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白不平教場口舌 因為小鹿多嘴,……(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308 字 1個月前

因為小鹿多嘴,青鳥給他找了事做——讓他守著白堇年院子,之後就去了沈清的院落,剛坐下時,屁股就被沈清踢了一腳,“不去守著堇年的院子,又來我這兒?”

青鳥似乎早已習慣沈清不是拿手拍打自己就是用腳踢自己的屁股這回事,說道,“我讓小鹿守著的,他不上課了反正也閒著,在你旁邊也老愛嘮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惹你清淨。”

沈清繞過案桌坐在他對麵,給自己沏了一壺茶,喝了一口看著他,“你難道不是?”

青鳥撇撇嘴,“沈郎你少來,你敢說這兩個嘮叨裡麵非要選擇一個的話,你選誰?”

沈清挑眉,“我可以不選,一個人更清靜。”

青鳥一副受了傷的模樣,兩手撐在桌上,一臉無辜地樣子瞧著沈清,沈清看著這模樣被逗笑,“說你這樣子未成年,我都信。”

聽到“未成年”三字,青鳥果然跨下了臉,然後雙手負在頸後靠在椅子上,沈清並沒理他,隻喝著手中的茶水。

過了好一會,還是青鳥舔著臉主動說話,“我有事問你,單純做人做事這方麵,你覺得信德帝和太子相比如何?”

沈清直接回道,“太子。”

青鳥又問,“太子與徐城主呢?”

沈清答,“徐城主。”

青鳥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剛剛站在白堇年身後未能開口問出的話,“公子、陽公子、徐城主三人相比又如何呢?”

沈清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徐城主。”

青鳥卻激動了起來,直起身子說道,“論謀略,論才乾,我不論怎麼看都是公子更適合做這帝王,可為何他卻扶持徐城主?我一直都想不通這一點,就因為之前所說的民心所向嗎?可這些東西明明也是公子去做的,隻是從不露麵去做這些事,把所有的名頭都推給了城主。”

沈清拿過杯子倒滿水,推到青鳥身前,示意他先喝水,然後緩緩說道。

“我何嘗不知?他們又何嘗不知?但你要明白一個事情,帝王這等高位,光有謀略才乾是沒用的,得有心,有做帝王的雄心,你跟在堇年身邊兩年,對於他所追求的東西,難道還不清楚嗎?他一直以來就隻想安安靜靜的平凡度過這些無聊的日子,若不是懸崖那次遭遇,他又怎麼會把掩藏了十幾年的鋒芒露出來。”

青鳥聲音小了下來,“我知道公子所求,隻是鳴不平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就算城主以後還記得公子得所作所為才使他登上高位,坐享宗廟,可世人以後傳頌的都是徐光華三個字,誰又記得白堇年三個字呢?”

沈清搖搖頭,望向青鳥身後的窗外飛雪飄在窗沿上,化成了水,“堇年啊,十九歲以前過得夠苦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並且對方也視他如自己生命的愛人,這是老天對他們兩人的補償也是彼此的饋贈,高堂也好,享名也罷,堇年不在乎,陽澈也不在乎,我們身為外人,又能說些什麼呢?”

青鳥不說話,隻喝了水,沉吟片刻後看著沈清,“枳城與王都城開戰,若徐城主成為天子後,你有何打算?回舟州還是繼續跟著公子他們?”

沈清笑道,“以前因為阿父的寄予,我留在舟州守了沈氏藥館十幾年,可如今出來了,了解到了外麵的世界,比起給舟州一方百姓看病,我更想以後周遊各個州城給沒錢治病的人提供免費的醫術。至於堇年,他身邊有陽澈就夠了。”

青鳥放下茶杯,摸住沈清放在案上的手,看著他道,“我陪你一起。你治病救民,我行俠仗義。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沈清愣了會,微笑著點了頭。

......

“哈!”“哈!”

奇明軒走到薛貴身旁,看著下麵正在操練的士兵。

自從陽澈訓練過來,原本懶散的徐家軍現在已經被整頓地挑不出刺。

正如陽澈所說:兵可千日不戰,不可一日不練。

從古到今,軍人生來為打贏,但要打贏就必須有過硬的本領。所以軍人的日常生活,就是一首由訓練貫穿的長歌,苦練、猛練、狠練相交織,那些付出的辛勞和血淚,不為彆人的歎服、隻為時刻抗在肩上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