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罩被吳娟一把抓了下來,然後又慌張的撿起來戴回臉上。
但之後看得出來,他的眼神一直盯著發瘋的吳娟,直到醫院裡的三名保安跑過來。
既然現在存在很大可能,凶手是醫院裡的人,那麼……
小賈注意到了黃衛平的視線,皺眉道:“平哥,難道你懷疑這個清潔工?彆忘了,凶手可是個有醫學背景的人,這個清潔工……”
“我們去醫院之後,先查一查這個人,畢竟就案件本身來說,至少現在看來,他和吳娟有明顯交集,如果他在當日又出現周素梅所在的精神科,那麼在空間層麵上,這個人與兩起案件就都存在交集了,值得我們著重調查。”
小賈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可等他們到了醫院——
“離職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今天早上。”
黃衛平和小賈對視一眼。
還沒來得及調查這個人的工作記錄,這嫌疑一下子就變大了。
“麻煩給我們一份這個人的入職資料。謝謝。”
“好的警官,我馬上去給你拿。”
拿著資料,黃衛平一張張翻開查看。
劉萬山?
奔波了一整天的黃衛平滿身疲倦的回到家,此時已經深夜11點了。
打開門,屋子裡黑漆漆的,黃衛平準備進屋,卻站在門口停住了動作。
“淩睿?”
他隨手打開了牆壁上客廳燈的開關,看見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低著頭,始終沉默不語。
黃衛平頓了頓,又將燈給關上。
黑暗中,他走過去蹲在那人麵前,緊緊握住了對方放在膝蓋上的大手。
一滴滾燙的水珠落在黃衛平的手背上,但更像滴落在了他心裡。
“如果我是個瘋子,你還會要我嗎?”
“我要。”
“……你彆騙我,彆不要我,我隻有你了……”
“我要你,死都要。”
“你彆死,要死我們一起死。”
“好。一起,我們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這是你說的,”淩睿死死抱住麵前的人,就像溺水的人抱著唯一的浮木,“我會記一輩子。”