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祁微笑,說,“實不相瞞,我是舟州人。早就聽聞過徐城主的雄姿英發,仰慕不已,又在前幾月聽聞大勝大漠,當真是年少出名。”
大漢忙不迭停地讚同,“誒呀,徐城主雖不過三十,但他愛民如子呀,枳城人都感激他。”
何祁抬手抿了一口酒,“我又聽聞之前徐城主大力收兵,可收了不少的英雄豪傑。”頓了頓,又道,“我好奇,都有些什麼奇人這麼有眼光來投靠我們的徐城主呢?”
大漢本就坐在位置上兩個時辰,喝了不少酒,便也沒細想,直接說道,“徐城主是做大事的人。有人投靠,說明有眼光,不過,要說真的能人異士,我見過,”大漢打了個酒嗝,“那便是奇軍師。”
“奇軍師?”
大漢道,“對,就是奇軍師。我偶爾見過幾次,長得文生書氣樣,但氣度不凡呀。”大漢激動之下拍了拍何祁的肩膀,順眼看下去,疑惑道,“嗯?兄台這袖中何物?怎得鼓著?”
說罷就要伸手去拿,何祁即刻轉換,讓大漢手中落了空,馬上道,“兄台彆見怪,此禮乃是送給城主的。”
大漢了然地笑出了聲,“這麼藏著那定然是好東西!”
何祁頷首,正欲說話時,那處半開的門出來一個人影,本以為就是個尋常人,等光線打在那張無法複製的臉上,愣在原處。
心中愕然:白……白堇年!他不是被天子殺了嗎?,可為何……在此?
白堇年看向賓客處 ,何祁急忙低頭,躲過了白堇年的視線。白堇年招手過來一下人,低頭低語幾句,等到下人走遠,才又回了屋。
何祁抬眸看向裡麵,那雙本震驚的眼睛緩緩轉成了陰狠:既然白堇年在這,那麼,他的命自然比那位姓奇的軍師更值錢!更重要!
大漢連著跟他說了幾句話,發現他都隻盯著一處,便又叫了一聲,“先生?”
何祁回過神,看著他道,“我看見相熟人,去去便回,兄台好喝。”
“嗯?哦哦好的。”
陽澈正走到一半,迎麵走來剛從城主院子裡出來的沈清。
沈清看他,道,“是堇年那邊完了嗎?”
陽澈點頭,“嗯。我叫他過去。”
沈清頷首,“那我先過去,隨著他一起先替城主招呼他們。”
兩人擦肩而過 ,陽澈想到什麼,扭頭看他,道,“青鳥呢?”
沈清回頭道,“回院子放東西,等會也該到庭院了。”
沈清又經過了不久前碰到何祁的地方,上台階時,望了望從正門進來旁經的庭院,又想著庭院到內院的距離,不由心生疑惑:奇怪,更衣處明明庭院旁就有,若是真內急,為何不找最近的?反而來到最遠的後院處?
沉思片刻,又搖頭:該是自己想多了,但還是得把這件事告訴堇年,各州城的人難免魚龍混雜,多提點心思總歸是好的。
想罷,便向庭院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