有些悲涼,“何至於此?”

太子妃歎了口氣,“皇城一向如此,簡單的東西總被複雜化,好像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才乾,我們現在隻能寄希望徐光華還是原來的徐光華,這樣,就能等到你以後登基,大赦枳城,枳城也能如以前般朝拜王都。”

太子道,“舞兒,你知道的,我,我不想稱帝。”

太子妃看著他,仿佛看到了十八年華的少年郎站在自家槐樹下,迎著柔光滿身發光地說著,“舞兒,我以後帶你去周遊各州城,閱儘世間景色!做一對快活的神仙眷侶!”

太子妃轉頭望向外麵,她想看,她也想看,可是這圍牆太高,擋住了視線,什麼都看不見。

權力似乎隻對對他感興趣的人眼裡才會發光,對於心中無所求的人來說,那是枷鎖,是牢籠,走不動出不去。

太子妃道,“父皇隻有你一個兒子,這擔子終究會在你身上。”她回頭,看著滿臉倦態的人,“但我會陪著你,就算閱不儘這天下風景,我也願陪著你。”

已過五日。

白堇年與陽澈從冬至後一直住在教場,陽澈要布置精進戰術,既然沒有更多趁手的兵器,那就必須要對戰的戰術沒有缺漏,第一戰,尤為重要,必須勝,有了士氣,後麵與王都的一戰才能有勝算。

陽澈訓完時,才注意天邊早已落幕,教場內也點著火把,他站在帳門卻沒有進去,隻是看著天邊婺州處,糧草還沒有消息,還有五日,還有五日大漠的太陽就要來了,糧倉見底了,沒有糧食了,這幾天士兵們喝著隻有幾粒米的粥,啃著陳年老麵的饅頭,這樣下去,就怕戰術訓練好了,也沒有力氣迎敵。

背後傳來聲響,陽澈沒有回頭,接著就是一雙白皙的手繞在肩膀,白堇年走到身前抬頭係著大氅的領帶,仿佛知道陽澈心中的擔憂,輕聲安慰道,“糧草會有的。”

陽澈握住那隻手,往懷裡一送,又將身上的大氅圈住嬌人,輕聲責怪道,“知道給我披一件大氅,自己怎麼不記得?”

白堇年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溫聲著,“就是為了如此呀。”

“阿年。”

“你說,我聽著。”

兩人的眼神在夜間交融,他們賦予彼此生命,互相依偎,他們對彼此重要非常,他們互通心意,懂彼此心中所想。

陽澈低頭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我想聽你說。”

白堇年下巴抵在他的胸口,眨巴著眼角望著他,“阿澈想聽什麼?”

就是這眼神,像是欲望,又像是在索求,讓陽澈每次都無法自拔,他喜歡白堇年這樣看著他,他也隻喜歡白堇年一個人這樣看著他,他眼裡,心裡都塞滿了,白堇年這個嬌小的人。查看四周無人後,陽澈橫抱起他,轉身進了帳內。

陽澈欲吹滅蠟燭,白堇年製止了,“我喜歡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