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也要比？”

“你剛剛那番話，不就已經在比了嗎？”

堯澤手握向腰間的佩劍，緩緩抽出，看著紫旭慢慢說道，“我的傾瑤劍請你的蘭意劍一戰。”

餘暉下，玉蘭樹旁，兩男子在院中劍過身輕，雖是比劍，卻聽不見劍聲，唯有彼此爽朗快意的笑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繁星冷月高掛，兩人才氣喘籲籲地躺在地麵上，但都不嫌地麵上是否有灰塵會沾臟自己的衣袍，反而是相視一眼，隨後一同笑出了聲。

堯澤半起身，一拳打在紫旭胸口，“今日不分勝負，待我此番回來，定要分出個上下。”

紫旭揉了揉胸口，卻還是應了頭。

“天色不早了。”堯澤站起身，看了眼玉蘭花，又低頭看著地上那人，“紫旭，我該走啦！下次再見請叫我陽鈴瑤身邊那有錢的夫家。”

紫旭半撐起身子，看著被月光圍繞的男子，笑道，“要不要加這麼多前綴？”

堯澤不以為然，挑挑眉，彎腰將地上的劍彆在腰間，慢慢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邊擺手，“紫旭，此去一彆，再會！”

紫旭看著那逐漸被陰影套住的黑影，高聲回道，“堯澤，保重，再會！”

陽鈴瑤正在做手工繡荷包，隻見手中陣線所過之處，皆留下細膩精致的線條，那隻紋了半邊的小魚尤如快要活過來躍出來般，在指尖有了生機。

“噔——”

陽鈴瑤的木桌上落入一顆石子，她看了一眼，沒有轉身，隻是細聲說道，“去紫旭家這麼久，又比劍了嗎？”

堯澤本還躲在門後，聽到此便慢慢走出來，摸了摸陽鈴瑤的頭，隨後坐在旁邊，一手支在臉上看著被燭火照亮的臉龐：眸若青水，臉好凝脂，睫宛彎月，唇似丹朱，不施粉黛，卻勝萬紅。不禁感歎了一句，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阿瑤，你真好看。”

陽鈴瑤笑出了聲，那眉眼宛若星河。她停下手工，看著堯澤，“澤哥哥，你慣會用這些詩來哄我。”

“我說真的。”堯澤看著她，一刻也不願移開，“我家阿瑤眼睛清澈入春日的溪流，以後生得孩子定也眼中有星河，熠熠生輝。”

陽鈴瑤笑著搖搖頭，正要繼續手工，堯澤卻拿過荷包，塞在了懷中，陽鈴瑤說，“澤哥哥，不要鬨了。明日還得把荷包叫給李大嫂。”

堯澤不給，看著陽鈴瑤說，“我們得分工明確。我負責在外風吹雨淋，你負責在家貌美如花。”

陽鈴瑤說，“你做得已經夠多了，我這最拿的出手的，唯有這手工繡活了，我也想替你分擔一些。”

堯澤擺頭，伸手握住陽鈴瑤的手，“我明日就要隨同紫旭去滋揚押送重要物資，此一去要些日子，你等我。等我秋定時再次回來，”堯澤停了停，看著那雙眼睛，正色說著，“我們成親。”

“澤哥哥......”陽鈴瑤看著他，眼中慢慢浸染了濕氣，堯澤替他擦過，輕聲說道，“傻丫頭，我未過門的妻子，不過十八，正值花樣年華，我怎舍得讓你獨呆閨中？”

堯澤說，“阿瑤，我不在的這幾月，照顧好自己。不要接繡活了，你信我，等我再次回來，定三媒六娉登門求親。到時，紫旭就是我們的證婚人，我要你陽鈴瑤這輩子隻能是我堯澤的妻子。”

陽鈴瑤臉帶珍珠，輕輕頷首，“好。澤哥哥，我等你，等你回來娶我過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