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絕色隕落懸崖 陽澈一路上都沒……(2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462 字 1個月前

鄂敏子入帳時,蒙哈爾正背對著自己用野獸毛刷整理蒙之朵的畫像。

蒙哈爾與他的父親長得一般無二,特彆是留有同樣的鬃毛,以前的老部下都會以為是蒙之朵本人,隻是兩人的性格確實天差地彆,蒙之朵沉心靜氣,蒙哈爾卻是有仇必報,那雙眼睛也比其阿耶更熾烈,像真正的大漠裡的太陽。

聽到聲音蒙哈爾側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繼續手裡的動作。

鄂敏子坐在主位旁的椅子上,將麵巾摘了下來,那上麵裹著黃沙,鄂敏子抖了抖,黃沙儘數掉落在了地麵上,然後抬頭看著他的背影。

“太陽,如今徐光華被您給親手廢了,下次再整頓沙兵可一舉拿下枳城。此次被火把數量所騙,不然現在的枳城早換了新主。”

蒙哈爾將畫像又掛回了原處,看了半晌才坐回主位,看著鄂敏子搖搖頭說道,“現在的徐光華不值一提,但他身邊的幾個將領不可忽視,尤其是那個身穿黑甲的陽澈,力大無窮又武藝精湛,他,是個值得一戰的對手,隻是,”蒙哈爾說著,“太過認主。”

鄂敏子也從沙兵口中得知這位身穿黑甲的將軍,隻聞其人一馬一劍所有擋在麵前的敵人都能迎刃輕易化解,劍法又極快極妙,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也不由好奇起來此人到底何人。

也不是沒去調查過此人,隻是履曆太過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隻是之前是個近衛,想到這,鄂敏子開口道,

“我這幾日讓人去調查陽澈,履曆過於簡單,唯一有跡可循的就是曾經是一個王都城裡罪犯之子的近衛,後此子被傳出勾結,”鄂敏子頓了頓,說著,“勾結我們意圖謀反,被新帝射殺死在了懸崖,陽澈也是那個時候消失在視野中,直到此次戰役才露出了麵。”

“謀逆罪犯之子?難道是智王的哪個遺子?”

鄂敏子搖頭,看著蒙哈爾,“是白城之子,白堇年。”

白城,這個名字好久沒聽見了。

蒙哈爾從來沒見過此人,隻知道他的豐功偉績,被整個州城,甚至整個大漠,傳為了“戰神”,與之碰過麵打過的隻有自己的阿耶。

他永遠忘不了阿耶和鄂敏子帶著僅剩兩位數的殘兵狼狽回到大漠,那雙帶著尊嚴的眼神也在那時充斥著震驚與驚恐。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沒人提及白城的名頭,甚至這兩個字一度成為了當時沙兵的噩夢。

蒙哈爾沉吟了一會,“白堇年?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此人的名字。但之前好像被傳的倒像個女子,不像個男人。莫不是這世人記錯了?”

聽到後麵這兩句話,鄂敏子突然笑了,那笑聲裡竟充斥著他對此人些許的向往,“太陽有所不知,白堇年的生母叫紫然,是全州城出了名的美嬌娘,當時求親者無數,跨破門檻想一睹芳容的更是數不勝數,也包括的有我們大漠的子民,可這位美嬌娘到最後竟選了自己的同門師兄,也就是一直與您阿耶作對的將軍,白城。”

“他們成親後,生有一子,名喚白堇年,此人麵承其母,幼時便已經模樣出挑,後在舟州逐漸長大樣子也長開,又喜一身素色白衣,更是被世人稱作是‘人間絕色不過如此’的仙人,雖是個男子,卻長了副女相,所以當時也算整個州城的名人,去求親的男女都有,隻是都被請了出來,後來傳言就說此人要求高,要求自己的另一半得是家財萬貫,俊朗非凡的人才能夠。”

蒙哈爾聽得口乾舌燥,拿過桌上的青酒猛飲一口入了肚,看著鄂敏子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鄂敏子才道,“隻是可惜了,人間絕色就這麼隕落在了懸崖,更是可惜沒有任何一個人嘗試過這位仙子的味道。要說也是那新帝手段卑劣,扯他謀反也就罷了,竟還說是與我們相謀,何況麵都沒見過,哪裡來的同謀,這白堇年死的也著實冤枉。”

蒙哈爾似乎臉上也有了可惜的情緒洋溢在了眼睛裡,後又想到了什麼,道,“你說陽澈曾經在白堇年手下做過事?你可知道兩人為何相識?”

鄂敏子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搖搖頭,“這個不是很了解,舟州那邊說的是白堇年救了陽澈,又有人說是陽澈救了白堇年,誰知道呢,反正後來陽澈就寸步不離護著這位主子,也算是個稱職的近衛。”

蒙哈爾將手中的青酒擱置到了桌上,“不知指揮師認為下次開戰是何時?”

鄂敏子摸了摸花白的胡須,低頭沉思了一會才道,“現已入冬,不久後必然天下大雪,道路不通,還是不宜開戰,需等到明年春天雪化尚可一戰,一年內我們得攻下枳城,不僅是為了我們,還為了大漠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